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爛醉如泥,也沒人關注二狗去了哪,以他的聰明勁,也不需要人照顧。
旭日東昇。
二狗緩緩睜開雙眼,身上有些發涼,再一看,自己衣物全在地上扔着。
女子嬌聲道:“哎呦,總算醒咯!人家一直等着給爺更衣呢!”
二狗問道:“現在何時?”
“已經午時了呢!”
二狗慌忙起身,玩過頭了,咋就睡着了呢。
剛起身,二狗就感覺不對。
望着眼前嫵媚的女子,二狗決定來個速戰速決,身上又撲了過去。
“爺,別鬧了,人家腿疼,容我休息幾日嘛!”
女子死活不從,一直推脫,二狗只好作罷。
這種事情,就怕喝酒了,然後斷片,記不得了。
毫無體驗!
什麼感覺都不知道,和特麼沒爽一樣。
樓下,自己帶來的人全不見了,二狗急忙往回趕。
回來一看,人全在呢,總算鬆了口氣。
徐晃的斧頭馬上就完工了,還剩最後兩道工序。
歐陽治這個老頭,也沒客氣,兩千多件兵器,熔了一大半,用的只剩下了幾塊鐵疙瘩。
兵器搞出來,一兩天之內,就能到動身去陳留了。
蔡文姬歸心似箭,馬上催促韓星河收拾東西。
隨後一羣人就開始打點行囊,韓星河則帶人出去買藥品,食物等。
等韓星河回來時,已經下午了。
宅子還是那個宅子,只是門口多了幾十個士兵。
韓星河眉心一擰,停下了腳步。
門口的人,正是楊奉和李樂。
楊奉臉色如常,李樂則滿臉和煦的微笑,兩人慢步走來。
“韓兄,你要走了也不說一聲,此事不妥啊。”
韓星河笑道:“李帥消息倒是挺靈通,我確實要走了!”
李樂擺手道:“哪裏哪裏,城中就這麼點人,街頭的小兒都知道,我等怎能不知!”
“其實我與楊帥也決定不日帶兵前往幷州,這一別,再見就不知何時了!我意與韓兄痛飲一番,爲你踐行,你意下如何?”
韓星河猶豫道:“瑣事繁多,我看就算了吧,明日還得上路呢,咱以後也有機會喝的!”
之前還有矛盾,現在喝酒,意圖不純。
但如果對方是真心誠意的,直接拒絕,反而失去了與兩個白波軍大佬接觸的機會。
一時間,韓星河有些猶豫。
李樂嘆了口氣,示意了一下楊奉。
這個老冤家上前一步道:“韓兄,你我之間有過些恩怨,楊某深感歉意,這酒其實是我請的,想借此機會向韓兄賠罪,同爲義軍,理當化干戈於爲玉帛,一同攜手向前!”
李樂也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喝頓酒,矛盾就都過去了,如果過不去,咱就喝兩頓!”
兩人言語誠懇,反而更讓人有點疑惑。
韓星河猶豫了好半天,遲遲沒說話。
反而把徐晃拉到一旁詢問。
“若生變故,能不能頂得住他倆聯手?”
徐晃琢磨了片刻,點頭道:“有丫丫在,應該沒問題。”
確實,只要蔡文姬彈琴,李樂楊奉也不難解決。
這兩人好歹是日後白波軍的大佬,能處好關係是最好不過了。
之前的事情嘛,也沒喫虧。
死揪着不放,反而有些小肚雞腸。
韓星河輕笑道:“楊帥,之前的事,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計前嫌!以後有機會再通力合作!”
都是一個陣營的,人家還是大佬級別。
其實,韓星河壓根沒想得罪對方。
不管他倆誠心還是不誠心,現在也不怕他們。
李樂,楊奉極力挽留。
最後,韓星河只好答應,帶了點人前往縣衙。
李樂先招呼着衆人喝茶。
然後又喊來一羣妹子,彈琴吹簫,還有不知道叫啥玩意,手敲的那種琴。
大廳中央,十個女子翩翩起舞,觀賞性還是很強的。
這些女子衣着暴露,身材較好,芊芊細腰扭來扭去,連徐晃都看的有些臉紅。
蔡文姬則嘟着嘴,時不時懟幾句,或者掐一下韓星河。
“哥哥,我好餓啊!天都黑了,咋還不開飯啊!”
李樂笑道:“別急,應該快了!”
舞蹈進行了有半個時辰。
等這些女的走後,菜也上來了。
八葷八素,還有湯!
據李樂說,是城中酒館裏的大廚,現場過來做的。
能讓這兩個大佬作陪,在這城中,韓星河也是頭一號。
按理說蔡文姬,徐晃,鐵蛋等人是不能上桌的。
不過韓星河都帶來了,李樂楊奉也不能說啥。
一動筷子,鐵蛋兩兄弟就不客氣了。
這兩兄弟出生農村,大字不識幾個,壓根不懂什麼禮數,大大咧咧的,毫無喫相可言。
一個拿只雞,一個拿條羊腿,各自先喫上了。
徐晃和蔡文姬是文化人,輕嚼細嚥,和他兩兄弟成了鮮明的對比。
楊奉舉杯連喝三下,言辭誠懇的向韓星河道歉。
隨後,還喊來一人,正是前些天攔着韓星河不讓進城的那個百人將。
這小子臉上疤痕已經好了,只能看到一道淺淺的紅痕。
跪在地上,被楊奉好一頓數落。
最後還是韓星河勸了幾句,楊奉才讓他出去,不然還不知道罵到什麼時候。
李樂問道:“韓兄,這次走了是去哪?”
韓星河坦言道:“潁川郡陳留”。
李樂驚訝道:“這麼遠?不過韓兄有馬的話,還是方便一些,只是不知韓兄的馬從何而得,有機會我倆也去弄一些!”
韓星河撇嘴:“哎,託人買的,現在怕是弄不到咯!”
李樂和楊奉略有些失望,也沒繼續追問。
兩人一直勸酒,韓星河是杯杯不拒,反正也喝不醉。
楊奉又單獨敬了徐晃幾杯。
畢竟還砍過人家,徐晃臉色一紅,也不好拒絕。
本來不喝酒的他,硬是喝了幾杯下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徐晃惦記他的斧頭,便低聲和韓星河說道:“主公,時候不早了!”
韓星河心領神會,便起身說要回去。
李樂和楊奉一再挽留,都被韓星河拒絕了。
最後,這兩人也不勸了,很熱情的把韓星河一行人送出了縣衙。
已經是晚上子時。
街上空蕩蕩的,漆黑一片。
石板路,常年不修整,坑坑窪窪,蔡文姬的馬車被晃悠的嘎吱嘎吱響。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的幾人勒住了戰馬。
藉着火把的微光,可以看到路上擺了一些手推車,數量還不少。
鐵蛋喊道:“老大,前面路不通!”
韓星河也沒在意,便讓衆人繞路而行。
一行人又換了一條路,剛走沒多遠,前面又是一堆雜物。
“主公,有些可疑!”
徐晃沉聲道:“這些雜物,來的時候並沒有,像是有人故意擺放的,路兩邊也無流民,與往日大不一樣!”
二狗點頭:“的確如此,我前幾日每晚都能看到路邊躺很多人。”
衆人都有所警覺。
幽暗的街道上格外寂靜。
涼風拂過,帶着一絲燒焦的味道。
有人搞事?
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升到頭頂,韓星河頓覺全身刺癢,雞皮疙瘩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