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麼知道?”
鄭若汐覺得這話兒太敷衍了,更像是宋元朝趁機在調戲自己。
“出去吧,我要關門了。”
“好,我走。”宋元朝像是真的要放棄一樣,朝着門外走去。
當站在門口之後,他又回過頭來說道:“你應該很清楚這個病的後果,再這樣繼續下去,不說是我還是你周圍的人,到最後就算是你爺爺,恐怕也會讓你產生厭惡感!”
“到了那一天,你覺得你爺爺能夠接受?或者是你能夠接受?”
這句話深深地觸動了鄭若汐內心的某根弦,讓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之後。
她沒有再催趕宋元朝出去,反而慢慢地蹲下身體,然後掩面哽咽了起來。
一抹皎潔的月光的灑進來,通過窗戶拉出了一道很長的影子,將鄭若汐的身體籠罩在其中。
宋元朝知道鄭若汐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得了這種恐懼男人的病,會隨着病情的惡化而不斷地遠離人羣。
他柔聲說道:“我有把握能夠治好這個病,需要你的配合!”
擡起頭來,眼角還殘留着淚水,鄭若汐臉上帶着一抹痛苦道:“你想怎麼做?”
能夠問這句話,就證明鄭若汐已經漸漸放開內心的那一抹矜持和固執。
他笑道:“很簡單,採用中醫中鍼灸辦法,先將你體內的經脈進行疏通!”
鄭若汐也有涉及中醫知識,知道鍼灸的手法和功效有許多種,往往通過刺激人體內的各種經脈,可以治癒一個人的病,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比起喫西藥,做化療,乃至於動手術,都要有用得多。
“好!”鄭若汐這時候沒有抗拒,顯然是下定決心要配合宋元朝治好這個病。
就因爲他的那句話——她不想讓爺爺傷心難過,更不想遠離這個唯一的親人。
……
朦朧的月光照在鄭若汐的身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坐在陽臺上,鄭若汐雙手抱胸,並不是想要遮掩什麼。
而是夜晚的風有點涼。
宋元朝就穿着自己的西裝,看着她這幅模樣,小腳躬屈着,小腦袋挨在膝蓋處,一副柔弱的模樣,便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對方的身上。
鄭若汐薇薇擡起頭來,注視着在月光下無比偉岸的身影,出聲道:“謝謝。”
兩人四目相對,宋元朝淡淡一笑。
不得不承認,鄭若汐哪怕從骨子裏清冷,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觀。
眉黛青顰,蓮臉生春。
那一雙令人着迷的眼睛水靈剔透。
在薄薄的一層睡衣下,包裹的身軀妖嬈性感,風韻猶存。
這是宋元朝見過最完美的御姐。
“在我上大學的那段期間。”
在宋元朝準備鍼灸,用酒精將針頭進行消毒時,鄭若汐開口了,“在人體實驗室裏,我看到了一個男人正在對模具進行侮辱性的動作!”
“你看到了?”宋元朝終於知道病根的源頭出自哪裏了,接着問道:“所以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慢慢地厭惡男人?”
“我沒看到,那時候的他一臉深情地在親着模具,手還在模具的胸部上放着。”
鄭若汐繼續道:“我覺得這個男生好髒好髒,以至於我好幾天都沒喫下飯。”
宋元朝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所以你把所有男人都看成他的那樣,內心的排斥讓你覺得遠離男人才是最好的保護。”
“可能……是的吧。”鄭若汐點頭,可卻不敢確定。
“那我呢?”宋元朝又忽然針對自己詢問道。
這並不是他覺得自我良好,而是想看看鄭若汐的反應,對待不同男性她有什麼樣的反應。
可以間接地明白這個病到底有多嚴重。
鄭若汐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過後,再認真道:“你……我說過了,不討厭,但是也不喜歡。”
說完後,她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
想着一整天跟宋元朝的遭遇。
從第一眼起,鄭若汐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很帥氣,很陽光,僅此而已。
接觸後,特別是爲自己跟蔣夢琳大打出手,又爲自己將討厭的追求者給氣走,漸漸地,那種厭惡感莫名地淡化。
宋元朝瞭解過後,點頭道:“你知道嗎,當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就覺得你非常冷,覺得你有病!”
“當然,是心理疾病,而不是在罵你。”
“等接觸過後,我就更加判定了你得了什麼病,所以一整天,我都在儘可能地扮演自己角色的同時,又要招呼好你的心情。”
“說實話,我從未遇到過你這種病的人,所以這一天下來,表面上我跟你爺爺相處得很愉快,可我知道,一旦你的這個病爆發,我的身份恐怕也會被你爺爺發現。”
“幸好,你剋制住了。”
鄭若汐在非常認真地聽着,宋元朝又繼續道:“準確的說,你這個病因是由那個男人在作着侮辱性的動作才導致的,直接打破了你對愛情本應該很純粹的價值觀!”
“所以,在經歷這件事過後,你的潛意識裏再告訴你自己,所有接近你的男人,都是有企圖的,都是爲了性纔想跟你做朋友。”
“這也就造成了,你心理的恐懼,害怕成爲像模具一樣的女人,被一個男人當成了工具來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