聽到季池梟這番話,在場的人,愣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甚至更是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這種話,誰敢對着皇帝說?
季池梟這分明就是故意在挑釁皇帝。
所有人,生怕被殃及池魚,一個個的額頭上都開始冒着冷汗。
愣是不敢插一句嘴。
這種時候插嘴?
那絕對是他媽的不想活了。
不過,季池梟的話的確刺激了皇帝,當場宣佈了太醫前來。
“等等。”
皇帝明顯對於這個親弟弟,有種忍無可忍的怒氣。
“安王,還有什麼吩咐?!”
季池梟只是一副好心的提醒,“我只是想告訴皇兄,最好找個資歷老一點兒的,要不怕死的那種太醫。”
衆人:“……”
不怕死……
不過,季池梟說的還真有這麼一個人。
已經做了幾十年太醫,是個孤獨之身,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從來不看人臉色,從不會被人收買。
而這種人,除了醫術,基本沒有什麼討人喜歡的地方了。
但偏偏又離不開這樣的人,所以他如今待在太醫院,基本都是無大事不出,屬於特權。
像是請平安脈這種事情,自然有年輕的太醫。
他更多的是,在太醫院教學,帶一些年輕有爲的太醫,好找一個人傳授他平身所有的東西。
而這樣的人,最適合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前去傳太醫的人,在得到皇帝的話之後,也是馬不停蹄的趕緊跑去叫人去了。
他可是把能做的都做了。
也算護着他的外甥了吧。
季池梟淺笑着抿了一口手裏的酒,他得想想,回去了,怎麼在溫應淮面前,給自己討個好處。
親一下,應該不算過分吧。
季池梟想象了一下,他應該會被打斷腿吧。
很快那老太醫就過來了,倒還是先給身份最貴的皇帝這些行了禮。
就直奔季司深方纔喫過的東西去了。
而皇后的臉色,明顯凝重了幾分,即便她非常剋制了。
而那鳳袍之下的手,更是攥的緊緊的。
“回陛下,太子喝過的酒和菜裏,被添加了一種媚藥。”
對方說的非常的平靜,像是早就習慣了。
這種東西,他作爲宮裏資歷最老的太醫,早就見識了不知道多少了。
“這種媚藥屬於禁品,不應該出現在皇宮,更不應該出現在北垣國境內。”
皇帝臉色沉重了起來。
而旁邊的季池梟反而是被勾起了興趣,“呵,還真是意外之喜啊,竟然是不屬於境內的禁品。”
季池梟盯着皇后的目光,就多了幾分看好戲的意思了。
皇后心裏一沉。
她就是怕人發現,才用了不屬於北垣國的東西,畢竟這種東西,不會有幾個人能看出來。
事後再查,藥效消散,也無從查起了。
季池梟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問起了老太醫,“這種禁品,效果如何?”
“非常厲害,一旦中招,即便是武功高強之人,一時半會兒不僅無法察覺,更無法將其逼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