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嘴脣有些顫抖，老臉上，一雙渾濁不堪的眼中，帶着幾分顫抖......
一旁的龔玉書，情況也不必徐義晨好到哪裏去......
他死死地盯着陳浩，彷彿陳浩看破了他一樣。
原本的尖銳，憤憤不平，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兩個字，好像是世間最鋒利的矛，刺破了他的內心。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徐義晨看向陳浩，如果不是這是在醫院，如果他們不是兩個快年逾六十的老人！
如果陳浩不是身強體壯......
他們都想要讓陳浩死在這！
永遠的閉嘴......
陳浩笑了：“我說過了，是林清妍和我說的，包括金明軒，他也交代了不少事情......”
“今天，我到這來，是給兩位機會。”
“你們把握不住，那對不起，恐怕你們的下場，會比金明軒和林清妍，還要不如......”
陳浩抽着煙，一口接着一口，吐出煙來。
這一次，他算是徹底粉碎了徐義晨和龔玉書的心理防線！
“其實，我不認識金明軒和林清妍，和他們也並不算太熟......”
“我熟識的，只有一個人。”
“夏氏集團前任董事長，東江商會前任會長，夏鴻皓！”
徐義晨看向陳浩，他知道，他沒有退路了。
陳浩說到這，剩下的，還用說出來嗎？
這事情，經得住查嗎？
只要說起走私這兩個字，康萊集團和水之源集團，也一個都跑不過去，包括夏氏集團！
龔玉書看向徐義晨，有些愕然......
徐義晨嘆了口氣：“龔總，別在這自欺欺人了，他的確是知道了。”
陳浩笑了笑：“對吧，龔總，人家徐總纔是聰明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龔總，你以爲，你還能瞞多久？”
陳浩笑着，翹起了腿來。
龔玉書沉默了，不再說話。
徐義晨眉頭緊緊皺起：“我記得，那是十幾年前了，當時夏鴻皓還是東江商會的會長，其實當時，他就已經和金明軒林清妍合作了......”
“在東江省內，幾乎所有的走私生意，都是他的夏氏集團在負責。”
“爲了擴張，他聽從林清妍的建議，仿造香江商會，在東江省，也弄了一個東江商會......”
“說來諷刺，這東江商會，實際上，根本就是個走私團伙！”
“我呢，當時開了一家食品公司，也就是現在的康萊集團，夏鴻皓找到我，說要給我個副會長，我尋思，大家聚在一起，抱團取暖，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就答應了......”
“然後，我就知道了，原來夏氏集團，真正的生意，就是走私！”
“在夏鴻皓的勸說下，有人加入了，老龔是第一批，他們公司是生產電器的，先天有優勢，也是那時候，龔總拿到了不少錢，讓水之源集團，能發展到今天。”
“我呢，是第二批加入的，坐到今天，也不如水之源集團和夏氏集團，但是也成了規模。”
“我們一般只負責銷售，其它的，什麼也不管......”
“銷售裏面，有兩成利潤是我們的，剩下的，全部都得走賬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