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御想了許久,他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古小寒並不震驚,也不生氣,如果江塵御否認他的話,那纔不是江塵御。

    江塵御想到家裏的小懶寶,“如果不是逼婚,我確實不會認識到你姐。

    如果說身份上的匹配,我應該娶一個和我家室一樣,事業心重,性格相同的女人爲妻。一個小懶貨,闖禍包,貪財小鬼和我應該娶的對象完全不符。

    不止你這樣想,許多人都這樣想,這並不意外。

    大家習慣性的將門當戶對理解成,和對方的一切都相似,家境,事業,思想都一致。這樣兩人才會有共同話語,婚姻才得以維持。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對於我這類人,我們只能是合作伙伴,永遠不可能成爲伴侶。

    兩個只有工作沒有家庭的人相結合,只有一個結果,家是冰冷冷的,人也是。

    那麼結合的意義在哪裏?只是在婚姻中給自己找一個競爭對手嗎?現實生活中的對手還少嗎?”

    古小寒沒說話,他繼續聽江塵御的話。

    江塵御又說:“我是成功人士,你姐是居家好手。

    事業上我不需要她的幫助,家庭中,我也不需要她去持家。

    生了孩子對我來說就是恩賜,即使她不會照顧,還有我來做。

    婚姻講究的是平等,對我來說,能遇到古暖暖,就算婚姻不平等,我也願意。

    無法永遠讓她保持年輕貌美,我能保證她每日心情愉悅。

    脾氣差,愛闖禍,但是她不闖無名的禍。差也只針對旁人,她對我很好,這就夠了。

    太過自律是需要有個人調節生活的,太過懶散是需要一個自律的人拉起她。

    喫中餐用刀叉,是精緻生活。喫西餐用筷子,喫的方便。

    她的好,眼睛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心能。”

    世上最瞭解他的人,怕是隻有一個她。

    而能影響他心的人,恐也只有一個她。

    古小寒又說:“比她好看,比她優秀的女孩子會越來越多,等她不吸引你了,就是你的棄婦。若你後來又遇她人,將我姐甩走,我姐什麼都沒有了。”

    “所有的擔心都是對未來的恐懼。你擔心的不會發生。小暖已經佔我股份的一半,即使她和我未來過不下去,離了婚,她也能從我手裏帶走千億資產。

    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就看着,若有一日,小暖在我身邊失去自我了,那你就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吧。”

    古小寒:“記得你今日所說的話,我不圖你的錢,我只要兩個人,我姐和我姐的孩子。”

    江塵御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江塵御說:“你和你姐一樣倔,卻又彼此在乎。”

    兩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江塵御問了句:“學校的事情你怎麼想的?”

    “想回來,不想在海外。”

    “我看過你的成績,在海外是有機會申請最高學府的,爲什麼想回來?”

    古小寒問了句:“江蘇哥的學習也很好,爲什麼你不讓他出國,而讓他在國內?”

    江塵御:“他由我親自教,用不着海外。”

    古小寒發現原來自己缺了一個厲害的叔叔。

    下午,古小寒對江塵御說了自己的想法。

    江塵御作爲一個傾聽者,他看着一旁條理清晰說出自己想法和觀點的小舅子,一番感嘆,這孩子倒是個好苗子。

    他嘴角微勾,眼中多了一分慈愛。

    古暖暖在家裏怕這兩人掐起來,她偷偷打開門,準備溜出去時,二人回來了。

    古小寒這次沒有說話,古暖暖急忙去到丈夫身邊。

    剛好,飯菜好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喫飯。

    古小寒的心中似乎在想什麼。

    後來,他說:“爸媽,我後天機票,還回學校,這次你們不用給我生活費了。”

    古父:“小寒,學校有事讓你急回?”

    古母卻在關心孩子的生活費,“你不要錢,在海外遇到點事情什麼都做不了。”

    古暖暖的眼神卻下意識的看向丈夫,江塵御也在第一時間扭頭和妻子對視。

    古小寒看到父母擔心的眼神,他後來說:“那你們還正常轉生活費吧。”

    他可以有錢不用,最起碼要了父母的錢,他們在家會放心。

    古暖暖在餐桌上問他,“小寒,你不是不想出國了嗎?”

    古小寒看了眼江塵御,接着對古暖暖說:“半年後我再告訴你們我的最終決定。”

    喫過飯,古小寒就去收拾行李了。

    古暖暖給丈夫拉回臥室,她好奇的問:“老公,你和小寒說的什麼,他怎麼突然要去學校了?”

    “小暖,那我問你,小寒爲什麼不想出國留學?”

    這一問,某暖被問住了。爲啥來着?

    江塵御笑着說:“你們並沒有聽過小寒的真實想法,他每次對你們說時,你們三個人都是拒絕的。

    爸的私心是希望公司未來移至海外,海外市場大。咱媽聽咱爸的,而你又在她們兩人的影響下,潛移默化的也覺得海外讀書好。

    所以每次小寒對你們說起時,你們三個都是拒絕。”

    古暖暖咬住下脣,“老公,我好像真的沒和小寒聊過。”

    江塵御全部聽了,後來,他給了小舅子自己的建議。

    古暖暖問丈夫,“你們兩個去外邊聊了這麼久,都在說些什麼?”

    “小寒說你配不上我。”

    炸裂暖暖上線!

    她:“剛纔的棒球棍呢?我打死他!”

    江塵御又說:“我說你能。”

    他將自己剛纔和小舅子的前半段聊天告訴了古暖暖。

    暖暖聽後,認真思考,然後問了句:“老公,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在你身邊失去自我了,你會讓小寒帶我走嗎?我怎麼有點不太相信你?”

    “當然不會。”江總捻起妻子一縷頭髮,手指掃過她的臉頰,望着她那張熟悉的小臉兒,說:“死,你也得和我埋在一個棺材裏。”

    暖暖:“……”怎麼突然有點恐怖呢。

    不一會兒,古暖暖的臥室門又開了,古小寒:“大白天的關什麼門?開開通風。”

    古暖暖扭頭看了眼日薄光黯的窗外,又看看門口的弟弟,最後視線落在丈夫身上。“你還是沒把你小舅子搞定。”

    古小寒又說:“我姐懷孕,你們倆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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