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放棄了讓妻子參加的想法,那小妮子,如果真談論江蘇什麼事,保不準她會去告密。

    一想到最後他們還是留下了,江塵御的嘴角微微上揚。

    她太軟了,如果搬出去,這個軟的娃娃以後晚上就不能擁抱了。

    而且,她很香,香味他不膩,甚至很愛她身上的味道。

    江塵御還從未遇到過如此香的人。

    和那些名貴香水的味道不同,她的香味像是從內向外在發散,迷惑着他的心。

    再者,江塵御也想讓古暖暖和自己的家人好好相處,現在鬧得不可開交被迫搬出去,以後的日子還長,她難道幾十年都不再回來了嗎?

    還是在家中將問題解決了再帶她搬出去也好。

    這期間,他們也需要好好磨合。

    在老宅住還能避免許多麻煩,比如高柔兒。

    以上種種,江塵御有許多要留下的理由。而唯一一個他不願留下的理由就是自己的侄子——江蘇。

    不過相較之下,江蘇這個小蝦米他倒不在意。

    故而在上午時,他纔在古暖暖身旁勸說留下。

    傻姑娘還真信他,他說留下就留下。

    這也從側面放映,妻子現在開始依賴自己了,做不了的決定會讓他幫忙。

    江塵御的心情不錯。

    他參加這次家庭會議時,態度也和善了不少。

    魏愛華將自己心中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小蘇外出旅遊了個把月,他回來就要錢偷鑽石的,我真擔心他在海外欠了一股的債。剛纔我找銀行打印了他的流水清單,發現他在澳門和拉斯維加斯都呆過。”說着,魏愛華將手中的銀行賬單拿出來讓三個男人看。

    江塵御高蹺腿,他單手接過魏愛華遞過來的清淡,隨意掃了幾眼便放下。

    江老和江市長卻看的沉默,最高支出五百萬,零碎小交易最低的也是三十萬起步。

    這些全部加起來,兩千萬的流水是肯定的。

    這對他已經是個不小的支出了。

    江老覺得事態嚴重,江市長覺得兒子入了歧途,魏愛華則認爲兒子肯定是被身邊的人給帶壞的,只有江塵御,他淡淡的說了句:“正常”

    江老擡起眼皮,反問:“這正常嗎?”

    江塵御坐在擔任沙發上,他的氣質尊貴,一身黑色的西服除了彰顯他的強大氣場,還有他的冷傲。

    他目光長遠,看待事物比江老開通,比江市長靈活,更比魏愛華的全面。

    江家做決策時,多數都會參考江塵御的看法。

    雖然他年輕,但經歷的風雨不必她們少。

    在所有人都因爲江蘇的事情提心吊膽頭疼時,江塵御卻心緒平靜。

    他認爲這一切的消費都在合理中。

    江塵御雲淡風輕的說:“我給江蘇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沉迷賭博,還去欠下高利貸。”

    魏愛華卻不相信自己的兒子。

    江塵御:“我帶着江蘇去玩兒過豪賭,給他了十億讓他玩兒,他都沒興趣,你們覺得這三兩千萬能滿足他?”

    屋子的人被江塵御的話給驚到了。

    他什麼時候帶着江蘇去玩兒賭博了還是豪賭?

    那是江塵御在教育侄子上下的功夫。

    在江蘇中學時剛有了自己的想法,對錢有了新的認識,江塵御爲了鍛鍊侄子,碰巧一次他去賭城出差,於是便把侄子帶走了。

    那一晚,江蘇看到滿桌子的眼,他嚇得一直牽着小叔的手。

    當江塵御大手一揮,直接豪氣包了全場,桌子上的錢摞成小山堆準備和對方玩兒賭時,江蘇卻拉着叔叔離開此地,那是他第一次不害怕小叔叔,而是義正言辭的教育叔叔,賭博是壞行爲。

    ……

    後來江塵御推着侄子的後腦勺離開了賭場,此後,不論多大的賭局對江蘇而言,看都不看在眼中,更提不起興趣。

    江塵御解釋完,場內三人的驚訝如出一轍。

    江塵御:“大哥大嫂,小蘇是你們兒子,教育的問題不能一直落在我身上。我以後也會有我自己的孩子,我們各自操心各自的孩子吧。”

    說完這話,他起身離開了書房。

    身後人的震驚,已經不是他願意管控的範圍了。

    江老在此話後,他老沉的眼神彷彿注入了水光,欣喜的看着魏愛華和大兒子,“老二剛纔說……有自己的孩子?”

    魏愛華眼睛快速眨動,面色羞恥的和公公及丈夫討論弟弟和弟媳的夫妻生活,“那夫妻房事要是正常的話,再過兩三個月,小暖差不多也該懷了。”

    江老眼睛已經笑彎了,彷彿此刻已經是兩三個月後了。

    他抿脣,滿意的笑着說:“大師真不愧是大師,一句話就能斷定我們江家的興盛。”

    “爸,你說什麼呢?”魏愛華聽不懂。

    江老笑着擺手,同樣離開了書房。

    江塵御回到臥室時,發現自己的侄子竟在他婚房。

    江蘇肩膀慫着,頭抵着,不敢擡起來。

    古暖暖則氣鼓鼓的坐在她日常睡覺的沙發上,氣的小胸脯上下起伏。

    古暖暖見到江塵御回來,她火氣又來了。

    她指着低頭的江蘇對江塵御告狀,“江塵御,你快管管你侄子。今天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你剛纔喊我什麼?”

    “江塵御啊。”

    低着頭的江蘇小聲嘀咕,“我叔想讓你喊他老公。”

    他說完,後腦勺又承受了來自古暖暖的暴擊。

    她也不管江塵御是否在場,“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我現在都成自由自在小小鳥了。”

    江塵御挑眉,喲,他還娶了個暴力小妻子呢,打人真不手軟。

    他走進,古暖暖立於他身側,小手自然而然的牽着他的手指對他告狀,“他故意打碎爺爺的花瓶,還偷他媽的鑽石,連打壞他爸的水杯都是故意的,就爲了不讓我們搬家。”

    江塵御在上午時已經猜測到侄子的用意了。

    不過他不知道侄子爲何不願意讓他離開。

    他看了眼還不到他胸口的小妻子,末了,明白了。這哪兒是不想讓他離開,這是他的去留隨意,古暖暖得留下。

    想到這一點,江塵御的喉結滾動,“滾去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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