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衝動。他現在加入了九頭盟,說不定你要面對的還有九頭盟呢。”龍雪兒拉着他的手,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怕什麼!”謝寧說,“那就把九頭盟也給端了!”
朱彼得和老阿爾貝陷入一種安靜中,彼此看了看,又陷入思考中。
妖貓女接着說:“瞎說什麼呢,九頭盟實力那麼強大,我們可打不過。他要真跟九頭盟一起出手,我綁也得把你綁回去,我可不想送命。”
“都說不用怕了。咱這裏還有聖·阿爾貝集團和天主會的大佬在,難道還怕……嗚嗚……”
謝寧話沒說完,就被妖貓女捂住嘴巴。
誰都知道黑狼最近不斷針對兩個集團,如今謝寧提出這一句,簡直是在往他們的心口捅刀子。
果不其然,朱彼得和老阿爾貝表情變得陰沉了些。
龍雪兒站起來,笑道:“請原諒,二位。我們的培育師有些醉酒,說了胡話,請不要在意。”
“美麗的小姐,我相信他是無心的。”朱彼得收起陰沉的表情,舉杯示意,“不過我想,在九頭盟和黑狼的事情上,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我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老阿爾貝說,“九頭盟與我們一直沒什麼大矛盾,這次的事情,也許不是他們做的。”
“當然,我相信也不是他的本意,但他招攬了個殺害我們無數部下,摧毀我們無數地盤的人,他清楚這意味着什麼。”朱彼得說。
“先生,你被憤怒矇蔽了雙眼。”老阿爾貝說。
“不,”朱彼得說,“我想我很清醒,九命那傢伙也很清醒,他不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也許其中另有隱情呢?”
“比如呢?”
“比如黑狼瞞着他去做的。”
“那他應該將黑狼的人頭用精美的刺繡綢布包好,畢恭畢敬送到我們二人的面前。”朱彼得斬釘截鐵地說。
聽着雙方的話,謝寧彷彿一個話外人,一邊勸慰,一邊時不時罵黑狼幾句,讓這宴席多了幾分火氣。
“肖恩!”老阿爾貝似乎也有些惱了,“如果有個鉑金級的人投靠你,你會選擇將他的人頭送給你的敵人,還是選擇留在身邊,壯大自己的勢力?”
“是的,我會留在身邊。但如果這個投靠我的人同時得罪了兩個不比我差的勢力,那麼至少,”朱彼得沉聲說,“我是說至少我自己,一定會誠意地送上貴重的賠罪禮,以擺平這一切!”
他話音剛落,管家裏德快步走了進來。
“我親愛的主人。九頭盟送來了兩箱物品,說是賠罪禮。請問您是否願意收下?”
頓時,爭吵的聲音停住,朱彼得和老阿爾貝眼中都帶着意外的神色。
而剛纔勸架的謝寧也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頭。
“看來,被您說對了。”朱彼得看着老阿爾貝說。
老阿爾貝迴應:“意料之中的事。九頭盟犯不着爲了一個手下而跟我們雙方作對。”
“既然如此,”朱彼得環視衆人,“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
說罷,他當先向外走去。
老阿爾貝緊隨其後,臨走前朝着謝寧幾人示意,意思是讓他們跟上,謝寧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知道。
等老阿爾貝也走遠,妖貓女湊到謝寧跟前,細聲問:“怎麼辦?要泡湯了。”
這次龍雪兒沒有搶答,因爲她也沒轍了。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罷,謝寧嘆了口氣,跟着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墨涵走快幾步,從他旁邊經過。
等他們懷着複雜的心情來到門口時,僕人正好打開箱子,澎湃的靈氣從箱子裏涌出,颳起一陣風,吹得衆人衣襬、袖口獵獵作響,長髮隨風飄揚。
“好澎湃的靈氣!”老阿爾貝感嘆。
朱彼得微微點頭。
送禮過來的黃金級御妖師走上前兩步,說道:“原來阿爾貝先生也在這裏,送給您的賠罪禮已經在去往您集團總部的路上了,您回去便能看到。”
“有勞了,先生。”老阿爾貝說。
送禮者道:“我們首領對部下擅自行動做出的過分事情深感歉意,已處罰了部下,特地挑選了一批珍惜寶物和靈材料,送給二位首領,聊表心意。望二位首領能夠收下。”
“請幫我轉告九命先生,就說我看到了他的誠意,並且收下了。”朱彼得說。
送禮的黃金級御妖師聞言大喜,又看向老阿爾貝,後者也是點頭。
“多謝二位首領,二位首領的心胸實在是讓我們感到慚愧。”
他說着,行了一個大禮,又道:“我們首領還有話讓我轉達給二位首領。”
“什麼話?”
“‘不要忘了即將到來的寶藏’,首領是如此說的。”
朱彼得和老阿爾貝微微點頭,又見謝寧幾人正好走近,便沒有說什麼。
送禮者隨後告辭,在管家的迎送下,離開莊園。
謝寧也在這時靠近箱子,直面澎湃的靈氣。
他表現得有些晃晃悠悠,臉憋得通紅,彷彿是受到靈氣的侵蝕一樣。
畢竟在這裏,他的身份只是個沒有戰鬥力的培育師。
妖貓女上前,擋住這靈氣,以免弱小的培育師受傷。
“都是好東西啊,鉑金級的妖核十枚,黑獄寒冰一塊,烈焰曼陀羅三朵,鉑金級全身鎧甲一副……”
謝寧一件件看,一件件念,甚至急切中還用手去裏面翻,這看在周圍人眼裏,是有些不妥,又有些失格調的事。
朱彼得此時也笑道:“看來,九命先生的誠意很足,剛纔我們的提議,就當作……”
最後幾個字還沒出口,謝寧突然咋呼出聲。
“我擦!這麼損!這癟三不愧是我華國人,罵人都罵得這麼靜雞雞。”
只見謝寧在說的同時,表情古怪,似乎想笑又不敢笑。
“嗯?白鳳先生,有什麼問題嗎?”朱彼得一臉不解地看着他。
老阿爾貝和幾女也投去疑惑的目光,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間跟變了個人似的。
“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這傢伙得了我華國的精髓,罵人不帶髒字的!”謝寧喊道。
“這話怎麼說?我不是很明白。”朱彼得皺眉又問。
謝寧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先生。”朱彼得說,“您的話已經讓我心癢了,如果不能知道的話,我今晚會失眠的。”
“不怕我說完之後,讓您即將翻過去的屈辱再次被掀開?”
“我的求知慾告訴我,我應該知道。”
“那阿爾貝先生呢?”謝寧回頭看向老人,問:
“您用不用迴避一下?畢竟如果您的箱子也是這樣的話,他可能對您跟對肖恩先生一樣的不尊重。而您,您是最主張和氣生財,不願與九頭盟爲敵的人,這與您的目的相悖。”
老阿爾貝表情有些不悅,悶哼一聲道:“您對我的誤會很深,培育師閣下。我阿爾貝不懼怕任何挑戰。”
“是嗎?那我錯怪您了。”謝寧朝老阿爾貝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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