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回來的時候笑的都直不起腰,眼角都擠出了水珠。
桌子被他拍的啪啪作響,等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我...我...快笑死了!”
“你...你不知道啊...孔融那貨就差抱着我大腿哭了!”
青州的這些名士,最終還是放下了面子,低下了頭。
一次次被拿捏,好似有了服從性,面對強權唯唯諾諾。
文人的風骨淡然無存,有些悲哀,但又不得不爲之。
毛階這時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美名其曰恩威並濟。
對孔融那幫人進行封賞,讓他們明白,他們的仕途由誰掌控。
韓星河沒有反對意見,吩咐道:“這事你去辦就好!”
“對了,幫我把那個方悅喊來!”
毛階點頭回應,徑直離去。
說起來,這個方悅在演義中,還是有點小名聲的。
河內郡名將,王匡麾下唯一叫得出名的將領。
爲天下人所知,並不是因爲他的武力值,也不是統帥能力。
而是,他被呂布不到五回合秒殺。
看似很弱,其實並不弱,畢竟他面對的是天下無敵的對手。
有出戰的勇氣,還能撐個幾回合,已經說明底子不弱。
沒多時,方悅已到門外,並且將手中的長槍交給了侍衛。
講真的,他長相還不錯,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顴骨微突,有棱有角。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下是高挺的鼻樑,緊閉的雙脣。
稚嫩的臉龐透露着堅毅,緊張的神情又盡顯青澀。
“末將方悅,拜見...雲大人!”
韓星河招了招手,笑道:“起來吧,以後喊主公!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了!”
“知道我喚你何事嗎?”
方悅舔了舔嘴脣,搖頭道:“末將不知!請...主公...明示!”
“城中降將,昨夜都有前來求我,唯獨不見你身影!”
“莫非你不知情?”
如此一問,方悅神色慌張的又跪到地上:“末將自投效以來,並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望主公明查!”
有些滑稽,給他嚇的不輕,還以爲要秋後算賬呢。
韓星河急忙解釋:“別慌,我喊你來,是要委以重任!”
“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信的過你!”
突然的恩寵,讓這孩子發愣了好半天,回過神來趕忙道謝。
估計是太過高興,方悅一蹦兩跳的跑了出去,連自己的長槍也忘了拿。
青州牧的得隨從,將來地位自然不會低,值得高興。
當然,韓星河也很滿意,從他身上甚至看到了徐晃的影子。
年輕,上進,資質不錯,可塑性很高。
偏偏這個時候,劉昊插了句嘴。
“你知道他昨天爲啥沒來嗎?”
“因爲他家人都在青州,他肯定不敢來啊!”
韓星河眨了眨眼,有些尷尬:“啊...接過來了?啥時候的事啊,你咋不早說呢!”
“你又沒問,而且我們都不知情,誰知道你是給自己找個隨從啊!”
河內郡離青州不遠,爲了換他的族人,還給了付展業不少好處。
也就是說,方悅不是沒心思回家,而且壓根沒理由跟着瞎起鬨。
“主公,現在高興爲時過早,別忘了,袁術還在虎視眈眈!”
韓星河收住臉上的笑容,趕忙附和:“對對對!咱還是想想怎麼破敵吧!”
話題到了這,又卡殼了,誰都說不上個所以然,聊半天都是些沒營養的話。
“袁術的實力不容小覷啊!”
“那陶謙老兒有陳家資助,兵精糧足,也不能放鬆警惕!”
“唉!我可聽說了啊,陳國的弩又加強了,據說比之前射程更遠!”
“袁紹的名將不少啊,估計張郃也投奔他了,他要是派兵南下,是個大麻煩,比其他人難對付的多!”
...
三面皆敵,劉譽也犯起了愁,嘀咕道:“我們的名將足夠的多,這是優勢,但是不能保證打贏!”
“如果曹操也加入了戰局,那我們這點優勢也會淡然無存!”
韓星河點了點頭,沒有反駁,因爲說的在理。
青州的名將確實多,足以比肩其他諸侯之和。
但是論起一流名將的數量,其實也相差不遠。
曹操是個不穩定的存在,可能隨時加入袁術的聯盟。
加上他麾下的名將,青州的高端戰力就沒什麼優勢了。
已知的有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休,曹洪。
可能出現的,許褚,于禁,都是一頂一的高手。
再者,兗州的玩家很多,如果開戰,勝利的天平會一面倒。
單純的屯兵邊境,肯定不可能威脅到曹操,他這個人,總能出其不意,不得不防。
想到這裏,韓星河突然拍桌:“曹操是個刺頭,先解決他,不能讓他參與進來!”
衆人點頭,皆表示贊同。
問題得關鍵在於,不能與曹操交惡,還不能開戰,但是還要拖住他,讓他無暇關注青州。
往這個方向想,又會讓人發現,比其他問題更難。
討論半天,又是毫無建樹。
不過嘛,劉譽聽了半天,倒是提了個好建議。
把孫邵喊來,逼他想辦法,能瞭解兗州情況,也能測試一下他的忠誠度。
論智謀,青州能排上號的,也就他一人了。
歷史上,孫邵當過孔融的功曹,後隨劉繇到達江東,繼而輔佐孫權。
孫權稱吳王后,他又成爲吳國首任丞相,由此可見,能力非凡。
大概等了有半小時,孫邵便被喊了過來,氣定神閒的坐在一側,臉上沒有絲毫慌張。
昨天他也是這種表情,很穩,即便雲中子當場發怒,要砍人腦袋,他也面不改色。
字長緒,時年二十七,正是能力最巔峯的時候。
可能,昨天的演戲,早被他看穿,只是明着不說而已。
對於這種聰明人,韓星河也懶得掩飾什麼,直接坦白。
袁術不死心,肯定還在惦記青州,而他目前沒拉攏成功的也就剩下曹操一家了。
在不撕破臉,不打仗的前提下,讓兗州陷入內亂,就是丟給他孫邵的難題。
必須解決,也必須想個辦法出來,無法推辭的那種。
聽完描述,孫邵臉色終於是變了變,皺起眉頭一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