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火,已經攀升到了一個臨界點,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
就在雲汐認爲他又要對她用粗時,他卻獰笑了起來。
“你,很好,想去夜場是不是,行,如你所願。”
雲汐沒回應,轉身朝外面走去。
對她而言,去夜色比留在他身邊受辱更容易接受一些。
戰司寒死死盯着她的背影,鷹眸裏流轉着狂風暴雨。
他給過她機會的,是她不肯要,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夜色裏面,性格怪異扭曲的人比比皆是,她一旦落入他們手裏,會生不如死。
他倒要看看她能撐多久。
“阿生,滾進來。”
阿生推門而入,頷首問:“戰爺有何吩咐?”
“派人看着她,別讓其他男人碰她。”
這句話,是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可見他有多憤怒。
阿生應了一聲是。
雲汐走出咖啡廳時,外面已經華燈初上,看着都市裏的七彩霓虹燈,想起病牀上飽受病痛折磨的女兒,她倉皇落淚。
掙扎了那麼多年,最後還是走進了死路,她們所承受的那些疼痛與折辱又算什麼呢?
她真的好累,如果可以,她想徹底解脫。
目光落在醫院方向,她又慘然失笑。
放不下的,她女兒還那麼小,生命纔剛剛開始,如何能眼睜睜看着她一點一點凋零?
給護工發了條短信,讓她好好照看樂樂後,她打車去了夜色。
要是再弄不到錢,她的女兒就要被扔出來了。
…
同一時刻。
盛家別墅。
醫務室內,盛先生突然昏迷,如今正在急症室內搶救。
曾蘭挽着她的胳膊,安撫道:“媽咪放心,爹地做了那麼多慈善,積了多麼多功德,一定會沒事的。”
這話安慰不到盛夫人,她心裏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似的。
不知怎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腦海裏不禁浮現出那個被她主張挖心的女人所說的話,所下的詛咒。
那小賤蹄子說總有一天她會品嚐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難道報應這麼快就降臨了麼?
不,她沒有錯,是那個蛇蠍女先捅了她女兒,她才主張挖她的心,她不過是讓她爲自己犯下的錯買了單而已。
那是她罪有應得!!
‘咚’
急診室的門打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盛家幾人連忙迎上去。
盛夫人急聲問:“老盛怎麼樣了?沒什麼大問題吧?”
醫生輕嘆道:“先生的腎一直不好,如今年紀大了,問題就更嚴重了,
經過我們再三的探討研究,一致認爲先生出現了腎衰竭的症狀,
夫人,如果想讓他多活幾年,怕是要進行腎移植。
盛夫人踉蹌着後退了兩步,嘴脣蠕動,卻問不出一個字來。
盛遲從身後扶住盛夫人,蹙眉問:“必須腎移植麼?”
“是,必須,血緣近親先配型,如果合適,就直接動手術。”
盛遲點點頭,轉身對一旁的曾蘭道:“你跟我一塊去驗血,然後做配型。”
驗,驗血?
曾蘭的臉色陡然一變,無邊的恐懼向她襲來。
這一驗血,她這冒牌貨不就原形畢露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