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寂靜的可怕。
龔玉書看着手裏的文件，右手不停在顫抖，他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這是假的，假的！
格源家電，怎麼可能一年賣出五萬七千多件電器！
五萬七千件啊！
那可不是五千七百件！
就算一件家電一千七八百塊錢，這單日銷售，也突破了一個億！
一個億啊！
東江省一年一百萬件家電的份額！
格源家電，一天就賣掉了百分之五點七？
這根本不符合邏輯，絕對不可能，這是造假，這是假的，如果這能是真的！
他把水之源集團送給江源，他踏馬的退休辭職不幹了！
可笑的是，昨天一整天，整個東江省市場，恐怕都沒有賣出去五萬七千件家電。
格源家電，竟然如此大言不慚！
“呵呵，什麼公告......”
“江源說他們格源家電，昨天賣出去五萬七千件家電，你們信嗎？”
龔玉書把格源家電的公告扔到桌上。
一旁的水之源集團營銷總監，冷笑了一聲：“龔總，這格源家電，是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啊！”
“他們也沒什麼大促活動，也不見搞地推，和平常沒什麼差別。”
“難不成就因爲金秋集團注資了，他們就突然神功大成了？”
這營銷總監話聲落下，整個會議室裏，笑成了一片。
“依我看啊，這八成就是陳浩放出來的煙霧彈，想要恐嚇咱們，以爲咱們水之源集團，是第二個康萊集團！”
“可我們水之源集團和格源家電鬥了多少年了，一直以來都是把格源家電壓過一頭！”
只不過前後短短五分鐘不到，龔玉書分析清楚這不過是格源家電的一場騙局，會議室就又變得輕鬆了不少。
所有人都在心裏安慰自己，假的，就是假的！
格源家電，怎麼可能一天賣出去五萬七千件家電！
站在一旁的祕書，嚥了一口吐沫，壓低聲音，看向龔玉書。
“龔總，這個，這個......”
“五萬七千件家電，可能，可能不是假的。”
祕書話一說出口。
整個會議室裏，幾乎所有水之源集團的高層，看向祕書。
龔玉書更是眉頭緊鎖。
祕書指着被龔玉書扔到桌上的文件。
“您翻過去看看，不只是這一個公告......”
龔玉書將信將疑的拿起文件，翻到下一頁，這一頁上的內容，龔玉書一目十行，差不多一眼掃過。
“2010年第一季度，格源家電在東江省下轄九百五十個鄉鎮，開設專賣店......”
龔玉書怔怔的愣在原地。
“九百五十個鄉鎮？”
“九百五十多家店？”
“這公告是哪裏來的？”
龔玉書看向祕書。
祕書嚥了一口吐沫：“龔總，這，這些公告，都是從格源家電的官網上截下來的。”
“應該，應該都是真的......”
龔玉書看着手裏的文件，面色凝重。
九百五十家店，對下沉市場的完全覆蓋！
單日銷售五萬七千件家電，卻沒有任何打折促銷活動。
龔玉書握着文件的手指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