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最會現學現賣,自從學會了這一招,以後的相處中,每當寧兒亂買東西時,都會說一句,“小蘇哥哥,你可以從我彩禮裏邊扣呀~”

    古小寒在一個清晨回家了。

    他進門,滿身寒氣,脫了鞋,直衝上樓,“小坨坨,舅舅回來了,寶貝。”

    客廳的爹,媽,姐夫都是擺設,他就往樓上跑。

    因爲跑得太快,古母都懷疑自己剛纔看花眼了,“老公,我不會是太想兒子,眼花了吧?”

    古父看着那小子的背影,笑起來,“一聲不吭自己飛回來了。”

    跑到古暖暖臥室,他咚咚咚敲門,“豬精,起牀,出來給我送我小寶貝。”

    古暖暖朦朧的趴在枕頭上,她雙眼迷茫,夢遊了?聽到了‘小狗’的叫聲。

    古小寒在走廊處往下喊,“姐夫,你上來幫我抱一下我外甥。”

    這時,屋門開了。

    古暖暖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弟弟,“古小,哎呦~”

    話沒說完,她被弟弟推到一邊,別擋路,然後古小寒衝進去,看着牀上還迷迷糊糊睡覺的小君崽子。

    掀開被子,舅舅的愛就去了。

    小山君是被舅舅給親醒的,親左邊他揮手拒絕,又親右邊,徹底把小老虎的起牀氣給激起來,沒睡夠的小娃娃在客廳大哭。

    古小寒又裝模作樣的摟着抱那一小坨肉,到處打悠悠。

    “你不是不放假嗎?”

    古小寒:“我不會請假嗎?”

    在海外,和父母視頻時發現視頻中出境的小外甥,又得知他姐今年在家過年,這還怎麼能難道他古小寒,立馬跑去教授的辦公室,請假。

    古暖暖:“你一年到頭竟請假了,你還學不學了?”

    “我不學也比你腦子管事。”親弟嫌棄,“你別隻知道玩,你今年80%考不上來年還得奮戰。”

    古小寒抱着小奶泡,每隔一會兒都要親親。

    江塵御倒是很喜歡小舅子回來,替他解決小小礙事精。

    下午,古小寒抱着去遛娃了。

    遛着遛着差點遛的不回家了。

    要不是古暖暖去公園拉着,古小寒敢抱着他外甥去飆過山車。

    過年走親戚,一些長輩家,江天祉就在小舅舅的懷裏抱着,他的小腿都露了半截,因爲舅舅抱他只管上邊不管小腿,襪子沒兜住棉褲,皺上去了。

    古暖暖又婆婆媽媽的在後邊追着幫兒子調整衣服。

    去了幼年時經常留宿的叔叔家,也是那家賣雪糕的叔叔處拜訪,長者見到古小寒,驚喜不已。江天祉是都知道那是江總家的崽崽,故而都不驚訝,只是都會驚喜的道一聲,“這小傢伙長得真喜人。”

    臨走時,小傢伙的懷中揣了幾個紅包,古暖暖在車上都揣自己包包中,邊塞邊說:“媽不是貪財,媽是怕你錢丟。”

    不過離開前,古暖暖也給媽媽的懷中塞了幾個紅包,用媽媽的手去給叔叔家的孩子過年紅包。

    去了遠方的親朋家做客,江塵御過去便是氣氛終結者,都唯恐說錯話得罪這位主。

    古暖暖在一旁活躍氣氛,讓大家認識一個不一樣的江塵御。

    小山君在舅懷裏抱着,自從古小寒回家,江天祉的鞋底比他的小臉都乾淨。

    江茉茉過年又被一羣熟悉的弟弟妹妹們圍着,“小沫姐姐,你爲什麼可以嫁給你哥哥啊?”

    江茉茉:“蘇凜言他不是我親哥。”

    “他爲什麼不是你親哥?”

    江茉茉頭疼,“那他就不是啊~”

    最後,江茉茉沒轍了,大喊,“蘇哥,救命。”

    蘇凜言笑着過去了。

    年年有熱鬧,年年有相伴。

    朝州。

    安可夏看着那張大餅臉,初見嚇一跳,再看,“你是,南宮訾?”

    南宮訾很不情願的仰着那張大臉,質問:“你爲什麼要懷疑自己的判斷?”

    安可夏看着那張臉,有些,慘不忍睹外加不忍直視,“你,沒,做殺人越貨,遭天譴的事吧?”

    南宮訾嘴角還青腫着,“我就算真做了,誰敢在我地盤報復我?!”想到黑心腸子好兄弟,南宮訾就不知道咋瞎了眼認識了這個朋友,“誰讓你來的?”

    安可夏自己的警覺,她過年本來是要在隊裏值班的,許隊看她調過去半年多也沒回過家,因此給她放假,讓她回家陪家人過年。

    按理說,朝州的人潮流動南宮家族當家人是最清楚地,自己回來,下屬肯定會第一時間彙報給他。

    眼看都過年了,他既沒厚着臉皮去她家蹭喫喝,又沒派人去自己家騷擾自己,這一看就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難道他出什麼事了?

    安可夏不放心的過來尋他,結果一進入客廳,就看到了那張臉。

    昔日雋顏已不再,如今的鼻青臉腫認不出來。

    安可夏手擋住嘴,偷笑,“你確定沒幹傷天害理的事?”

    “我這是爲了誰!是誰天天稀罕小老虎的,我就是用祕密換了下小老虎,就被老虎他爹打成這樣。”南宮訾越想越氣兄弟。

    他以爲自己被打一頓兄弟就是“報仇”了,沒想到,那個奸商!真是奸詐!他就是故意讓自己的糗樣讓安可夏看到的。

    “江總打的?”安可夏立馬歪頭研究,“哇,打的好勻稱。”

    南宮訾指着安可夏,“你還誇他。你要是老老實實跟我出來約會,我何至於用祕密換小肥娃,又遭來一頓打。”

    “說好聽點,什麼小肥娃,那是小老虎。”安可夏坐在南宮訾的身邊,看着那張臉,她愈發笑的開懷。

    南宮訾吐槽了句,“沒心沒肺的女人。既然你來了,你給我塗藥。”

    安可夏拿出手機:“那你先讓我拍個照。”

    “你敢拍照,今天你就走出去南宮家。”南宮訾威脅。

    自己的黑歷史絕不能流露出去。

    這時,下屬將藥箱拿過去,安可夏含笑的順手接過,打開藥箱,看着南宮訾的臉,笑眸深深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她纖纖細手沾染了藥油,看着南宮訾的臉,抿笑,溫柔的擦拭,“我說你爲什麼不去騷擾我,原來是被江總打了,過了年回隊裏時我要準備厚禮去江家感謝江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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