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笑了笑,用着沙啞的聲音道:“露露,恐怕要給你添麻煩了。”
王露一下子急了,瞪眼道:“咱們那麼鐵的關係,你說這種話是不是太見外了,
對了,你說話的聲音怎麼變了?我記得你以前的嗓音很好聽的,現在怎麼變成了公鴨嗓?”
這話看似是好奇,實則在戳雲汐的痛處。
她可聽說這女人在戰家受盡了折磨,嗓子壞了,腿斷了,還流了產,挖了心,整個就一‘慘’字了得。
四年前不是很得意麼,在她們這些姐妹面前顯擺得不是很起勁麼,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活該。
接下來她就要靠她施捨男人給她,被睡之後還得感謝她。
哈哈,想想就解氣。
這賤人好歹是戰爺曾經捧在手心裏的人,如今雖然像垃圾一樣被扔出來了,但很多老闆應該都想嘗一嘗吧。
畢竟是戰爺用過的,用起來一定很帶勁。
公鴨嗓……
雲汐聽到這三個字後,眸光瞬間黯淡了下去。
聽說夜場裏還得陪客人唱歌,可她的嗓子在地牢裏餓到啃泥巴的時候,被泥巴里的沙子給磨壞了。
如今別說唱歌,就是說話都喫力,而且聲音還特別難聽。
“露露,我這嗓子是不是不合格?你能幫我想想辦法麼,我急需用錢。”
王露眼裏劃過一抹輕蔑之色,昔日高高在上的戰氏未來少夫人,如今淪落到求別人賣她,下賤至此,難怪戰爺像扔垃圾一樣將她扔了的。
再說了,這破鑼嗓子更能惹出男人的野性,讓他們越發的變本加厲。
雲汐知道她口中的‘哄好客人’是什麼意思,站在臺階上,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恥辱感。
可她沒有回頭路。
一旦回頭,等待她的只有兩個結果,一,眼睜睜看着樂樂死,二,回戰家繼續受屈。
她不能讓樂樂死,也不想回去受虐,就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了。
王露見她面露猶豫之色,還以爲她不想賣了,心底不禁升騰起一絲不安。
如果沒有完成曾蘭派下來的任務,那女人恐怕要沒收她總經理的職務,然後將她趕出夜色。
不,她在裏面混了好多年,整個青春都賠了進去,好不容易坐上這個位置,等待她的是年薪千萬。
“汐,放眼整個海城,就夜色的報酬高一點,如果……”
不等她說完,雲汐插話道:“我做,只要你們不嫌棄我,我聽從你們的安排,你們要我去招待哪個客人我就去招待。”
不過是被男人欺負罷了,她在戰家被那渣狗還欺負得少麼?
早就不是什麼乾淨的貨色了,她沒必要糾結這些。
只要有錢,只要能救女兒,她什麼都願意做。
王露鬆了口氣,轉身朝裏面走去,態度一下子傲慢起來。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賤人鐵了心要賣,完全不用擔心她會退縮。
“那就跟我走吧,咱們先去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