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典韋體型特殊,韓星河都認不出他來。
鮮血加上泥土灰塵,給每個人身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
典韋傻笑了一聲:“韓大哥,我...我...抓到他了!”
隨後,撲通一聲,直直的向後倒去。
“典韋!”
衆人驚呼,急忙上前查看情況。
盔甲盡裂,沒有發現明顯的傷痕。
高覽氣喘噓噓的說道:“他...他...沒事!累的!”
沒多久,鼾聲四起。
虛驚一場。
二狗也活下來了,讓韓星河意外的是他居然第一個升到了150級。
達成了可以使用二階武魂的條件。
韓星河轉頭就罵鐵蛋,鐵柱。
“你們兩個憨筆,每天就知道吹牛皮,瞅瞅人家,多麼努力!真特麼廢!”
剛認識的時候,他倆已經90級了。
比二狗實力要強一些。
沒想到一年都下來了,這兩憨逼反被超越,現在才143級。
“要不你倆也學學二狗,揮刀自宮,實力必將突飛猛進!自己下不去手的話,我找人幫你倆?”韓星河提議道。
兩兄弟身子一哆嗦,馬上捂住了褲襠。
鐵蛋反駁道:“老大,你這話說的良心不痛嗎?我倆大部分時間都在保護你,那有時間嘛!”
韓星河白了他一眼:“就你逼事多,閒着的時候,咋不跟着徐晃訓練?實力再沒長進,你倆就去當伙頭兵吧!”
沒想到這貨還要反駁兩句。
“俺做的飯,你們也不敢喫啊!”
韓星河作勢就要上去踹他,被他嬉皮笑臉的躲開了。
“滾滾滾!這兩天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高覽休息了一會,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何進,鮑信的坐騎跑的很快。
大營被劫,兩人均不知道敵軍人數。
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離開。
營地距離酸棗不是很遠。
鮑信帶着人一路護送何進往酸棗而去。
跟隨典韋的有上百人。
是新給二狗分配的百人小隊。
剛開始還能保持步調一致。
跑着跑着,就只有典韋一個人能跟上對方的速度。
若不是搶了何苗的戰馬,壓根沒有追人家的可能。
鮑信,何進怎麼都甩不開典韋。
只能不斷的派出士兵干擾。
可惜,效果不理想,全被典韋砍死。
追到酸棗東門口時,何進身邊只剩下了十幾人。
好在是城上的守將反應及時,一眼認出了何進。
開城門的功夫,典韋也趕到了,拿出短戟投擲而出,正中何進。
一招將其重傷。
鮑信帶人緊急往城中撤退。
典韋緊隨其後,愣是從官兵手中把重傷的何進搶到了手。
只是人搶到了,卻沒辦法殺出去。
酸棗還有四千多士兵,負責運糧。
正是五更時分,士兵們正在喫早飯。
東門戰鬥一起,沒多久便都支援了過來。
四千多人,將典韋層層圍住。
如果不帶着何進,他可以輕易殺出去。
壞就壞在,韓星河告訴他,何進很重要。
只要何進到手,你娘就能復活。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典韋當真了。
一個人守着重傷的何進,拼命廝殺。
等二狗帶着人追上來時,已經是兩小時後了。
酸棗東門,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地上黏糊糊的,全是人體流出來的鮮血。
典韋置身於屍堆中,手持雙戟,像一尊殺神一樣,硬是殺的官兵不敢靠近半步。
這種強度的戰鬥,已經超出了常人的認知。
從後半夜開始戰鬥,一直持續到早上。
連續戰鬥五六個小時,不停歇。
鮑信自己是堅持不了這麼久的。
沒想到,典韋左手格擋,右手揮戟,直接將他拍向地面,比徐晃的斧頭力道更大。
這次就沒那麼幸運了,直接被重傷,差點被砍死。
隨着二狗等人的參戰,典韋壓力小了一些。
不過依舊是他在主攻。
一直戰鬥到大中午。
酸棗四千多士兵,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城中的百姓,只能在家瑟瑟發抖,連門都不敢出。
百十號人,愣是從四千多人手中搶到了何進,還將對方打了個團滅。
典韋透支體力,火力全開。
直到高覽的人找到他後,依舊沒停歇,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衆人聽的連連稱奇。
韓星河也算是知道了典韋的上限有多高。
真正的萬人敵。
讓他喫飽喝足,一次可以戰鬥很久。
說起來,典韋也就在陳留一打三的時候出了點力。
其他時候,都沒像今天一樣,這麼拼。
但願他歸心後,也能如此。
萬惡的老闆,都希望員工少拿錢多幹活,最好是不眠不休。
韓星河雖然覺得良心有點痛,但是...真的香!
何進被抓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盧植,袁紹等人的耳中。
驚的幾人久久不能言。
何苗這個時候也急了,沒了何進,他在洛陽還有屁的地位。
情急之下,何苗不顧傷勢,抓着盧植的肩膀,焦急的呼喊。
“盧上師,快想辦法,救我大哥!”
“本初,你一定有辦法對不?我大哥不能有事啊!粉身碎骨也要救他回來!”
衆人沉默不語,眼神裏無一不透露着鄙夷之色。
現在知道着急了,早幹啥去了?
慫包一個,還讓別人粉身碎骨,說出來不怕人笑話。
袁紹更是寒着臉,理都不想理他。
老子年紀輕輕,你讓我粉身碎骨去救你大哥。
腦子有病吧!
袁術被抓,老子都不想救。
你大哥算個毛。
盧植被一直晃,心裏煩躁的很,卻忍着不發作,平靜的說道:“嗯,何將軍別急,韓星河應該還沒走遠,我這就派人去尋!”
說歸說,他只是安慰一下何苗。
真的去找?怎麼找?
人家騎兵來的快去的快。
以韓星河的作戰策略,不可能得手後,還留在附近不動。
隨後,盧植拉着朱儁,袁紹,張邈去一旁商議。
當然是爲了避開何苗,省的心煩。
“哎!想不到韓星河麾下,居然有如此神將!四千多守軍,竟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住!”
袁紹也沒藏着掖着,坦言道:“我若不是佔着馬快,先行一步,現在就沒機會和諸位議事了。”
這事也很逗,何進袁紹住的在營地中間位置。
盧植,朱儁,張邈等人都在左右兩側。
韓星河的騎兵是大部分都在中間位置。
第一波衝鋒下,讓他倆躲過了一劫。
若不然,讓韓星河看到,自然也不會放過。
盧植沉思片刻,說道:“那韓星河應該早已遠遁,我看就不必找了,我軍也追不上他!不如收攏士兵,儘快過河!支援鉅鹿!”
此言一出,幾人心頭五味雜陳。
朱儁道:“擅自行軍,朝廷必怪罪你我,怕是有些不妥啊!”
大將軍被俘,理應稟報朝廷,重新選拔主帥,這是規矩,兵權這東西不是任誰也能拿。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我二人本就是戴罪之身,還有何顏面回洛陽,再者,若真回去,以後怕是再無掌兵之日”
“爲將者,當戰死沙場報效朝廷,若能擊敗張角,必將一雪前恥!所有罪責老夫願一力承擔!”
盧植這個提議,本就有砍頭的風險,當面說出來就是沒把他們幾個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