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說了一句,準提道人化作一道金光,縱身躍起,向着天河決堤之處衝去。
之前,準提聖人是沒有反應,被天河之水倒灌,衝的踉蹌翻滾,來不及反應,現如今有了反應,縱使是天河之水,也難抵聖人偉力。
但見準提道人沖天而起,化作一尊二十四首,十八臂的法相金佛,將整個天河硬生生的舉了起來,堵回了原處。
另一邊,天河之水決堤,天庭劇烈的晃動。
昊天等人也回過神來,急忙來查看天河。
眼見天河之水決堤,昊天急忙也參與補救河堤。
經過衆人手忙腳亂的幫忙,天河之堤終於被堵住了。
準提道人也累的夠嗆,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準提聖人,這個……那個……”
昊天低頭撥開雲霧,忘了一眼西方世界,只見西方世界已然成了一片汪洋,接引道人正在全力救人。
只是大部分的西方教教衆已經被天河之水衝的粉身碎骨,身死道隕,極有極個別的修爲深厚的弟子活了下來。
比如,彌勒佛、藥師佛和寶光佛這三個接引道人的親傳弟子。
可憐,偌大一個西方教,雙聖人大教,數百弟子,一夜回到解放前,只留下了這可憐的三苗人。
而且,受天河之水倒灌轟下,這三人也是身受重傷,若非接引道人使用大法力護持,和救治,怕是這三人也早就掛了。
“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接引道人看着成了一片王洋的西方世界,以及漂浮在水面上的西方教弟子的屍體,一張苦瓜臉更苦瓜了幾分,似乎都快苦出膽汁來了。
準提道人看着西方教的情況,雙目頓時充血,豁然轉頭惡狠狠的看着昊天,咬牙切齒的道:“陛下,怎麼回事?天河之水,如何會突然決堤?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今日必須給貧道一個交代,否則貧道定不與你干休!”
這回西方教吃了大虧,看準提道人這架勢,怕是不能善了。
昊天嚇得面色慘白,幾乎癱軟在地上,一臉欲哭無淚的看着準提道人,急道:“聖人,這……這個朕也不是很清楚,天蓬,天蓬元帥何在?”
“完了,完了……”
此時,天蓬元帥豬剛鬣也被天河之水決堤的聲音驚醒過來,緊接着,他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他醉酒練武,將天河之堤轟塌的場面。
然後,豬剛鬣下意識的要開溜。
昊天喊豬剛鬣的時候,豬剛鬣正自躡手躡腳的準備要逃。
眼見被昊天點出了性命,豬剛鬣老臉劇烈的抽搐,知道完犢子了,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腳底抹油,化作一道流光,便向遠處遁去。
“哼!哪裏走!”
準提道人怒不可遏,大喝一聲,大手伸出,向豬剛鬣抓去。
直接將豬剛鬣又抓了回來。
“天蓬元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河爲什麼會決堤?”
昊天一臉盛怒的看着豬剛鬣,咬牙切齒的問道。
準提道人回頭看了一眼天河的缺口處,又回頭看向豬剛鬣,沉聲道:“若是貧道沒有記錯的話,九齒釘耙是你的武器吧?”
“呃,是,那個聖人……”
豬剛鬣硬着頭皮道。
準提道人怒視豬剛鬣,咬牙切齒的道:“混賬,定是你貪杯,你……你絕了天河之堤,你……你害慘了我西方教,你……”
昊天聽得老臉劇烈的抽搐,也是咬牙切齒的看着豬剛鬣,怒道:“天蓬,你……你玩忽職守,你……你竟然絕了天河之堤,你……你該當何罪?你……當撤去天蓬元帥一職,你……”
說實話,什麼天蓬元帥不元帥的,人家豬剛鬣壓根就不在乎。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人教第三代弟子,太上老子的獨傳徒孫,人家會在乎你一個天庭神職果位?
因此,豬剛鬣壓根沒有搭理昊天,而是一臉心虛的看着準提道人,畢竟,他此番闖禍不小,絕了天河河堤,天河之水倒灌,幾乎滅了西方教。
這準提聖人能饒得了他?
果不其然,下一刻,準提道人紅着眼睛怒視豬剛鬣,咬牙切齒的道:“混賬,混賬,你害我西方教無數弟子慘死,今日貧道便替他們超度了你!”
說着,準提道人大手伸出,一巴掌便向豬剛鬣拍去。
金燦燦的佛手,帶着無窮浩瀚偉力,猛的向豬剛鬣拍去,這一下若是拍實了,怕是豬剛鬣非得被拍成肉泥不可。
就在這時,豬剛鬣的前面陰陽二氣暴動,匯聚成一個滴溜溜旋轉的陰陽太極圖。
“轟……”
金色的佛手狠狠的拍在陰陽雙魚太極圖上,只聽一聲震天動地的大響,華光暴動,太極圖和金色的佛手同時炸開,一股狂猛的勁氣吹的衆人四下踉蹌後退。
即便是昊天這等準聖大能也被吹的踉蹌後退,倒退出數百丈之遠。
準提道人踉蹌後退幾步,擡頭一臉驚怒的看向豬剛鬣身後的虛空中,咬牙切齒的道:“太上……”
緊接着,虛空蕩漾,太上老子從中走了出來,一臉陰沉的看着準提道人,沉聲道:“準提道友,你要動我人教之人,也得問問貧道答不答應纔行!”
與此同時,玄都大法師也隨後而至,看到豬剛鬣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哎呀呀,師祖啊,您怎麼纔來啊,您若來的再遲一些,弟子就掛了,掛了,嗚嗚嗚……”
豬剛鬣一看到太上老子和玄都大法師二人,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太上老子的大腿,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太上老子和玄都大法師二人老臉狠狠的抖了抖,都覺得臉上躁得慌。
貧道怎麼有這麼一個徒孫(徒弟)……這是太上老子和玄都大法師二人此時心中的真實寫照。
準提道人怒視太上老子,伸手指着豬剛鬣,咬牙切齒的道:“太上,你這徒孫害的我西方教險些滅教,你……你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