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應淮看向季池梟,他好像總是這樣胸有成竹,甚至有種早有準備的錯覺。
“季池梟,我問你,你當真對皇位沒有興趣?”
季池梟:“?”
“哥,是什麼給了你,我覬覦皇位的錯覺?”
溫應淮就這麼望着他:你說呢?
季池梟這就委屈巴巴的控訴了,“哥,有沒有可能我只是不想當皇帝?”
“而不是想等死?”
溫應淮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
季池梟握着溫應淮的手,細細摩挲着他指節的輪廓。
“我若是不做任何的準備,等我的,就是哪天莫名其妙的死亡。”
“或者是背上什麼謀逆的罪名了。”
所以,季池梟即便是從不在意皇位,看起來很是瀟灑,但暗地裏做的準備卻比皇帝還要更好。
“只有當我對朝堂之上的那個人,擁有足夠的威脅震懾,我才能是閒散瀟灑的安王。”
溫應淮聽着季池梟的話,有些恍惚。
所以他現在看到的這個看似瀟灑又胸有成竹的男人,又揹負了怎麼樣的苦難呢?
季池梟見溫應淮看着自己的眸光有些動容和心疼,就開始蹬鼻子上臉的把自己湊過去讓他親自己。
溫應淮一臉黑線的推開他,“我看你是越發的不要臉了。”
“要臉的話,我可就娶不到心愛之人了。”
溫應淮臉色瞬間緋紅,忙不迭的轉移了話題。
季池梟溢出來的幸福,都快充斥着整個王府了。
——
“什麼?前朝的人,提起這事做什麼?”
“娘娘,提起要……嚴懲您的人……還……不只是一個……”
皇后一下子就把手邊的東西給摔了。
“他們瘋了?!”
底下的人,跪倒了一片。
“陛下呢?陛下什麼反應?”
“娘娘您別擔心,陛下還是很寵愛您的,已經將那些人的言論壓了下去了。”
蕭雲卻半點兒開心不起來,“你找人去查查,提起要嚴懲的人,是哪些?”
“還有,想辦法讓大將軍進宮一趟。”
宮女大驚,“皇后……後宮禁止外男大臣出入……這……”
蕭雲有些不耐煩了,“怕什麼?大將軍是本宮的親哥哥!他只是進宮來看看本宮而已。”
但宮規甚嚴,還是沒幾個敢幹的。
蕭雲嘖了一聲,“那就讓四皇子過來一趟。”
皇后是被禁足在鳳棲宮,並沒有說其他人不可以進來。
而且季雲硯是蕭雲的親兒子,所以季雲硯找了個藉口,在皇帝跟前賣了慘。
皇帝又心疼蕭雲,加上今日前朝的事,所以自然還是允了。
季雲硯也就能正大光明的去見蕭雲了。
“母后。”
蕭雲讓底下的人都下去了,這纔沒什麼戒備的和季雲硯說話。
“今日前朝,將母后給太子下藥的事,又拿出來說事了?”
季雲硯點頭,“是,不過父皇已經壓下去了。”
“母后不必擔心。”
蕭雲卻有些不好的預感,“只是今日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