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在哪兒呢?屬下看到戰司寒的座駕駛入了醫院,該不會是抓您去了吧?”
南影擰了擰眉。
他有一個龐大的傭兵團,能抵十支精銳之師,但人都不在國內,所以只能被戰司寒攆着四處跑。
如果能引那狗東西去國外就好了,他一定廢了他的腿,挑了他的手腳筋,然後挖了他的心,讓他生不如死。
不過他要是拐走了雲汐,那傢伙八成會追着他去國外。
只要他敢入他的地盤,他一定弄死他。
“雲汐,我知道你這些年的遭遇,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討一個公道爲你報仇的,
你等着我,最多五天,我就帶你跟樂樂離開,現在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閃身從另一側出口衝去。
雲汐揚了揚手裏的親子鑑定,剛準備開口跟他說單子忘拿了,眼角餘光突地觸及到側面一棵大樹下隱藏的修長身影。
她的臉色豁然一變,下意識就想將手裏的單子藏起來。
她有種預感,如果這次再讓這男人誤會,他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再相信樂樂是他女兒。
他若不信的話,餘生誰守着痛苦過一輩子?
她又怎麼報復他,讓他活在撕心裂肺的煎熬裏?
“藏什麼,那個野種的身世已經不是祕密了,你覺得你藏就能改變她是孽障的事實麼?”
繞是雲汐聽慣了他的渣言渣語,仍舊有些承受不住。
他辱她可以,辱女兒,就是罪大惡極。
他的目光落在最後一欄,那‘父女關係’四個大字刺痛了他的眼,也凌遲了他的心。
“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是用着什麼樣的臉面跟我說那野種是我的,如今白紙黑字寫在這兒了,你還喊冤麼?
雲汐,我告訴你,就算全世界的醫生說那野種是我的,我也不會再相信,
原本我是打算過來給那野種捐骨髓的,但如今看來,沒那必要了,
她親爹不是找上門了麼,你找他去啊,要我捐什麼?”
雲汐已經疼得麻木了,含淚看着他,“所以你要出爾反爾,拒絕對樂樂捐贈骨髓?”
戰司寒猛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道:“這骨髓我會捐的,不過還是等那野種奄奄一息的時候再說吧,
這期間你必須乖乖聽話,若你敢跟那野男人跑,就別指望我救那孽障,哪怕我的骨髓匹配,我也不會憐憫她的。”
雲汐反手給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那你就別捐了,守着你那寶貴的骨髓,然後看着樂樂一點一點凋零吧,
戰司寒,惡有惡報,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什麼叫萬箭穿心,有種你一輩子也別給樂樂捐骨髓。”
戰司寒陰沉着臉。
親子鑑定都擺在她面前了,提醒着她當初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她怎麼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抽他,吼他,還詛咒他?
“怎麼,你還想說那野種是我的女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