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茉沒說話,視線不敢再直白的迎上蘇凜言。

    蘇凜言見她沒有反抗,雖然有點受驚,肩膀微縮,臉紅的彷彿快要滲血了。

    蘇凜言嚥了口口水,試探的慢慢湊近江茉茉的脣,這次他沒有之前那麼多次,直接霸道而強勢的強迫着吻,而是像電影中的慢動作一般,一點點的靠近江茉茉的脣,十釐米,七釐米,五釐米,三釐米……

    江茉茉有無數次個拒絕的瞬間,蘇凜言在一點點試探,看她的反應。

    江茉茉這一瞬間,腦子轉的飛快。

    她想起暖兒姐妹對她一針見血的評價,“茉茉,你迷茫而已。”

    她確實迷茫。

    古暖暖那日爲她舉了個例子,“有一份最適合你,而且你未來可能會很愛的一份工作,但是你現在只是因爲你是學生,你還未入社會,所以對工作充滿抗拒。你不知道你要不要答應這份工作,理智告訴你,這份工作你未來早晚也會擁有,只是現在,拗不過來這種思想上的轉變。

    你自動把‘工作’對等‘蘇哥’試試。”

    江茉茉感受着越來越近的壓迫感,釐米之後便是毫米,接着……

    江茉茉緊張的手心生汗,腦海又繃住古暖暖的話,“茉茉,你這個時候不能再把蘇大哥當成你哥了,該把他當成一個成熟男人了。

    我理解你剛開始的不適應,如果我和小寒突然躺一塊兒睡覺,我倆絕對一死一傷。但是,你得和蘇大哥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你要時刻記得你是他的妻子。

    有一些就是夫妻方面的某些義務,你可以試着履行,把心裏的違和感踩死,偶爾有那麼一點點的小主動,和之前你撩蘇大哥的時候一樣,搞個小動作,蘇大哥絕對愛死你了。我發誓,你但凡主動0.1,剩下的99.9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最後,蘇凜言的脣已經和江茉茉的脣瓣碰住了,江茉茉還無動於衷,她身子木僵着,四目相對,蘇凜言的目的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口頭,動作,無一不再對江茉茉表明他想做的事情。

    但是他又不願意在這方面強迫江茉茉完成,第一次的回憶不容一絲褻瀆和不美好。

    江茉茉跑的神兒回來了,她不知不覺中,呼吸帶着淡淡的熱氣,緊張的咽口水,一開口雙脣廝磨,蘇凜言半分未退。“蘇,蘇哥,那,那我就閉眼了。”那就來一次冒險,和蘇哥一起。

    蘇凜言的大手捏緊江茉茉的睡衣,手心的汗水沾溼了江茉茉的睡裙,看着閉上眼睛的女孩兒,一瞬間甚至都不敢相信。

    他越來越搞不懂小茉到底怎麼了。

    江茉茉的心撲通撲通瞎跳一通,等了好一會兒,結果身上的蘇哥沒有半點反應。江茉茉迷惑:難道蘇哥不知道我意思?

    女孩子閉眼不就是接受?果然,蘇哥就是不看小說的硬傷!

    於是,江茉茉閉眼,臉如塗上了誘人的紅胭脂透粉,她的手落在腰間那個紅色的冰絲腰帶上,第一次,拽着蝴蝶結的一條長絲帶,主動解開……

    身上的男人還毫無反應,江茉茉氣的睜開眼,心中罵罵咧咧:大爺的,蘇凜言再榆木,姑奶奶不……

    剛睜開眼,吻,鋪天蓋地襲來。

    她解腰帶的手被男人粗糙溫熱的大手覆蓋,而後,蘇凜言死死拽着她的手,將他身上帶去。

    江茉茉摸到他的睡衣釦子,睜開眼,看到的也只是蘇凜言的半張側顏,她的口腔似乎已經變成了男人的城池,被四處掃掠,似乎要在每一寸都落上他的痕跡。

    “蘇,哥?”

    蘇凜言沙啞着聲音,是江茉茉這輩子第一次聽到,男人在極度隱欲時,聲音可以低沉到和以往都不一樣,這樣的音色,她竟喜歡。

    “幫我解開。”

    江茉茉的睡裙不止什麼時候全被蘇凜言解開,衣服敞開落在兩側。當男人的大掌落在她腰時,她敏感的渾身起雞皮疙瘩,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絲滑肌膚,江茉茉敏感的握拳,最後蘇凜言的一粒釦子也沒解開,後來,男人一下子把自己的衣服全扯了。

    江茉茉:“……”

    室內的燈光敞亮,照在二人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男人的強裝背部肌肉緊緊裹着身下嬌小人的身子,只有男人脖頸後緊摟的那雙玉藕般的女子手臂,和他的一切違和。

    蘇凜言在她身上所行之處,皆有他的痕跡。

    托起江茉茉的後背,和她寸寸肌膚,寸寸相親。

    江茉茉被男人壓得心彷彿在空中懸着,上不上,下不下。緊張充斥着她渾身的每一個細胞……

    蘇凜言的手臂青筋暴起,想衝動,又怕傷害到她。

    直到,距離從毫米,變成了零,再變爲負時。

    蘇凜言的肩膀被疼的快哭的小女人給咬了。

    當然,小女人從此以後徹底遭了秧。

    戶外,春日夜晚的涼風颳過,枝丫搖曳,倒影婆娑。室內,一盞明燈照亮整個室內,溫度升高,牀上的女人也跟着前後搖曳……

    蘇凜言告訴自己,剋制冷靜,當沒得到江茉茉時,他都能保持冷靜,可是,當和她緊密的那一瞬間,蘇凜言甚至耳邊自動忽略江茉茉的疼叫聲,化身豺狼虎豹,飢餓了許久,好不容易得來的小羊羔,他不顧細細品嚐,只想一口全部,把“小羊羔”從頭喫到尾,鬢角,太陽穴,耳珠……

    江茉茉的渾身打顫,身子又疼,又酸,還很麻。“蘇哥,行,行了,好唔唔……唔了”接着室內又是一陣被壓抑的輕喘,和男人難以抑制的低吼。

    第一次,蘇凜言覺得夜晚可以如此美好。

    所有人都睡了,月從捎頭掛到了正當空,又從正空慢慢西移。

    江家的小傢伙,半夜睡醒夾在爸爸媽媽中間哭,古暖暖困得閉眼,熟悉的解開衣服,小傢伙自己湊過去臉,閉着眼睛找到喫飯的地方,堵住了他的哭哭鬧鬧小嘴,喫着喫着自己就睡着了。

    別人都在深度睡眠,連有“貓頭鷹”外號的小山君都困得睡不醒時候,江大小姐卻剛經歷了人生的蛻變,渾身疲憊但是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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