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

    戰司寒端着一杯紅酒靠在落地窗前,鷹眸裏倒映着漆黑的夜,暗沉如墨。

    貼身保鏢從外面走進來,對着他頷首道:“先生,雲小姐求見。”

    戰司寒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眼裏泛起了幽冷的光。

    四年了,她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整整四年,從未來找過他。

    如今過來,無非是爲了那個野種。

    “讓她滾進來。”

    “是。”

    雲汐不是滾進來的,而是跪着挪進來的。

    當戰司寒看到她那卑微的姿態時,眸中劃過嗜血的暗芒。

    曾經他將她捧在手心,她非要下賤到去招惹野男人。

    難道他戰司寒滿足不了她那顆虛榮心麼?

    還是說他一直沒碰她,所以寂寞空虛了,急需男人疼愛?

    當年他之所以不碰她,還不是因爲愛重她,想着給她名分之後再要她。

    可她呢?飢餓到去外面廝混,將他一顆心狠狠踩在了腳下踐踏。

    她還那麼護着那個賤種,爲了保住那孽障,不惜與他對抗,最後換來了什麼?

    越想,戰司寒周身的戾氣就越濃郁,心裏那股被背叛的恥辱就越清晰。

    他細心呵護着她的第一次,她卻輕賤到隨意給了別的男人,在他心口狠狠紮了一刀。

    “你來做什麼,髒我這塊地麼?”

    雲汐匍匐在地,一點一點挪到他腳下,伸手拽住他的褲腿,哀求道:“戰先生,求求您放過我女兒吧,

    您說的,我都認了,是我不知廉恥,去外面偷人,是我傷風敗俗,生下孽障,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認錯,我懺悔,求求你放了我們母女吧,

    樂樂她還那麼小,抽血過量會死的,您不能那麼殘忍,讓她去做曾蘭的血袋子。”

    做曾蘭的血袋子?

    他何時說過要讓那野種去做曾蘭的血袋子?

    顧不得多想,因爲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她前半部分的內容給吸引了。

    沉鬱的怒火在他鷹眸裏熊熊燃燒,他猛地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問:“你承認你偷人了?你也承認那孩子是野種了?”

    雲汐緩緩閉上了雙眼,任由蝕骨的痛鑽進五臟六腑,瘋狂侵蝕着她的血肉。

    她如果不承認,就保不住孩子的命了。

    她寧願讓她的孩子不清不白的活着,也不想眼睜睜看着她被自己親生父親抽乾了血悽慘的死去,那樣的結局,太過慘烈了。

    “我認,我都認了。”

    ‘啪’的一聲脆響。

    戰司寒狠狠一巴掌,直接將她扇得跪趴在了地上。

    “賤人,背叛了我,你覺得你能輕輕鬆鬆的脫身麼?”

    雲汐仰頭看着他,眼裏蘊滿了淚水,絕望的眸子透着死灰般的無助。

    “我都承認了,你還想怎樣?非得逼死我不可麼?”

    戰司寒伸手將她拽起來,然後狠狠甩在了沙發上。

    他也不管周圍那麼多傭人跟保鏢,直接扯碎了她的襯衣。

    “既然你承認自己人盡可夫,那應該不介意多我一個吧?放心,廉價的雞也是雞,事後我會給你錢的。”

    說完,他再次伸手朝她抓去。

    雲汐像是發了瘋一般死命的掙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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