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汐脣角掛着一抹笑意,詭異到了極致。

    “男左女右,女人右手的無名指,是用來戴婚戒的,

    你不是懷疑我對你的恨麼,你不是懷疑我不再愛你麼,那我就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你看啊,

    斷指斷情,戰司寒,希望你能徹底滾出我的世界,

    當然,如果你實在要糾纏,那我也沒轍,從今天開始,我會每天剁下一根手指頭,

    面對醜陋不堪,殘疾破敗的我,就不信你還能起得了興趣。”

    戰司寒渾身劇烈一顫,這個女人冰冷的眼神告訴他,她並沒有開玩笑。

    “我……”

    不等他開口,雲汐眼裏劃過一抹狠意,握着水果刀的手直接往下壓去。

    鋒利的刀刃劃破了肌膚,鮮血橫流。

    當她以爲自己的無名指會葬送在自己手裏時,一隻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了過來。

    刀,被他握在了掌心,利刃劃破皮膚,混雜着她的血一塊兒滴在了白色的被子上。

    雲汐不禁一嘆。

    左手果然不適應,如果剛纔是右手拿刀,以她的狠厲程度,左手無名指怕是已經跟她的身體分離了。

    戰司寒的胸腔在劇烈起伏着,兇殘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頓地問:“你就那麼恨我麼?”

    雲汐回視着他,跟他的驚痛相比,她要顯得平靜多了,猶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的波瀾。

    “愛得銘心,恨到刻骨。”

    她只說了這四個字,硬生生地將戰司寒逼退了好幾步。

    他沒有鬆開掌心的刀,每退一步,刀刃就會刮蹭血肉,磨下大滴大滴嫣紅的鮮血。

    雲汐冷冷地注視着,只要她鬆開,他的手掌就能解救。

    可她爲什麼要松?

    她不但沒松,反而握得更緊了。

    戰司寒朝後退了三步,刀刃在掌心颳了三下。

    如果攤開手掌,一定是血肉模糊,可見森森白骨。

    但他沒有攤開,固執地握着刀尖,他怕他鬆手後,這個女人真的剁掉那個象徵性婚姻跟幸福的無名指。

    他接受不了!!

    曾經愛他的心,已經被挖了,如果連見證愛情的無名指也被剁掉,那她的世界就真的沒有他任何痕跡了。

    那樣的的乾淨利落,會讓他發瘋的。

    “你,真的那麼想離開麼?”

    雲汐臉上露出一抹譏諷之色。

    這個問題問得不是很可笑麼?

    她每時每刻都想離開,還用問?

    “一天不離開,我就在自己身上剁一刀,有本事你天天給我打麻醉,讓我動彈不得,只要我能動,我就不會停止自殘。”

    戰司寒緩緩閉上了雙眼,默了片刻後,嘶聲道:“如你所願,立刻,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你記住了,只要你踏出戰家的門,從此以後你的生死與我無關。”

    雲汐見他鬆口,猛地用力將水果刀從他掌心抽出來。

    刀尖離體的時候,濺起了無數的血花,好幾粒都砸在了雲汐的臉上。

    她毫無心疼之色,冷漠的將刀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翻身下地,大步朝外面走去。

    戰司寒又踉蹌着後退了幾步。

    他閉着眼都能感受到她想要離開的決心。

    心裏的絕望瘋狂滋長,他喉嚨一陣腥味,再次吐了血。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