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蔭道上,兩撥人開着車玩命的狂奔着,生死時速。

    酒莊內,雲汐冷眼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輕輕地冷笑着。

    “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戰夫人,你的惡毒程度,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原以爲你只對我的孩子狠,沒曾想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你說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就還沒遭報應呢?”

    戰夫人笑得溫婉端莊,“我知道你心理不平衡,司寒一失憶,你所遭遇的那些就真的都白受了,

    雲小姐,你也別怪我,我就一個兒子,以後還得靠他養老送終呢,他可不能毀在你手裏,

    聽說他已經下令給你做流產手術了,那你就聽他的話吧,打掉孩子,抹除記憶,好好待在他身邊做個情人。”

    雲汐微微蹙起了眉頭,問:“你要抹除我的記憶?”

    戰夫人無恥地點頭,理所當然的道:“你不抹除記憶,我怎麼放心讓你待在我兒子身邊?”

    說完,她對身旁的布萊先生道:“抓緊時間吧,司寒已經出去半個多小時了,我擔心他突然折返回來攪了咱們的計劃。”

    布萊先生點點頭,踱步走到牀邊,蠱惑道:“雲小姐,還請你不要反抗,配合我,

    這幾年你過得太苦了,我相信你很想忘記那些疼痛,得一個解脫吧?我可以助你達成所願。”

    雲汐絲毫不懼,冷冷回視着他的目光。

    她就不信那樣刻骨銘心的記憶會因爲他的三言兩語就被塵封。

    如果那麼容易忘記,她又怎會心死如灰?對這個世界沒有半絲眷戀。

    事實也果然如她所料,布萊先生反覆嘗試了好幾遍後,因爲疲勞過度,整個人癱坐在了牀邊。

    戰夫人急聲問:“怎麼樣?情況怎麼樣了?”

    布萊先生沒回答她,死死盯着雲汐,問:“你經歷了那麼多苦難,難道不想解脫麼?”

    雲汐冷笑,“想啊,我想用死來解脫,而不是失憶,你別白費心思了,我萬念俱灰,任何人都影響不了我。”

    布萊先生臉上劃過一抹凝重之色。

    這時,外面走進來兩個醫師,對戰夫人開口道:“夫人,戰爺吩咐我們給雲小姐做流產手術,我們現在得送她去手術室了。”

    戰夫人沉着臉,不知該如何抉擇了。

    雲汐突然笑了起來,“我如果死在手術檯上了,戰司寒也不會怪你的,畢竟是他下的令,

    今天你要是阻止我去死,等他回來後,我立馬告訴他這五年之內都發生了什麼,

    戰夫人,你覺得你兒子能承受得住那樣的衝擊麼?一旦恢復記憶,他可就……”

    “閉嘴。”戰夫人咆哮道:“將她送進手術室,送進手術室。”

    雲汐如釋重負,她還真怕這老太太突然醒悟,然後出手阻止。

    “戰夫人,我願你兒子長命百歲,嬌妻在懷,兒女成羣,也祝你們母子……永遠連心。”

    說着說着,她詭異的笑了起來,讓這番話帶上了一絲詛咒的意味。

    戰夫人只覺頭皮陣陣發麻,無邊的恐懼從黑暗的角落裏蔓延開來。

    “推出去,將她推出去,趕緊。”

    “……”

    雲汐進了手術室,醫生要給她打麻醉,被她含笑制止了。

    死亡倒計時,她想數着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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