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李瀟此番前來,就是要滅了西方的道統佛門,從而實現天庭的大一統。
但卻沒有想到,李瀟竟然說,從來未想過要滅了西方佛門道統。
這就很是奇怪了!
菩提老祖眼眸異常的明亮,彷如夜空下最爲耀眼的明顯,灼灼的看着李瀟,問道:“李瀟,你說什麼?你……你說不會滅了我西方道統?”
寶幢王佛也是呼吸急促,死死的盯着李瀟。
這若是真如李瀟所說,李瀟不會滅了西方道統,那一切都還有待商量。
李瀟卻是微微頷首,笑吟吟的道:“兩位聖人,朕說,朕不會滅了西方的道統,甚至可以讓佛法東傳……”
聽到這裏,寶幢王佛和菩提老祖二人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
二人實在是沒有想到,李瀟竟然有如此大的胸襟,不僅不滅了佛門道統,竟然還要讓佛法東傳。
這實在是太令他們有些匪夷所思了。
佛門當中諸佛也是唏噓不已。
他們也鬧不懂,李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眼見李瀟和西方二聖竟是有和解的趨勢,如來佛祖雙眸中精光暴動,忙道:“兩位聖人,莫要聽他胡說八道,他哪裏會那麼好心?他這一路走來,幾乎滅絕了我佛門道統,他如何會讓佛法東傳?這……這都是他的緩兵之計,還請兩位聖人速速與貧僧聯手,一起退敵纔是!”
被如來佛祖這麼一說,接引和準提二人原本意動的心思,立馬便停了下來。
畢竟,李瀟可是出了名的會算計。
這若是一不小心中了李瀟的算計,將佛門的道統真的交到了李瀟的手裏,那他們哭都找不到地方。
一念至此,菩提老祖深吸一口氣,強行安耐住心中的悸動,轉頭看向李瀟,沉聲道:“李瀟,你休要胡說八道,貧僧不相信你會這麼小心!”
寶幢王佛也是放下了心中的執念,雙眸中精光暴動,冷冷的看着李瀟,沉聲道:“李瀟,我佛門願意自此不東傳,割據西方,還請李瀟小友念在我們之間的情分上,允諾貧僧,那麼的話,貧僧與師弟這便離去!”
事實上,寶幢王佛和菩提老祖二人心裏也是沒底。
他們也知道如今佛門的狀況。
佛門想要大昌,怕是基本沒有什麼可能了!
當然,只要有李瀟在,有天庭那個龐然大物在,佛門想要大昌,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至少現在沒有可能了。
因此,接引和準提二人的意思也很明顯,只要你李瀟饒過我佛門,我佛門就龜縮在西方,繼續休養生息,找到機會,再度崛起。
李瀟卻是聽得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哎,兩位聖人,你們怎麼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不知道什麼?”
菩提老祖一臉狐疑的看着李瀟,問道。
李瀟嘆了口氣,道:“哎,兩位聖人,西方之所以能夠快速的崛起,快速的繁華,皆是因爲二位聖人不思自力更生,不斷的自強,而是二位聖人直接截取了東方的氣運,才使得西方快速的繁榮,快速的昌盛,但……”
西方二聖聽得雙眸中精光暴動,死死的盯着李瀟。
事實上,西方二聖又如何不知道西方之所以快速昌盛,又快速衰敗的原因。
他們二人都是有大智慧之人,自然是知道其中的道理。
他們自然知道,李瀟所說的都是對的,都是依照實際所說,並沒有胡言亂語。
他們二人爲了快速的讓西方大昌,一股腦的在萬仙陣中擄來的。
然後,他們又將這些人強行度化,成了佛門的三千佛祖。
這三千佛陀便成了佛門的中流砥柱。
但事實上,這三千佛陀對於佛門而言,並沒有太大的歸屬感,他們本來是截教中人,逼不得已,才投入西方。
後來,多寶化胡,成了如來佛祖。
乾脆,他們便跟着那位曾經的截教大師兄幹了。
後來,又經過一系列的變化,纔有了今日的佛門。
但你看看,現在的佛門都是些什麼人?
都是曾經玄門三教的叛徒!
可以說,佛門成了叛徒的聚集地。
成了藏污納垢之所。
短期內,由於燃燈古佛、三大士、懼留孫古佛,還有一些散修,像是陸壓道人、南無龍尊王佛、孔雀大明王菩薩,以及一些別的佛陀,這才使得佛門快速的壯大。
最後,再來了一個能夠鎮得住場子的人。
也就是如來佛祖。
如來佛祖號稱當時的三界第一強者。
他的確是強的離譜!
靠着如來佛祖這個鎮場子的人,將這些人都鎮住,才使得佛門得到了短暫的繁榮。
但關鍵是,現在這個鎮場子的人他鎮不住了。
李瀟來踢館了。
當着衆人的面,李瀟將如來佛祖打敗,這就使得如來佛祖這個鎮場子的人瞬間砸了。
如來佛祖這個鎮場子的人被掀掉,那麼下面的人會怎麼樣?
那自然是分崩離析了。
這也是佛門爲什麼起來的快,掉的也快。
瞬間大昌,但瞬間衰落。
究其原因,有李瀟的一部分原因。
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接引和準提二人竊取東方的氣運,致使佛門短時間內大昌。
但天道輪迴,因果循環。
你竊取的東西,自然是不穩定的,遲早是要還的。
這就導致,佛門瞬間衰敗。
對於這一點,接引和準提二人其實比誰都心裏要清楚,但關鍵是,這個時候,他們二人還妄想着可以聯手打敗李瀟。
然後鎮住場子。
如此一來,佛門便有可能穩定住。
甚至,緩緩的跟天庭分庭抗禮,最後再找機會,再東山再起。
李瀟看着西方二聖的架勢,便知道二人心中在想什麼,不由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哎,也罷,看來兩位聖人現在聽不進朕所說的話去,那好,那我們就打完了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