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莫要激動,你我無冤無仇,我爲何要殺你!”
歐陽治喘着粗氣,鬍鬚被吹的上下飛動,眼睛瞪的像銅鈴,冷聲道:“又是哪位渠帥讓你們來的啊!回去告訴他,有本事就取了我項上人頭!”
韓星河心裏不禁罵了幾句,都特麼怪郭太等人。
得罪這種高技術的人才,純粹腦子有坑。
韓星河面不改色:“大師,沒人派我來,我和那些渠帥都不熟,真的!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哼,搶走我店中兵器,分文不給,還想讓老夫賣命,門都沒有!別以爲老夫不認識你,你帶兵從街頭穿過,我早看見了,你們這些黃巾賊都是一丘之貉!都給我滾出去!”
剛說完,歐陽治就抄起旁邊的掃把,揮舞着過來攆人。
韓星河壓根沒想到這老頭這麼大火氣,還沒來得及躲,就被抽了一掃把,柳枝都抽臉上了,火辣辣的疼。
三個大老爺們被攆了出來,門又重重的關上了,完全毫無脾氣。
徐晃尷尬道:“主公,要不...我們找別人試試吧!”
二狗也擺手道:“我就說這老頭指望不上,哎!”
韓星河很鬱悶!
都特麼是郭太造的孽啊,與我有啥關係,艹!
三人只好去找其他的高級鐵匠。
這些人最近被郭太催着打造兵器,一天睡的幾個小時,都累的要死,全在家休息着呢。
跑了第一家,人家是真的累病了。
第二家,一樣累病了。
第三家,沒材料,需要提取,得提供足夠多的鐵,成功率不足五成。
韓星河倒不是嫌浪費材料,反正戒指裏還有很多黑鐵兵器。
是成功率太低了,萬一搞不成,特麼的去哪再找材料。
第四家直接拒絕,“鑌鐵器,你們去找歐陽治那老頭啊,找別人沒用!”
說來說去還是繞不過那老頭,這事很頭疼。
徐晃嘆氣道:“主公,要不暫時先不打了,我拿刀將就用着吧!”
韓星河擡手道:“不行!身爲一個武者,怎麼能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今天必須解決!”
這事好比一男一女結合,長短深淺不一致,怎麼能達到高潮!
駕馭不了一匹野馬,不一定是對它好不好的問題,沒讓它舒服,纔是最大的問題。
韓星河一路繃着臉,三人又往歐陽治家走去。
老頭一開門,看見又是韓星河,伸手又拿掃帚去了。
韓星河急忙喊道:“你個糟老頭子,是非不分,我初到此地,又沒搶你東西,你憑什麼說我是強盜!”
老頭怒道:“快滾,不把從我這搶走的東西還回來,殺了我,我也不會給你們打兵器的!”
“冤有頭債有主,誰搶你的,你找誰啊,遷怒於我,有何用?還以死要挾,你死了你家人怎麼辦?全給你陪葬?”
說着說着,韓星河拿出把遞他面前:“來,刀給你,你先把你家人殺了,然後自殺,我就等在此處,幫你收屍!決不食言!”
一時間,幾人全愣住了,徐晃和二狗完全不明白韓星河什麼意思。
不是過來求人家嗎,咋就要收屍了!
徐晃輕聲喊道:“主公!”
韓星河大手一揮:“沒事,讓他死,你倆進去數數他家有幾個人,棺材錢我出了!”
二狗和徐晃都愣住了。
“快去啊!”
兩人快步一左一右繞過發愣的歐陽治,進了院子。
這時歐陽治才醒悟過來,急忙追進去喊道:“快滾出來!”
韓星河不依不饒,追上去,攔住他道:“你快拿着刀去殺,我若是不給你全家收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歐陽治哪裏見過這套路,他雖然性子倔,但是怎麼可能幹出這事。
被人殺,那是命不好,沒轍!
韓星河一路過來都想不到什麼辦法,索性決定激將他一下。
就沒見過個不怕死的,就算他自己不怕死,難道他家人就想死?
不爲家人考慮,自殺以後,誰養他妻兒老小!
韓星河質問道:“你別逞口舌之快,你不是要尋死麼?接刀啊!”
歐陽治一時語塞,支吾道:“你別管我,快滾出去,我絕不可能給你們這幫強盜打一件兵器!”
韓星河也叉腰瞪眼,氣勢上絲毫不讓,追着他說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怎能混淆一談,皇帝都有好壞之分,難道我就不能是個好人嗎?”
“我來的時候,別人就勸說我,不讓我來,說你徒有虛名,說你老了,不敢出手了,有的兵器你不會打,怕打造不出來砸了你招牌,毀了名聲!我算是看看清楚了,你這個年紀,喫口飯都費勁,估計捶子也拿不動了吧!”
歐陽治被氣的夠嗆,怒罵道:“你放屁,錘子在老夫手裏輕如鴻毛,這城裏哪個有我技術好,老夫打鐵一輩子,什麼兵器沒打過,就沒有我打不出來的!可老夫就是不給你打,你能奈我何!”
韓星河冷笑一聲:“呵!一把年紀,吹牛不怕閃了腰?我說的兵器,你絕對沒打過,我怕你見都沒見過!”
歐陽治也是個槓精,又說道:“呸,老夫喫的鹽比你喫的米都多,打過的兵器足以裝備一軍!”
韓星河恥笑道:“重65斤的斧頭,你可打過?”
“哼!沒有又如何,這河東郡就沒人能使的了這麼重的兵器!我打的出來,你拿的動嗎?”
韓星河差點笑出聲,急忙喊徐晃過來,然後關閉了院門。
這一舉動,讓歐陽治都有些懵,謹慎的往後退了幾步。
“徐晃,把東西給他倒出來!”
隨後金光一閃,一大堆黃金從戒指裏倒了出來,正是之前準備的那1200多兩黃金。
頓時,滿院金光,看呆了所有人。
歐陽治打鐵多年,也見過不少錢,但這麼多金子同時出現在地上,還是讓他很震撼的。
韓星河依舊是氣沖沖的樣子:“老頭,我就見不得人吹牛皮,錢給你,你打不出來,你就給我道歉,你打出來了,我要是拿不動,錢和斧頭都是你的,我給你磕頭認錯!我若做不到,我出門就遭雷劈!”
歐陽治被懟的臉紅脖子粗,怒道:“好小子,你彆嘴硬,打就打,老夫怕你不成!”
旁邊的二狗和徐晃這才明白韓星河的意圖。
想笑又不敢笑,兩人都抿着嘴使勁憋着,腦袋都微微顫動。
對付這種軟硬不喫的人,還真沒轍。
必須得剛他,剛他服爲止。
此時的縣衙內。
楊奉和李樂坐在大堂,喝着茶,正談論韓星河的事。
“你說這小子的馬,哪裏來的?”
“不好說,現在這行情,就算他有錢,都沒地買啊,多半是搶的!”
李樂笑道:“不行就去問問他,咱也去搞個幾百匹來!”
楊奉皺着眉:“我與他結怨頗深,怕是問他,他不願實說!”
兩人沉默了片刻。
李樂說道:“我有辦法,保證能問出來,順便打探一下他最近的情況!若是問不出來嘛,實在不行,就只能....”
說着李樂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楊奉臉色嚴肅:“可是...我怕敵不過他啊!”
“明着不行,就來點手段嘛,比如....”李樂說了一半,挪動身子,湊到了楊奉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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