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寒等在夜色,當他聽說雲汐不幹了的時候,怒砸了套間裏所有的物什。

    他還想着今晚在套房裏狠狠教訓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可沒想到她竟然辭職了。

    她這個時候選擇撂挑子不幹,難道真的是打算跟那狗男人雙宿雙飛?

    ‘咔嚓’杯子在他掌心碎裂,劃破了手指,鮮血混雜着液體滾滾而落,砸在了地板上。

    這時,阿俊匆匆走了進來。

    “戰爺,查到那男人的蛛絲馬跡了。”

    戰司寒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說。”

    阿俊遞給他一張照片,頷首道:“您先看看這個,看完後您就懂了。”

    戰司寒伸手接過,垂眸間,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兩下。

    照片上是一個戴着鷹形面具的男人,而放眼全球,敢戴這個面具的,只有滅鷹組織首領,鷹王。

    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將照片狠狠拍在了桌面上。

    他說怎麼這麼熟悉呢,原來跟那野男人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四年前拐走他女人的,是滅鷹的首領,鷹王!!!

    那個狗男人,竟然是鷹王。

    難怪他那天傍晚在醫院門口大放厥詞,說他一定能將雲汐帶出海城的。

    原來如此啊!!

    如果他今天沒有得知他的身份,說不定還真的着了他的道,眼巴巴地看着他將人悄無聲息的拐走了。

    “封鎖海陸空三個出入口,一隻蒼蠅也別放出去了。”

    阿俊有些爲難的道:“鬧出這麼大動靜,怎麼向上頭交代?”

    戰司寒厲目橫掃向他,“老子封鎖海城是爲了抓滅鷹的首領,需要交代什麼?

    你別忘了,那傢伙是將禁品輸入海城的罪魁禍首,抓住了他,就能將海城的犯罪窩點一鍋端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等阿俊退出去後,戰司寒垂頭看着自己發顫的手。

    他碰到硬敵了,一個弄不好,輸在了他手裏,連帶着那個女人也一併輸了。

    他知道滅鷹首領是傭兵之王,手裏握有十支堪比特種部隊的僱傭兵,實力雄厚。

    他如今在海城,孤立無援,他只能憑着人手過多的優勢勝他。

    一旦他帶着雲汐逃出了國內,他想要追回來,比登天都難。

    思來想去,他只有一個辦法將她留下,困住了。

    那就是……用骨髓威脅她。

    雖然現在他還沒跟那孩子做配型,但遲早的事,明澤一回國,他立馬安排。

    不過眼下他只能僞造一份配型成功的報告單了,畢竟她離開海城就在這兩天。

    他必須從根源上澆滅她的希望,讓她無力離開海城。

    打定主意後,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朝外面走去。

    …

    醫院。

    樂樂突然昏迷了。

    現在正在搶救室急救。

    雲汐在外面的走廊上來回踱步,手上,身上還沾着女兒的血,看上去觸目驚心的。

    醫生說了,孩子一旦掉頭髮,流血頻繁,證明病情到了中期,即將往後期靠近。

    若是到了後期,那就進了生命的倒計時。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孕育一個孩子取臍帶血,最起碼要半年時間,她的樂樂,能撐到那個時候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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