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讓造血細胞獲得新生,就看新生兒的臍帶血能否與她相配了。
按道理說,她們姐弟是由同一對父母孕育出來的,精血一樣,配型的概率很大。
但畢竟是臨牀,有偏差也正常。
樂樂已經被注射了麻醉劑,此時正躺在手術檯上。
雲汐被推進來,人還是清醒的。
她的目光在女兒身上掃了一圈,然後望向明澤。
“我知道你這段日子一直在研究怎麼保住不足月的胎兒存活下來,以你的醫術,應該有所突破吧。”
明澤聽罷,心下一驚。
這女人該不會嚴令他少管閒事,別想方設法搶救胎兒吧?
如果是這樣,那她真的太殘忍太狠心了。
“雲汐,你……”
不等他說完,雲汐直接插話道:“我不干涉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如果這孩子真的福大命大,在你手裏保住了性命,那麼由你處置,我不再過問。”
說完,她緩緩閉上了雙眼。
她能做的,就是漠視,不將這孩子放在眼裏。
倘若他真的能活下來,也是命不該絕,她不會再說什麼。
至於明澤如何處理,與她無關。
明澤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看到雲汐那冷漠的表情時,所有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
“開始手術吧,先爲她注射麻醉劑,然後準備取胎。”
“是。”
走廊外。
盛遲連夜趕了過來,正跟南影靠在牆面上。
他畢竟是樂樂的父親,臨終前讓他見見女兒也是應該的,恩怨歸恩怨,人倫歸人倫。”
南影忍不住嗤笑,“那條狗得知樂樂還活着的消息後,不但沒死成,反而振作起來了,
不錯,我確實心有不甘,他什麼都沒付出,憑什麼擁有那麼乖巧懂事的閨女?”
盛遲無奈一嘆,幽幽道:“就憑他跟樂樂流淌着同樣的血,好了,他們父女相見就相見吧,你看好汐兒就行。”
“那必須的,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將雲汐從滅鷹總部帶走。”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晃,一個小時過去了。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兩個醫生推着病牀走了出來,牀上躺着昏迷的雲汐。
進去時,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出來時,她的小腹已經變得平坦。
南影連忙迎上去,低聲問:“情況怎麼樣?”
其中一個醫生道:“明先生說一切順利,推回病房好好休養即可,只不過她的子宮內膜十分薄弱,以後受孕怕是很難很難了。”
南影一愣,不過轉眼又恢復正常了。
他沒有什麼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的觀念,能不能生育,沒那麼重要。
如果不是遇到雲汐,動了心,他這一生都不會靠近女人。
像他這種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過的都是黑暗的日子,有今天沒明天的,娶了老婆,反而害了人家。
“沒孩子就沒孩子吧,只要她平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