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遲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無聲的安撫她。

    曾蘭確實要殺,因爲她該死。

    但不能沒有任何章法的殺。

    這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汐兒,沒人希望她活着,所以我們都會幫你的,你先別急,把她的底摸清楚再說。”

    雲汐腿一軟,癱坐回了椅子上。

    對,她不能亂了分寸。

    慢慢來。

    盛遲想了想,開口道:“要不給南影打個電話,把情況跟他說說吧,

    他如今在整頓於先生的勢力,應該能對他們的實力有個精準的評估。”

    雲汐蹙起了眉頭。

    她不想將南影捲進來。

    一邊是自己的師父,一邊是她,她不想讓他爲難。

    “哥,於先生是他師父,待他恩重如山,哪怕如今他在打壓於先生,但看得出來他留了情,

    其實在他心裏,於先生就是父親一樣的存在,我把這事兒告訴他,不是讓他左右爲難嘛?

    這五年來,我不斷地在提升自己,如今已經不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雲汐了,我能處理好的。”

    盛遲聽完她的分析後,點頭道:“你的顧慮是對的,確實不能讓南影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沒事兒,有哥哥護着你,照樣能除掉那毒婦,咱們這次不靠南影,將他摘出去,免得於先生求情時他不好抉擇。”

    “嗯。”

    …

    羅馬。

    紫櫻莊園。

    房間內,於曼將梳妝檯上的化妝品全部都掃落在了地上。

    “沒用的老東西,被自己的徒弟整得毫無還手之力,我要是靠你幫我報仇,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呢。”

    她剛跟於先生聊完天,回房後就摔東西。

    於先生跟她說,“現在戰司寒,雲汐,南影都在調查你的身份,雖然我抹除乾淨了,但你也不準輕舉妄動,

    先忍幾個月吧,等南影的絕症到了晚期,病入膏肓的時候咱們再出手,這幾個月,你就老老實實待在莊園了。”

    瞧瞧,窩囊成了這樣,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帶領整個滅鷹的。

    他能等,她可等不了。

    雖然那些痕跡都抹除乾淨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萬一他們證實了她就是曾蘭,想要對她發難該怎麼辦?

    指望這老東西護着她?

    別鬧了,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能護得住誰呢??

    靠他終究是靠不住的,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她決定偷溜回海城,找機會殺了雲汐。

    雖然成功的機率不大,但總比待在這兒坐以待斃要強。

    打定主意後,她也不再糾結,就去海城,趁他們還沒查清楚她的身份,過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

    海城。

    戰氏財閥頂層辦公室。

    明澤推門而入,目光落在弧形辦公桌內的男人身上。

    “怎麼,良心發現了,準備請我喫飯了?”

    戰司寒擡頭睨了他一眼,從抽屜裏取出兩張照片扔在了辦公桌上。

    明澤心肝兒顫了顫,直覺告訴他這男人不太對勁。

    “怎,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說麼,還搞霸道總裁甩文件那一套。”

    說完,他探出腦袋朝照片看去。

    這一看,差點沒把他的魂給嚇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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