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活着,確定在水玲瓏手上,對方還要求交換人質。
乍一想,好像有些不對,兩軍接觸多日,卻沒有正經打過幾場,哪有什麼俘虜啊。
而且,以蔡文姬的身份,又怎麼可能是尋常士兵可比的。
沉默片刻,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關羽!”
韓星河猜到了,劉譽同樣也確定了想法。
關羽至今還在大牢中關着,是牽制劉備的重要手段。
雖然如今沒有直接對戰,但劉皇叔是極其不穩定的因素,因爲他的影響力太恐怖了。
劉備如果回到幽州發展,都不用出錢出力,輕鬆就能拉起一支大軍。
這麼一股強大的力量,夾在公孫瓚與袁紹之間,諸葛羽那邊很難成事。
東漢末年的三巨頭,全扎堆在青州周邊,天王老子也發展不起來。
如果劇情推動,將劉備推向益州方向,是最好的局面,很久之內都不會與他直接交手。
而他去了益州,間接性的還可以牽制董卓與西涼的發展,免得他們插手中原得事情。
袁術現在打起關羽的主意,又是一個讓人費解的謎團。
今夜的作戰計劃,就是正面佯攻,背後偷襲,來個裏外開花。
可現在主將都跑回來了,還打個屁,韓星河只能冷着臉下令收兵,隨即還噴了張遼幾句。
“袁術麾下大將寥寥無幾,憑你的實力,殺了水玲瓏不難吧?”
“早知道你會跑回來,我何至於讓一幫將領給你當小兵!”
“忘了你說過什麼了?不是喊着一定抓袁術回來嗎?”
“人呢?”
....
張遼被懟的頭也不敢擡,羞紅的臉上火辣辣的難受。
因爲他的失利,正面進攻的十萬將士只能集體後撤。
說不上對錯,但是個人都看的出,韓星河很不高興,甚至想罵人。
張遼不敢多言,準備上馬跟着下山,卻被劉譽喊住了腳步。
“你真是糊塗啊!”
“如此重要的任務,指定讓你當主將,肯定是另有深意啊,咋就能搞不成呢!”
“詳細給我說一下!”
聽完這些話,張遼突然愣住了,好像想通了點什麼,可又覺得還差那麼一層窗戶紙。
“是敵軍早有準備,槍兵,弓弩兵不計其數,還有未知的陷阱,我不敢冒失!”
“那水玲瓏又帶出來個女人,典大哥本來是要上的,可徐晃不讓,又把他攔住了!”
劉譽白了一眼,回道:“那你呢?你爲啥不上呢?”
“你是主將啊,你帶頭衝鋒,典韋徐晃不一樣會跟着上嗎?難不成看着你帶人送死?”
張遼嚥了口氣,急忙辯解:“可我聽說...那個女子和主公患難與共,交情頗深,和典韋徐晃他們也是近如親人,我哪敢啊!”
望着山下戰後的景象,劉譽嘆氣道:“今夜是擊破袁術大軍的最好機會,全讓你毀了!”
“我以前咋沒看出來你如此優柔寡斷?在幷州的時候,你不是都敢帶兵直接失聯,還打的匈奴狼狽逃竄?”
“你那個天下無敵的勇氣呢?關鍵時刻掉什麼鏈子?”
被連着指責了半天,張遼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劉大哥,我到底何錯之有,你倒是言明啊!”
“他沒有親自出戰,就是怕在戰場上看到她,被左右心智!”
“讓你帶隊,就是因爲你們並不熟,看中你的作戰風格,沒想到你居然能跑回來!”
聽到這裏,張遼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可...可...可就算我殺進去,也無法護佑周全啊!”
“她死於亂軍之中,主公一旦怪責,我又如何解釋!”
說着說着,劉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瞪眼道:“死就死啊!難道因爲一個女人,葬送青州所有基業?白白浪費大好的勝利機會?”
“他可能告訴你說,把那個女人殺掉?”
“別忘了,他有復活術啊!”
剎那間,張遼恍然醒悟,想通了前因後果,也明白了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裏。
本可以一戰定乾坤,全被自己一時猶豫給毀了。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柔和的晨光。
太平道十萬將士,折騰了一晚上,又原路撤回了臨淄。
來回跑了上百里地,給這些士兵累的個個筋疲力盡。
好在是騎兵數量佔優,否則撤回的路上就被該團滅了。
沒多久,水玲瓏的信就送了過來,和猜想的一摸一樣。
蔡邕,蔡文姬都還活着,想要換人,就把關羽,劉寵送過去。
一換一,很公平,也沒什麼幺蛾子,唯一不爽的就是要求明晚交人。
韓星河根本沒得選擇,只能下令將人送過來,用最快的速度。
即墨縣到臨淄也不遠,來回一天足夠了。
關羽,劉寵被關了一年,居然還胖了一圈。
次日夜裏,韓星河帶人又跑到了袁術營地外,催着水玲瓏換人。
然而,這個賤人面都不出來見,只回了幾個字,很膈應人。
還沒玩夠,再等兩天!
一想到蔡文姬備受凌辱,所有相熟的人都按捺不住去拼命的想法。
到了現在,包括典韋都已經接受了現實,寧願蔡文姬死,也不想他受辱。
鐵蛋最爲悲憤,一直追着詢問,爲什麼不出兵。
韓星河也不回覆,硬是拖了他兩天,就故意讓他急,直到此刻才突然迴應。
“看到了吧,柱子可能已經死了,屍骨下落不明!”
“而丫丫和他父親還在裏面當人質!”
“現在我任命你爲主將,給你一萬人馬,突破這道寨牆,給我殺進去!”
鐵蛋聽完直接傻眼,眨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老大?你說真的?”
韓星河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可俺的實力比起典韋大哥,相距勝遠,又無張遼徐晃的統兵之能...怕是難以勝任啊!”
“要不...老大...你帶我去吧...”
韓星河扭頭瞪了一眼,開口罵道:“你特麼也知道你是個廢物?”
“成天偷懶,現在發牢騷有什麼用?”
“柱子死了,丫丫被俘,你知道她每天承受多少痛苦!”
“如果不是因爲有特殊的原因,你以爲以她的性格,會甘願受辱嗎?”
說着說着,手腳不受控制的就招呼上去,不僅能教育他一下,還能發泄一下不暢快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