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還是管家跑去跟他說夫人中毒了,他才拖着病體過來的。
“監獄?什麼監獄?誰要送你進監獄?”
他這問題一出口,原本緊閉着雙眼的盛夫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挖雲汐的心臟,取雲汐的腎臟之事,丈夫通通都不知情。
盛先生也是軍官卸任,這些東西,她不可能告訴丈夫的。
“沒,沒有監獄,是她得了瘋病,你別聽她的,老盛,你身體不好,還是回醫務室躺着吧。”
盛先生感覺不太對勁,沉着臉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她給你下毒,是想逃出海城,如果她沒犯法,又爲什麼要逃?”
盛夫人一着急,開始劇烈咳嗽了起來。
曾蘭哈哈大笑道:“爹地還不知道吧,媽咪強行挖了別人的心臟裝在了我身上,
這幾天她又試圖強行取別人的腎裝你身上,如此大的罪行,我自然要逃咯。”
盛先生的瞳孔狠狠收縮了幾下,不敢置信地看着老伴。
“蘭,蘭蘭上次移植的心臟,是你從別人身上挖下來的?你,你還要強行取別人的腎臟救我?”
盛夫人臉色大變,急着想要解釋什麼,可毒性攻心,她只能咳嗽,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想不明白啊,不明白曾蘭爲什麼要捅出這個。
這丫頭到底怎麼了?她是她最敬愛的母親,她怎麼能用下毒這種殘忍的方式對她?
“蘭,蘭蘭,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
外面傳來盛遲鏗鏘有力的聲音。
接着,一行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盛遲爲首,南影抱着雲汐,戰司寒在後,兩側還跟着阿生南開等人。
盛先生撐着疲軟的身體站了起來,抖着聲音問:“盛,盛遲,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盛遲沒回應,大步走到曾蘭面前,直接拎起她的衣領,在了臉上狠狠甩了幾個耳光。
他活這麼大,從沒打過女人,而且還是扇耳光的方式,這是第一次。
曾蘭被打得嘴角噴血,詭異的笑了起來。
“哈哈,不管你怎麼打,發生的一切都挽回不了了,雲汐的心,沒了,孩子,沒了,
相比這幾巴掌,她可要痛苦多了,怎麼算,我都是贏家,即便你將我挫骨揚灰,也救不了她了,
盛遲,你不是很能耐麼,我在盛家四年,你不是不肯正眼瞧我一下麼,有本事,你讓時間倒流啊,
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包括你爹媽就只能眼睜睜看着你盛家的千金小姐一輩子活在地獄裏,永世不得超生。”
‘啪’的一聲巨響,盛遲直接一巴掌將她甩得摔倒在了地上。
盛先生從她剛纔那番話語裏聽出了不同尋常之處,又看兒子發了狠,恨不得將曾蘭碎屍萬段,心倏地一沉。
“盛遲,她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只能眼睜睜看着你盛家的千金小姐一輩子活在地獄裏,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