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直接俯身親了下去。
兩人親密無間,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戰司寒微微別過了臉,避開了這纏綿的一幕。
他的心在滴血,痛到窒息。
可他偏偏沒資格衝上去阻攔。
她說得對,南影是一方霸主,手握國際最大的傭兵團,他的妻子,便是權勢熏天的滅鷹王后。
不管國際上哪個道上大佬見了她,看在南影的面子上,都會向她彎腰,尊稱她一聲‘王后’。
她找到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做靠山,慢慢地從過往的傷痛裏解脫出來笑對人生,他有什麼資格阻止?
越想,他的心就越痛,最後,他將目光放在了曾蘭身上。
這幾年如同噩夢般的經歷,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他如果讓她好死了,他就把戰字倒着寫。
下一秒,他閃身衝到曾蘭面前,刀起刀落,一陣血色瀰漫,伴隨着淒厲的慘叫。
曾蘭的臉上出現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從眉心一路蔓延到了嘴角,將半邊臉劈成了兩半。
曾蘭哪受得了這樣的疼痛?當即就趴在地上翻滾起來。
戰司寒衝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領,用着森寒陰冷的語調道:“未來四十年,你天天在這痛苦裏煎熬吧,
老子什麼都沒有,就錢多,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療團隊,用最好的藥吊住你這條賤命,
往後餘生,你就陪着老子一塊兒給我幾個孩子贖罪,雲汐經歷的,我會千百倍的還給你。”
曾蘭的哀嚎聲戛然而止,因爲她從戰司寒的眼裏看到了十八層地獄,刀山油鍋,應有盡有。
對,她就是怕了!
這個男人有多狠,她這幾年是見識了的。
他對雲汐都能痛下毒手,更別提是她了。
“不,你不能對我用私刑,盛遲還在這兒,他是指揮官,他是上頭欽點的指揮官,你不能胡作非爲。”
說完,她滿臉慌亂的看向盛遲。
那副模樣,活脫脫地獄裏爬上來的厲鬼。
盛夫人之前噴的血,外加她傷口滲出來的血,整張臉都糊成了一團,詭異恐怖。
“你不能讓他動私刑,不能,否則你就對不起你身上穿的戎裝,
盛指揮官,我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也該將我送進去走正規途徑。”
盛遲冷漠地看着她,輕飄飄地道:“我已經卸任了,平民一個,管不了你的破事。”
曾蘭瞪大了眼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所以他這幾天之所以不動她,就是爲了卸任,然後任由戰司寒處置她?
不。
她不要落入戰司寒手裏。
那就是瘋子,是個偏執狂,她落入他手裏,會遭遇比十八層地獄還要可怕的事。
她不要。
不要。
“我要去監獄,我要去自首,你們沒資格攔着我,沒資格。”
說完,她踉踉蹌蹌地爬起來,跌跌撞撞朝門口衝去。
經過客廳中央時,被躺在地上的盛夫人給絆倒了。
她剛準備破口大罵,可轉念一想,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們奈何不了我的,因爲這個老女人的解藥只有我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