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剛準備下車,聽了這句話後,整個人如遭雷擊,俏臉也變得煞白。

    “她,她知道我的身份了?不,不可能啊,我這次來海城,都沒跟她接觸,她怎麼……”

    “給你做治療的一個醫師是明澤的朋友,他將你的血樣發給了明澤,你說你的身份是不是曝光了?”

    於曼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着。

    她剛將那小崽子送去盛家,剛送去。

    如今又跟她說雲汐知道了她的身份,這不是在跟她開玩笑麼?

    如果早一個小時打電話過來,她也不至於親手將這麼大的籌碼給還回去啊。

    好恨吶。

    她真的好恨。

    如今沒了籌碼在手,只要她一現身機場,就會被抓住,然後……

    她不敢想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

    “爹,爹地,那我怎麼離開海城?我豈不是插翅難逃?”

    於先生惡狠狠地道:“叫你別輕舉妄動,你不聽,這下弄成這個樣子,能怪誰?

    他們就等着你去海城呢,你倒好,眼巴巴的送上門給他們宰,你還能再蠢一點麼?”

    “爹地……”恐懼襲來,於曼只想抓住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想死,更不想落入他們手裏生不如死。

    如今想想,確實是她太過沖動了。

    如果她聽爹地的話,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

    “您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媽咪在地下也不……”

    “你閉嘴。”

    於先生聽煩了她拿她的亡母說事。

    不過他也不會眼睜睜看着這個尋找了二十年的女兒白白送死。

    “你先找個隱祕的地方藏着,別露頭,我派人過去接應你。”

    於曼見他還肯管她死活,哽咽道:“我再也不胡鬧了,一定聽爹地的安排,您放心,我會好好藏着的。”

    於先生沒再回她,直接切斷了通話。

    於曼死死攥着手機,恨得牙癢癢。

    如今的雲汐,真的不是曾經那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了。

    跟她談交易的時候,竟然沒有露出半點風聲,瞞得嚴嚴實實的。

    她可是曾蘭,曾蘭。

    那女人面對她時,不該激憤麼?

    可這幾個電話打下來,她爲何那般平靜?

    但凡是她露出一點端倪,她也不至於將那小子送回盛家啊。

    怎麼辦,她想嘔血了。

    真的真的太氣了。

    …

    海陸空三個出入口都沒看到於曼現身,這讓盛家的幾人陷入了疑惑之中。

    “以正常的邏輯來說,她將陽陽送回來的那一刻就該離開海城啊?可爲何一個下午過去了還沒現身?”盛遲蹙眉問。

    雲汐冷冷一笑,“她識破了咱們的計策,知道自己跑不掉,索性藏起來了,.七

    至於她是怎麼識破我們計策的,這很簡單,給她做治療的醫師賣情報給明澤的事,被於先生知道了,

    他們父女知道我們已經摸清了於曼的底,自然不會讓她再去機場送死。”

    盛遲與戰司寒對視一樣。

    覺醒了的女人,就挺可怕的。

    瞧瞧這一番分析,無懈可擊。

    這做了女強人之後,思維就是不一樣了。

    “那就調動所有的人手,地毯式搜索,發現她的蹤跡後,直接抓捕。”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