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暖暖笑起來,溫柔輕拍兒子的屁股。“兒子睡安穩了,抱起來回家吧。你剛纔答應兒子下午帶他出門玩兒,你可不許仗着我兒子小,不記事,說話不算話啊。”

    江塵御知道某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帶着我兒子他媽出去玩兒。”

    中午,寧兒都快要下高速了,江茉茉的電話纔打過來,語氣聽起來綿軟無力,“喂,寧兒,你走了嗎?”

    寧兒回答:“姑姑,我快下高速了。你剛睡醒嗎?”

    江茉茉揉揉眼睛,從牀上翻了個身,看着昏暗的室內,她光着半截身子從被窩中出去,看着牀頭櫃上的時間,“中午了!我還說回家裏送你呢,睡過了。不好意思啊寧兒。”

    “沒事兒的姑姑,你快起來喫點飯吧,過個暑假我們就又會見面噠。”

    江茉茉從牀上坐起來,閉上眼睛回覆,“好,到家了給我說一聲。”

    掛了電話,江茉茉胳膊夾着被子,擋住自己的胸前的春光,她打了身邊的男人一下,“說好的早上六點喊我,這都十二點了。”

    蘇隊:“我早上喊了,你沒反應。”

    “不可能,我都沒記憶。”

    蘇凜言就知道妻子別的不會,就會耍賴。於是,他拿着自己的手機,打開視頻讓江茉茉自己看,“我從早上的五點四十就開始喊你,一直到六點半,錄了三個視頻,你慢慢看。”

    視頻剛打開,就是蘇凜言抱着她的視頻,“小茉,起牀了。”

    “嗯”

    “趕緊起牀了,你不是要送寧兒回家?”

    江茉茉嫌吵的蒙着被子,不一會兒,她又被拎出來,耳邊繼續是蘇哥溫柔的喊聲。

    喊到最後,她依舊無動於衷,甚至眼睛都沒睜開。

    “小茉,喊老公。”

    “嗯。”

    “喊聲老公,我不再打擾你睡覺了。”

    江茉茉夢語軟軟,輕輕喊了聲,“老公~”

    說完,江大小姐翻身繼續睡。

    倒是人工鬧鐘蘇隊心滿意足的笑了,視頻最後,是蘇凜言摟着親她的場面,鏡頭黑了……

    “蘇哥,你真不是人。沒結婚前,你不是會用鍋碗瓢盆聒我嗎?怎麼今天這麼溫柔了?你還忽悠我喊你老公,臭男人。”

    蘇凜言胸腔發出淡笑,“之前是妹妹,捨得折磨。現在是妻子,不捨得。”

    “呸,你要是不捨得,昨晚我三點睡是因爲誰?”江茉茉拿着枕頭打下了蘇凜言,自己掀開被子下牀,腿根軟綿無力,換了件睡衣,慢慢去了衛浴。

    蘇凜言被打反而還笑出聲,“是你昨晚熬夜玩手機過了12點,到了今天是雙數,我對你索取合規矩。”

    蘇凜言將室內窗簾拉開,臥室頓時通亮。

    接着,他也走入衛浴,站在江茉茉身邊和她一塊兒洗漱。

    “寧兒不在家,小蘇也在外住,暖兒和我二哥家在鄴南別墅。我最近會經常回我江家陪我孤單老爹,你那天回來沒見我,自己就在蘇家睡,別去江家找我。”

    蘇凜言洗臉快,“你哪天回去,提前和我說一聲,我下班也直接過去。”

    “蘇哥,你是不是離了老婆不會睡覺啊?”江茉茉就鬱悶,咋蘇哥天天就黏自己呢?

    蘇凜言拿毛巾擦過臉,看着令自己不管怎麼喫都喫不飽的妻子。“是。”

    “厚臉皮。”

    蘇凜言一把摟過江茉茉的腰,“想見識什麼纔是厚臉皮嗎?”

    江茉茉的腦瓜子無計可施,只好像小時候,被蘇哥揍,她威脅:“我喊咱媽了你信不信!”

    面對丈夫,江茉茉覺得老天爺就是讓蘇哥來克她的。

    你罵他,他懲罰你。

    你氣他,他還懲罰你。

    你玩兒計謀,還玩兒不過他。

    揹着他做點什麼,還沒付出行動,蘇隊長就開始審問老婆了,“自己交代,我算你自首,從寬處理。”

    江茉茉氣的,刷完牙,牙刷隨便扔了一下,去衣帽間換衣服了。

    蘇凜言含笑,將牙刷衝過後,放在自己的杯桶中。美人已在懷的蘇隊,看兩支牙刷都覺得,太般配了!

    夫妻倆出門時,見到了客廳的蘇夫人。

    蘇夫人:“冬眠還沒結束呢,回去繼續睡吧。”

    江茉茉:“……”

    窗外,獨屬於夏日的蟬鳴聲,突然有些諷刺了。

    “喫飽再回去冬眠。”江茉茉在父母面前也是個厚臉皮的。

    蘇奶奶走到孫女面前,“孫女,給你留的早飯倒了,午飯沒做你的。”

    江茉茉:“那我出去下館子。”

    蘇夫人:“回來!睡到這個時候,出門下館子人家都沒人給你做飯。”

    蘇家傭人準備去爲少爺和少奶奶做飯,蘇夫人喊住,“你別去廚房忙活了,讓她倆自己去廚房做。”

    傭人:“夫人,咱小茉不會做飯。”

    “她不會做,不是還有蘇凜言的。兩人都不會做,就餓着吧。”

    蘇隊也被母親批評了,他下了幾步臺階,牽着江茉茉的手,拉着朝廚房走去。

    江茉茉對母親說:“等我蘇哥做完飯,你別聞着香味饞了,我纔不讓你喫。”

    蘇家,蘇夫人是地位最高的,因爲全家有個把妻子捧起來的蘇部長寵着。

    妻子批評兒女,他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蘇家二老,早就不管兒子兒媳的事情,兩人過好眼下瀟灑自在就行了。

    到了廚房,蘇凜言打開冰箱,問:“想喫什麼?”

    江茉茉:“蘇哥,做你最拿手的,就饞咱媽。讓她說咱倆。”

    蘇凜言拿着一條裏脊肉,和配菜,切了起來,“我的廚藝,還是咱媽教的。”

    小時候蘇夫人忙,蘇凜言就承擔起了照顧妹妹的責任,蘇夫人教會了兒子做飯,偶爾家中沒有傭人時,掌勺的就是當哥的。

    江茉茉在一旁只有一個作用:陪聊,試喫。

    “蘇哥,你說咱倆要是出去住,是不是睡到天黑也沒人管咱啊?”

    蘇凜言停下切肉的動作,靜思幾秒,突然看着江茉茉,“想出去住了?”

    “不不,不能出去!”江茉茉會自己分析利弊了。她不能因爲眼前片刻的被批評,就從溫室跳到火坑。

    真要是出去住了,她纔算是徹底完了。

    而且,從小到大,和媽媽拌嘴不是一次兩次了。

    母女倆更多還是溫情。

    “蘇哥,你多切點肉,給我補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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