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御對女人用的東西,確實沒研究,他也從不關注這個。

    “化好妝了?”他問。

    見到小妻子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妻子剛纔去洗手間幹什麼了。

    即使,他再大直男,眼睛卻不瞎,也能看出妻子的頭髮被打理過,脣色變了。

    古暖暖坐進他身邊,“老公,我這個妝可以嘛?”

    江塵御習慣使然,不善於誇獎自己的下屬,最大的認可便是一句話,兩個字,“還行。”

    但,妻子不是手下,他口中的還行在古暖暖的耳中聽來卻又是一番意思。

    “不好看啊,那我再去卸了重新畫。”

    “好看,很美。”江塵御拽着小妻子的手不讓她再亂跑。“你若再補妝,花就要黯然失色了。”

    古暖暖看了眼桌子上羞豔的花兒,再聯想到丈夫對自己的話。

    她笑了,“突然發現,年紀大的人誇老婆比小年輕誇的要走心。”

    被嘲笑年紀大的江總:“……”

    她坐在了江塵御的對面,抱着那一捧鮮花,擺好了姿勢讓丈夫給她拍照。

    男人拍照,有這個行動就行,不能指望圖片能不能看清人。

    當那張模糊的影子都要出竅的照片發出去時,白辰羣內問了:“敢問江總這個靈魂出竅的人是誰?”

    “小暖,和她送給我的花。”

    江總回答。

    南宮訾友情建議:“換個手機吧,像素救不回來了。沒錢,我支你點兒。”

    餘下的兩個兄弟也是十分認可南宮訾和白辰的話。

    少女拍完照,那是要經過加濾鏡,修圖,美顏,修周邊纔可以發出去的。

    古暖暖是小女孩兒,對自己的照片要求的也跟嚴格。

    “老公,你手機讓我看看拍的美不美,我加個濾鏡,你再發。”

    江中:“……發過了,你很美。”

    “真噠?快讓我看看。”古暖暖更興奮了。

    江塵御將手機遞過去,古暖暖劃拉他們的聊天記錄,只看到了一張模糊的圖片,“老公,圖呢?”

    “就是剛發的那個。”

    古暖暖將手機示意讓丈夫看,“就這個?”

    江總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頭。

    “這個,美?”古暖暖反問,拜託這個照片,她本人都看不出是自己了好不好。

    江塵御尷尬的咳了一下,“我覺得很美。”

    一邊陪侍的經理看到圖片,都抿不住的想笑。

    江總確實厲害,商界鬼才,但是,拍照上……一個八歲的孩子也拍的比他好啊。

    “江總,江太太,要不我爲二人拍個合照?”

    古暖暖覺得丈夫的拍照技術浪費了自己的補妝。

    她眼神看向身邊的經理,“你會嗎?若是再給我拍個靈魂出竅今天這頓飯我就要喫霸王餐了。”

    “靈魂出竅倒不會,但是霸王餐,江太太您可以喫。”

    古暖暖看着對面眼神躲閃她的丈夫,她氣鼓鼓的將手機交給了身邊的助理,“給我拍美一點兒,我老公怎麼樣都無所謂,把他拍變形也不是不可以。”

    江塵御從小妻子的話語中聽出來了她生氣了。

    經理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人,他通過夫妻倆剛纔的相處就感到了江總很寵愛這位小太太。

    於是,他說:“江總,麻煩您坐在您太太的身後。”

    江塵御看了眼噘嘴的小妻子,她的嘴巴都可以掛油壺了。

    江塵御起身,他根據經理的指示坐在了小妻子的側方,他的長臂摟在了小妻子的肩膀上,嬌豔的玫瑰躺在古暖暖的懷中。

    拍照時,古暖暖暫且先不生氣。

    她頭微微朝着丈夫懷中側去,笑容甜美。她使了個小心機,故意讓自己帶着婚戒的那隻手和丈夫帶着戒指的那隻手相握。

    經理拍了許多照後交給了古暖暖,“江太太,您過目。”

    古暖暖看了,每一張都十分滿意。

    她喜歡的點頭,然後將手機遞給丈夫,“你重新發一張我們的圖片到羣裏,不許發那張模糊不清的。”

    江塵御聽了自家小妻子的話,在她的“視線”下,將一張清晰的圖發到了羣內。

    南宮訾立馬出現:“這麼快就換了部手機,江總還是你江總,結婚速度,換手機也這麼速度。”

    顏禎玉:“抓重點,是合照。我們兄弟二十年,和塵御有過合照嗎?”

    白辰:“這次看清楚塵御媳婦兒的臉了,長得還不錯啊。江總這波老牛啃嫩草,真是啃到地表了。”

    古暖暖剛剛點菜結束,她讓經理去準備時,自己板着小凳子坐在了丈夫身邊,看他們兄弟幾個聊天。

    “哈哈哈,老公,我好喜歡白辰啊,他好有趣。”

    江塵御扭頭看着小妻子,“他十八歲了還尿牀,你還喜歡嗎?”

    “……”古暖暖立馬搖頭。

    江總放心的點頭,繼續看着羣內幾個兄弟的活躍。他對小妻子說了句:“有機會帶你去潮州玩兒,南宮家在潮州,過年了帶你認識他們幾個。”

    “你要帶我認識你的兄弟們嘛?”

    江塵御擡手,順順妻子的小軟毛,“早該認識了。”

    古暖暖的思維跳脫,她笑的眼睛彎如小月牙,開心的說:“那如果見面了,我要問他們要份子錢!把欠我們的錢,補回來。”

    “可以,南宮訾現在是當家人,很有錢,你可以多要一些。”

    不一會兒,古暖暖要的牛排和鵝肝都送上來了。

    她拿着自己的手機喫前手機先喫。

    “老公,你別動我還沒拍完。”

    等她拍完,二人才開始喫飯。

    “喝紅酒嗎?”江塵御問。

    牛排,玫瑰和紅酒,應該是最搭的。

    古暖暖搖頭,“我不會喝酒,怕醉了。你也不能喝酒,因爲我不會開車。”

    江塵御點頭,“週六週末沒事,在家我教你開車,學會了直接給你提一輛車,每天自己開車上下學。”

    古暖暖一想到自己學開車時,身邊的父親氣的大聲嚷嚷,母親更是都不坐她開的車。

    “老公,我有點笨,你還是不要教我了。”

    “再笨也是自己娶的,我不教,誰教?”江塵御將盤子裏的牛排切好送給了妻子。“你喫我切過的。”

    一頓西餐,在不知不覺中喫完。

    窗外已暮色。

    店內的燈光微暈,像蒙了一層紗。樓下的大提琴響起,曲調宛轉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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