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上班的周子晟將蘇凜言出車禍路段的視頻發給了蘇凜言。

    他打開手機看時,江茉茉抱着豆漿坐在他牀邊,陪他一起看。

    車子撞上的一瞬間,江茉茉心裏抽了一下。

    蘇凜言卻將視頻放大,看着那個帶口罩人的眼睛。

    昨日,他謹慎起見特意留意了一下那個人的眼睛,但是視頻中的這個人眼尾多了一個大痣。

    不排除是他故意塗上去的,既然是蓄意殺他,自然會做完全的準備,身上也會加入一些其他特點擾亂視線。

    畢竟,誰都不會在殺人時,暴露自己的特徵。

    蘇凜言捂住那個人眼尾的痣,看着他眼神。

    不知看了多少遍,蘇凜言腦海都是兩個人的對比。

    身爲警務人員,最怕心中認定了那個人就是兇手,奈何沒有證據,而一直尋找證據,來佐證那個人就是兇手,這樣往往會誤判。

    這次,就連蘇凜言都覺得有問題,昨日那雙眼,和視頻中那個人的眼神……像極了。

    關於他身體情況,蘇凜言又去做了個全身體檢,證實沒問題,他打算週一就出院。

    江茉茉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出院的事情。

    蘇凜言又去到一邊打電話。

    蘇凜言本來能再醫院多住幾日,偏偏他硬要早點去上班。

    張局說他太拼命,蘇凜言只有身爲警察才能找到自己懷疑的證據。

    週一那日,蘇凜言開了一輛家裏的舊車去了局裏,他身上污點查明,官復原職。

    高董還在局裏關着,一堆麻煩事等着蘇凜言在處理。

    江茉茉也去公司上班,漸漸地她融入到這個公司裏了,也知道公司一些具有濃縮性的詞是什麼意思。

    下班,她去到母親辦公室,“媽,這兩天我回江家住,晚上我哥回家,你讓他早點休息哦。”

    蘇夫人點頭。

    江茉茉坐出租車回到江家,一進門剛好和大肚子的古暖暖撞見。

    “這麼快就回來了,蘇大哥出院了?”

    江茉茉回答,“我哥太拼了,出院就去工作了,我就回來了。暖兒,咱爸呢?”

    “不知道,你找找他又去哪兒了。”

    江茉茉懶得找,直接在客廳牟足了勁兒大喊一聲“爸”。

    江老聽到了,從後院裏傳來一聲答應,“閨女,爸來了。”

    接着,江大小姐對好友聳肩,“找人多方便,一喊就知道。”

    古暖暖手指着好友,“我告我老公,你大吼嚇我和我兒子。”

    江茉茉:“……”

    不一會兒,江老出現在客廳,見到江茉茉便笑,“閨女回來了。”他又吩咐管家,“今晚讓後廚多準備些小姐愛喫的。”

    古暖暖的胎教時間到了,她得給孩子洗腦,不能對孩子毒教育。

    簡單招呼打過,她離開客廳回到臥室。

    傍晚,江塵御回來了,妹妹在家,他也是簡單打過招呼,問她了一些蘇凜言的身體,便上樓找小妻子了。

    屋子裏還放着音樂,不知道孩子聽了如何,反正孩子媽已經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他關掉音樂,笑妻子,胎教也能把自己聽睡着。

    幫她調整好睡姿,這時,妻子的手機在桌子上一直震動。

    是古小寒在找她,給她發了很多小孩兒的玩具,讓她挑一個合適的自己想送給外甥。

    “古暖暖,你是眼瞎了還是手被剁了,看到消息回覆我啊。”

    “姐,你胎教時間竟然不偷玩手機?不可思議!”

    古小寒又發了一條,“你不會是被胎教催眠睡着了吧?靠,我服你了。”

    “你真睡着了?你這是怎麼當媽的。”

    時間顯示,已經過了三十分鐘了。

    古小寒親切的提醒,“古小姐,江太太,你胎教結束了該睡醒了。”

    完了,某位江太太還在做美夢呢。

    古小寒抓狂,“姐,一會兒人家就關門了,你先幫我挑一個再睡啊。”

    古小寒素來比古暖暖穩重,話言少語的,只有着急的時候纔會不停的發消息。

    江塵御拿着回了一條消息,“你姐睡了,這些鈴鐺玩具都是孩子兩三歲才能玩兒的,都別買了。”

    “姐夫?”

    江塵御看着那個“?”不解,除了他還能誰用小暖的手機回覆妻弟的微信。

    古小寒去問導購,他指着自己看中的這些玩具,“你好,這些都是多少歲的孩子玩兒的?”

    “我們建議兩到三歲的孩子玩,這個年紀他們正處於探索年紀,這個恐龍……”

    導購的介紹古小寒聽不進去了,他快速和江塵御回覆一條,“姐夫,你比我姐靠譜。”

    江塵御放下手機,坐在牀邊,無聲看着安靜睡覺的小妻子。

    之前她身上還會帶手鍊和項鍊,但是因爲懷孕,這些全摘了。

    也因爲懷孕,身體浮腫,她前段時間就喊着戒指勒手,於是晚上他用洗手液打滑她的雙手,慢慢將她手上的婚戒取出來。

    取下來時,手上一圈勒痕。

    她現在扎頭髮的皮筋上邊都不帶小裝飾,簡單的一個黑繩。

    簡簡單單,不施粉黛,在江塵御的眼中,她偏偏是最亮的那個。

    她睡着,江塵御也想抱抱軟軟的她,親吻她。

    她還鬧着說自己對她沒激情,自己怎麼能在她懷孕的時候表達出來,他對她的激情又怎麼會磨滅?

    睡着的古暖暖夢到有一個狗在舔自己,可把她噁心壞了。

    脣上溼溼的,夢裏她想吐,脖子也潮潮的,讓她嫌棄至極,夢裏和湊過來的狗打了一家。

    睡醒時,可把她累壞了。這比真打了一架還累。

    睜開眼看到身邊是歸家的丈夫,“唔~老公。”

    江塵御抱着妻子脣落在她的太陽穴,用對她,他全身溫柔都傾瀉,“小暖暖該起牀了。”

    古暖暖清醒後,對丈夫說了自己做的夢,“累死了,我剛纔夢到狗在舔我,夢裏我一邊託着大肚子,一邊打狗。”

    江總好像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狗都舔你那裏了?”

    古暖暖指着自己的嘴巴,臉蛋,脖子,她還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說:“那條狗,還特別醜~”

    等古暖暖去浴室刷牙時看到鎖骨處多出來的一隻小草莓,她木訥的站在鏡子前,眨眨眼。

    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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