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離的不遠,而且對方主力是騎兵,可以相互打配合。
說實話,韓星河並不希望他倆涼掉,甚至還有收服他倆的心思。
呃...目前只能想想,實力差距有點大,而且張舉號稱天子,起步就是皇帝級別。
而韓星河只是個聖子,段位上差了一截。
這就很蛋疼,狂的沒邊了,談合作都有點困難。
如果張舉擺譜,要求收編黃巾軍,或者是裝筆給封個官啥的,都不好接受。
張純,張舉拖着朝廷的部隊,對黃巾軍很有利。
當然,也挺奇怪的,朝廷居然沒有急迫的對東萊郡出手。
可能是看不上麒麟聖子的這點實力。
也可能是青州大旱,糧草供應上太麻煩,所以就懶得出手了。
這麼想的話,青州的旱災對百姓不友好,但反而成了保護傘,讓黃巾軍苟延殘喘了一年。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結局應該會很慘。
當初通緝黑山軍,東方鏡的時候,戰鬥也打了幾個月。
最後張燕他們被詔安,是因爲黑山軍實力夠強。
換成韓星河的話,根本沒能力面對朝廷得那麼多兵力。
當初躲去雁門郡,後來又跑青州,現在看來,這個決策挺不錯的。
要不然,還真可能被打到毀滅。
朝廷詔安的前提,是因爲打不過,能打過的,肯定消滅,以正威嚴。
幽州叛軍實力也不弱,打不過官兵,主要是沒有一流名將。
只帶徐晃,何曼過去支援,感覺還是不太夠,甚至都沒資格和張純談判。
五千兵,兩個將,很難左右戰局。
所以,韓星河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必須帶太史慈。
目前也只有太史慈有能力挑戰關羽,張飛。
難受的是,他也逛了幾天了,絲毫沒有一點動靜。
明明已經對黃縣百姓足夠好了,咋就俘虜不了他的心呢!
韓星河的急性子,突然就不想等了,拉着劉昊去找太史慈。
成不成,今天都得說下一句話。
太史慈家裏和往常一樣安靜,門外守着士兵,院裏聽不到任何聲音。
院子裏,王氏與太史慈正坐在石桌前喫飯,兩疊小菜,兩碗麪。
面對突然進來的人羣,表現的很淡定,只是擡頭瞄了一眼,又繼續低頭喫飯。
韓星河剛想開口,突然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勁,急忙轉身問道:“耗子!這玩意是麪條嗎?”
“劉昊愣了剎那:“是啊,怎麼了?”
“現在有面條?”
劉昊疑惑道:“有啊!你不知道?還有冰箱呢,你要冰鎮飲料不,黃縣有種果酒,很好喝的!”
韓星河聽的一頭霧水,發愣的功夫,被劉昊帶到了側房。
“這玩意叫冰鑑,戰國時期就有了,我特意給他家安排了一臺!”
地上赫然擺着一個很大的方形青銅器,有點像鼎,但有個蓋子,上面還有鏤空的花紋。
韓星河特意打開看了一遍,裏面空空如也。
“冰呢?”
劉昊解釋道:“這還沒安裝好呢,要放地窖裏,外面溫度太高,他母親不肯用,我一直也沒搬走!”
韓星河長長的舒了口氣,感慨萬千,這幾年一直打仗,都沒注意到這些東西。
只能說古人的想象力,非比尋常,生活水平遠比現代人想的要好。
從始至終,誰也沒說一句話,王氏直接閉目養神,把所有人當成了透明。
太史慈收拾碗筷,準備去洗。
韓星河掃了一眼,急忙問道:“大姐,不是有傭人嗎?去哪了!”
說到這裏,劉昊也一臉懵,因爲傭人就是他安排來的。
王氏淡淡的回道:“攆走了,有子義在,老身也不需要其他人照顧!”
“不行啊,你兒子要跟我去打仗,得有人照顧你,這種粗活,交給別人就好了!”
此話一出,王氏瞬間睜開眼睛,滿眼問號。
太史慈也從屋裏衝出來,急切的喊道:“你莫要胡說,我何時答應隨你出征了!”
一番胡言亂語,給這個漢子急得不行,眼睛都瞪老大。
韓星河咧嘴笑了一聲,不慌不忙得說道:“我覺得你應該爲了效命,你也不應該拒絕我!”
太史慈冷哼一聲:“哼!我覺得聖子還是別費口舌了,難道你太平道只能做這種強人所難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這貨脾氣也是倔的很,依舊很嘴硬。
韓星河突然臉色一冷,沉聲道:“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黃縣現在我說了算,我還就告訴你了,你今天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說實話,這波硬氣的回懟,真就是突然沒耐心了。
從幽州回來,還得去趟洛陽,辦完事,還得回青州,積極備戰。
時間緊迫的很,行程都安排好了,甚至可能因爲突發情況,拖延到了年後。
韓星河是實在沒耐心等太史慈轉變想法,只能逼迫他一次。
太史慈也是個天生有骨氣的漢子,當即回道:“鳩佔鵲巢,還要強迫我效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若有種,今天就血濺五步,殺了我們母子!”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你們這些黃巾賊,本就不屬於這裏,更沒資格要求於我!”
這一番話,突然就給韓星河打開了新天地,強忍着笑意問道:“咋?那我走?”
“你們太平道留在這裏,只會帶來戰亂,塗炭生靈,若有自知之明,就滾出東萊郡!”
太史慈言辭立正的回覆,說的還真有那麼點道理。
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是這樣,朝廷一旦出手,東萊郡永不安寧。
可惜,他忽略了一點,現在情況不同,他說了不算啊。
韓星河笑而不語,轉頭附在二狗耳邊說了幾句,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太史慈站在原地發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這個結果好像不太對。
自己說了幾句話,麒麟聖子真要走?
然而,半個時辰後,院子外突然傳來一片喧囂聲。
韓星河扯着嗓子高喊:“黃縣的鄉親們吶,快來評評理吶!”
“這院子住着太史子義,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不爲家鄉父老謀福利,卻愚忠昏暗的朝廷,現在還要趕我太平道所有人走啊!”
“真是可悲吶,我太平道入駐東萊,秋毫無犯,救濟數十萬人的性命,不談有功,也無大過!”
“現在有些人不顧你們的死活吶,爲了自己所謂的名節,不願爲百姓而戰,更不願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我甚是痛心啊!”
悲慘的呼喊聲,非常響亮,周圍人聽的真真切切。
院子外也不知何時圍了大幾百人,還有人在源源不斷的趕來。
太史慈站在原地,呆若木雞,腦海裏萬千思緒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