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孩子最後一眼麼?

    他偏不讓!

    他就是要讓他帶着遺憾與悔恨在痛苦裏煎熬,時時刻刻都承受這種蝕骨焚心。

    眼看着戰司寒眼裏的光在寸寸碎裂,南影獰笑着繼續道:“樂樂跟我說,他爸爸死了,

    那麼小的孩子,正是需要父愛的時候,她明明知道你是他父親,還活着,卻違心的說出爸爸死了,

    那不是她惡毒,而是她對你死心了,你作爲父親,親手抹掉了女兒的希望,讓她的世界裏有了恨,

    剛纔聽你身邊的狗說你的骨髓可以捐贈,呵,可惜晚了,遲了,連老天爺都不給你贖罪的機會,

    我知道你很想見孩子一面,可我偏偏不給你這個機會,一個小時前,我已經命人將她火化了。”

    戰司寒渾身在劇烈顫抖,麻木的承受着他的字字泣血,任由血肉之軀在疼痛裏煎熬撕扯。

    可當南影說出‘火化’二字時,他整個人一下子都瘋狂了。

    “你說什麼,你將孩子送去火化了?”

    南影迎着他嗜血的目光,毫無懼意,“對,送去火化了,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她一面,我就是要讓你這渣狗在遺憾裏痛苦終生。”

    戰司寒雙眸赤紅,額頭,手臂上青筋暴突。

    他擡起胳膊又朝南影砸了過去,“老子要將你碎屍萬段。”

    下一秒,兩人又纏鬥在了一塊。

    南影含着怒,出招狠厲果決。

    而戰司寒卻承受着身心的雙重摺磨,心力交瘁,沒幾下就被南影給砸飛了。

    ‘噗’的一下,一口鮮血從戰司寒嘴裏噴出來,而他也順着牆面滑倒在地。

    南影仍不解氣,衝上去又狠狠踹了幾腳。

    換做往常,他不一定能撂得倒這渣狗,可此時此刻,他任他宰割。

    如果不是考慮到死太過便宜他了,他一定一刀下去,直接攪碎他的心臟,了結了他這條狗命。

    戰司寒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着。

    可腦海裏有道聲音不斷的提醒着他,驅使他去手術室內看看孩子,那可能是最後一面了。

    “樂樂,樂樂……”

    他無意識的呢喃,掙扎着想要站起來。

    南影發了狠,直接一腳剁在他後背上。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戰司寒又連續噴出了好幾口血。

    一來,是受了內傷,二來,是悲痛交加,急火攻心。

    “樂樂,樂樂,樂樂……”

    南影嗤笑了一聲,偏頭對南開道:“我記得你手裏還有樂樂的血樣,

    將他拖去檢驗室,讓醫生抽他的血,然後當着他的面做親子鑑定,

    這條狗不是不相信孩子是他的,那就讓他親眼看着,直到結果出來爲止。”

    “是,鷹王。”

    南開應了一聲,然後招呼兩個保鏢去拖戰司寒。

    一旁的阿生想要上前阻攔,但又覺得南影這做法是對的。

    即便孩子已經沒了,戰爺也該爲她正名。

    小天使清清白白的來,不能讓她不清不白的走。

    即便遲來的補償一文不值,但也得補償。

    …

    雲汐做了個夢,夢到她跟樂樂去了天堂。

    那兒春暖花開,沒有痛苦,沒有疾病。

    風颳過,她下意識閉眼,可當她再次睜眼時,無邊的疼痛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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