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浩進門，到起衝突，再到後來陳浩打人。
顧濟民全程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抽着煙，坐在那，抱着肩膀，靜靜看着，一言不發。
一直到結束，纔開了口。
陳浩笑了笑：“好的，爸，我這就去叫媽端菜上來。”
陳浩敲了敲門，叫了顧錦秋一聲。
屋裏的杜箏，哭得是眼眶通紅。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我小時候對他多好啊！”
“我真以爲他長大了，對我能好呢......”
“可誰知道，這麼個牆頭草，見風使舵的東西！”
“他怎麼比陳浩還膈應人啊！”
站在門外的陳浩，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
杜箏擦了擦眼淚，起了身。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
“走，曉曉，姥姥帶你喫飯......”
杜箏拉過陳曉曉的手，想要朝着飯桌上走去。
陳曉曉卻一把甩開杜箏。
“曉曉不去，姥姥不想送曉曉去幼兒園了，曉曉不去！”
陳曉曉一把抱住顧錦秋。
杜箏瞥了她一眼：“你愛去不去......”
一屋子的人，從陳浩到顧錦秋，再到顧濟民，最後連陳曉曉這個半大的孩子，都不願意搭理自己。
杜箏賭氣的走出房間，自己又做了兩道菜，重新端了上來。
陳浩和顧錦秋坐在飯桌旁，對視一眼，有些尷尬。
也不知道杜箏這個性格，是從那學來的。
一直以來，在家裏，她們都聽着杜箏咋呼慣了......
也從來沒人說過她。
對顧濟民而言，這是自己妻子，只要不去外面丟人現眼，也就不算什麼大事。
對於顧錦秋和顧敏來說，這是自己母親，輕的重的，也不好說。
也不是天天能見到杜箏。
好不容易回一次家，總不能追着杜箏數落她。
這麼多年下來，就養成了杜箏這個剛愎自用的性格。
“趕緊喫吧，喫完回你們家去......”
“以後沒什麼事，別來了......”
“還有顧敏也是，這姑娘，真就是潑出去的水。”
“出了事，一點也不頂事，你們都埋怨我......”
“埋怨去吧，我都五十多歲了，我還能改不成？”
“你們誰願意遷就我，就遷就我，不願意遷就我，也就別回來了......”
杜箏喫着飯，嘟囔着。
陳浩苦笑了一聲，一旁的顧錦秋，嘆了口氣。
這才幾年，自己母親怎麼就成這樣了。
喫過了飯，杜箏撿下去盤子，顧錦秋也去幫忙刷碗了。
陳浩坐在沙發上，顧濟民遞給他一根菸。
“爸，最近工作怎麼樣？”
陳浩看向顧濟民。
顧濟民苦笑了一聲：“我還能怎麼樣，快退休的人了，副總位置在那呢，不過是換了個位置看倉庫......”
“說是副總，還是被調去管後勤了。”
“別管我了，你們年輕人，自己努努力吧......”
“爸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求看着你和錦秋，能出頭就好......”
“我起碼不會像你媽這麼作！”
顧濟民點着煙，抽了一口。
陳浩苦笑了一聲：“媽是刀子嘴豆腐心......”
“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
顧濟民點了點頭。
“你知道就好......”
“快過年了，你爸媽那面......”
“你還是不打算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