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那‘宮內單活胎’五個大字,阿俊只覺頭皮一陣發麻。

    不出意外的話,這孩子應該是戰爺的吧。

    前不久,雲小姐爲了救樂樂,放下尊嚴來跟戰爺糾纏。

    她的目的,應該就是爲了受孕,然後用新生兒的臍帶血給樂樂治病。

    天吶,歷史何曾相識,難道一切的一切又要重新經歷一遍麼?

    “你們在門口嚷嚷什麼?”

    冷不迭的,耳邊傳來戰司寒的沉怒聲。

    阿俊如夢初醒,身體狠狠顫抖了起來。

    他下意識將手裏的報告單藏在了身後。

    不能讓戰爺知道雲小姐懷孕的事,他現在沒了記憶,會命人弄掉雲小姐腹中的胎兒的。

    這個孩子如果再沒了,那……

    “屬下馬上離開,馬上離開。”

    戰司寒眯眼看着他,確切的說是看着他藏在背後的手,“你拿的什麼?”

    “啊?”阿俊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差點從原地蹦起來,“沒,沒什麼,兩張廢紙,

    戰,戰爺,我下去給您準備晚餐,您稍等,稍等。”

    說完,他提步就準備開溜。

    戰司寒一把攔住了他,“我剛纔隱約聽到‘檢查報告’,是那女人的吧,給我。”

    “戰,戰爺。”阿俊都快哭了,“這個報告單出錯了,我讓他們重新弄一份,對,重新弄一份。”

    戰司寒何其敏銳,他這一抗拒,立馬讓他產生了懷疑。

    “給我,別讓我說第三遍。”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駭人,所以阿俊慫了,哆哆嗦嗦的收回了藏在身後的手。

    戰司寒劈手從他手裏接過紙張,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到了第三頁。

    但他看到‘宮內單活胎’那五個大字時,鷹眸裏升騰起了滔天的怒火。

    汐兒懷孕了,她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誰的?

    這巨大的衝擊刺激得他連連後退了數步,最後背部抵在了牆壁上才堪堪穩住身形。

    花了好半晌消化這個驚天事實後,他嘶啞着聲音問:“汐兒被困的這幾年,可曾與滅鷹首領發生什麼?”

    阿俊渾身打了個寒顫,抖着聲音道:“這,這個屬下也不知,我這些年一直守在您身邊,其他的都沒關注。”

    戰司寒沉痛的閉上了雙眼,整個人頹廢的順着牆壁朝地面滑去。

    他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消化不了這個變故。

    難道汐兒不僅被滅鷹首領挖了心,還遭受到了他的侵害??

    醫師說她的身體已經嚴重超出了負荷,油盡燈枯。

    難怪她不願醒來的,經歷了那麼多慘痛的折磨,早就心如死灰了,甚至精神都出現了問題,把對獵鷹首領的恨全部轉移到了他身上。

    他的汐兒這幾年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戰爺,您沒事……”

    不等阿俊說完,戰司寒直接一記冷眼掃過去。

    “滾。”

    阿俊被他身上那股駭人氣勢給震懾到了,不敢再多說,連忙退了下去。

    他得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夫人,讓她拿主意。

    戰司寒在原地蹲了片刻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進了病房。

    當他看到牀頭靠着的女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汐,汐兒,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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