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股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狠勁,只針對戰爺。
爲了讓戰爺痛苦,她連無辜的孩子都能捨棄,做決定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戰爺一輩子不恢復記憶還好,若是哪天恢復了記憶,他怕是又要多兩份穿心蝕骨的痛。
南山腳下。
盛遲跟南影站在度假村的露天陽臺上。
從他們這個角落,可以看到樂樂沉睡的公墓。
“你覺得引他去公墓就能刺激他恢復記憶?”南影一邊嗤笑,一邊詢問。
那條渣狗根本就沒有心,想要逃避痛苦,所以選擇遺忘。
他問過滅鷹的頂級催眠師,如果一個人的主觀意識拒絕忘記一切,那不管再牛逼的催眠師都無法抹除記憶的。
姓戰的那條狗失憶了,證明他起了逃避的念頭,所以才被人鑽了空子。
一個男人,做了那麼多蠢事,結果卻沒有勇氣面對,這樣的窩囊廢,還有什麼人性可言?
所以他不覺得將他引去‘樂樂’的墓前就能喚醒他的記憶。
“要我說啊,直接對着他的腦袋來兩棍子,幫他刺激刺激一下大腦,簡單直接乾脆。”
盛遲不禁失笑,“我怕你兩棍子下去會直接讓他斷氣,南大首領,你不覺得死太過便宜他了麼?
放心吧,樂樂是他心口最大的創傷,他好歹是個人,是人就有能讓其痛到極致的東西,
我不說樂樂是他心尖的肉,但看着那塊無字碑,能狠狠刺激到他的,他定能恢復記憶,
如果他真的一心逃避,不願清醒,那咱們再用暴力解決,你覺得呢?”
南影擺手道:“你決定吧,我配合就是了,總之一句話,速戰速決,我怕雲汐在他身邊多待一刻,想死的心就多增一份。”
半個小時後,戰司寒帶着手下趕到了南山。
他一來,就有保鏢向他稟報,“戰爺,滅鷹首領察覺到有人盯上了他,偷偷溜出了度假村。”
戰司寒蹙了蹙眉,四下環掃一圈,咬牙問:“從哪個方向逃的?”
保鏢伸手一指公墓的方向,“那兒。”
戰司寒鑽回車廂內,對駕駛位上的阿俊道:“去南山那片公墓,調動所有的人手,將方圓十里都圍起來。”
公,公墓?
阿俊面色一沉。
那公墓裏可埋着樂樂,戰爺過去的話,會不會看到樂樂的墓碑,然後想起一切?
他是最不希望看到戰爺恢復記憶的,就憑他這幾天的欺騙,戰爺一旦清醒,沒他好果子喫。
“戰,戰爺,我擔心滅鷹首領在墓園裏設埋伏,要不您再次等消息吧,我去抓他。”
戰司寒怎麼可能會同意?
他現在恨不得將南影大卸八塊,挫骨揚灰呢。
若不親自去抓,讓他給跑了,他怎麼向汐兒交代?
“開車。”
“戰爺……”
“開車,別讓我說第三遍。”
阿俊硬着頭皮踩下了油門,車子緩緩駛出了度假村,一路沿着林蔭大道往墓園方向駛去。
路途不是很遠,幾分鐘就到了。
戰司寒剛衝進陵園,就看到對面的臺階上站着一個戴着鷹形面具的男人。
“滅鷹首領……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