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小山君坐在洗手檯處,他泡着小腳丫,自己嚯嚯的就得自己給爸爸洗水杯。

    可是,他不講究的用泡着小腳丫的水去給爸爸洗,古暖暖:“……老公,你喝的時候,可能會有點味。別嫌棄,”古暖暖揉着兒子的小腦瓜說,“這疙瘩肉的‘合成’,你也有份兒。”畢竟,這是她倆的結合品。

    江總呼吸深重,“山君,杯子給爸爸,爸自己洗。”

    小傢伙很叛逆,“不要~寶給爸爸洗。”

    這洗杯子的泡沫多好玩了,他還沒玩夠呢。

    後來又被爸爸揍了一頓,雙手泡沫都沒衝乾淨的大哭着,被踢出去了。

    古暖暖快速的給丈夫杯子刷了刷,放在了原位置。

    “明天滾你爺爺家去。”江總批評兒子。

    翌日,江老看到了他家的小乖孫。“你家嚯完了,來爺爺家了?”

    “爸爸讓寶滾來的。”小山君告狀。

    江老瞅了眼江塵御,“江塵御,以後在孩子面前說話注意點。”

    小山君此刻將無辜進行到底,甚至,睡個午覺,還趴在爺爺的腿上。

    寧兒回家裏了兩天,將自己的工作性質和工作內容和父母說了一下,讓兩人放心。寧兒最是報喜不報憂的小丫頭,她將自己的工作誇的天花亂墜,不讓父母擔心。“陸姐姐一直指導着我,陸姐姐人可好了。”

    “你這位陸姐姐是?”寧夫人問。

    寧兒:“未來就是我嬸嬸了,現在還不是。”

    寧家夫婦:“……”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夫妻倆將視線都看向江蘇,還是他解釋吧。“我白辰叔以前以及未來的對象,現在是還沒追上。”

    一句話,陸映的身份定性了。

    寧兒點頭,“是的爸爸媽媽,我打算在陸姐姐身邊替白叔叔消滅情敵。”

    寧兒在家裏,每天都無憂無慮的。彷彿,所有人都有煩心事,只有她,什麼都沒有,沒心沒肺。

    她一回家,阿書喫飯的位置自動夾在姐姐和‘姐夫’中間。

    好歹家裏有山君和青龍這哥倆讓江蘇練手,他照顧小舅子很到位。

    晚上,江蘇還是堅持去住了常駐的酒店,前臺都認識江蘇了。見到他,直接開口:“江先生,我們酒店推出了辦卡優惠活動,您是我們酒店的常客,以後來入住,房費直接是會員價,也可以延遲退房。”

    江蘇回臥室,還和寧兒電話說這個事兒,“我來這兒來多了,前臺都記得我,讓我來辦卡了。”

    “小蘇哥哥,那你辦了嗎?”

    “辦了。”

    寧兒:“……”

    阿書洗過澡,趴在姐姐牀上,過去,“姐姐,阿書背了,聽聽嘛~”

    寧兒今晚是一定會和弟弟睡覺的,江蘇離開前心裏都跟個明鏡似的。

    這小舅子,他在老丈人家,沒話語權。

    阿書會背古詩了,前邊是大人念,阿書後邊接。

    江蘇看着阿書的成才,想到他家的兩個,一個闖禍不停,一個還在聽戲的倆弟。

    深夜,江蘇給姐妹倆發了兩條消息。

    於是,小山君都打算睡了,古暖暖抱着唐詩三百首進去了,“起來,背古詩。”

    小山君和正在哄他睡覺的父親,都呆住。

    蘇家。

    小青龍跟着曾爺爺曾奶奶聽了一天戲,困得眼皮都半耷着,還得盤腿,坐在那裏聽他媽的文言文朗誦。

    因爲困得坐不穩,蘇隊也被妻子勒令,雙手扶着兒子肩膀,讓他坐在那裏。

    “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乃重修岳陽樓……”讀着讀着,江茉茉看着眼皮又合上的兒子,“哎哎,龍寶,瞪開你的大眼睛,你媽當年高考《岳陽樓記》都沒讀的這麼認真過,你快聽。贏在起跑線上。”

    蘇隊汗顏,他看着妻子,又看着瞌睡的兒子。“小茉,要不明天再培養咱家的狀元?今晚‘狀元’太困了。”

    蘇凜言一鬆手,兒子就後仰,躺下睡覺。

    江茉茉伸手,將困得坐着都睡着的兒子粗魯的抱懷中,“蘇哥,你不知道。阿書比他大一個月,人家都會背詩了。暖兒現在指定拉着她兒子連夜努力背唐詩三百首呢,咱要來就來刺激的,直接把最難的《岳陽樓記》讓兒子背會,以後老師講到這一章,他就可以上課睡覺了。”

    蘇隊:“……你當年是不是這一篇都沒背會?”

    江茉茉點頭,“對呀,我背不會,但是一定要讓我兒子背會。看我這媽當的,真好。”

    她準備繼續讀呢,低頭一看,“龍,小龍?龍寶,你醒醒。”

    小青龍在媽媽懷裏,已經做上夢了。

    蘇隊:“別喊了,喊不醒,明天再培養。”

    “不行,暖兒家的是夜貓子,肯定還在熬夜搞突擊~咱家不能落後腿。”

    臥室中的燈關了,江茉茉後來那本書也沒念完,因爲她念着念着,給自己也念瞌睡了,手機正要掉自己臉上時,蘇凜言早就料想到她會有這一舉動,早就防着。手機掉下的一瞬間,他手快的接住,沒砸在妻子那嬌美臉蛋上。

    江茉茉睡了。

    她當年就是這樣,每次讀不完,就打哈欠,所以一直沒背會。

    江家。

    小山君看着那一頁頁的書,小鬧虎再也不鬧了。

    他打個哈欠,眼睛眨眨,坐在媽媽懷裏,“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你重複一遍。”

    小山君撓撓自己的腦袋瓜,眼睛看向爸爸求救。

    江塵御都不知道他家咋了,突然要開始教古詩,拼音也纔剛認識。“山君,你快重複一遍媽媽說的。”

    小山君又打了個哈欠,“哪兒,寶忘了~”

    古暖暖重複一遍後,小山君:“媽媽,寶沒記住。”

    “好,媽媽一句一句的讀。白日依山盡,讀。”

    小山君:“白你你山君,讀。”

    “……白日,白日!依山盡,不是你山君。你是小山君!沒有‘讀’這個發音。”古暖暖氣死了,又開始費勁上。

    小山君委屈,“沒有‘讀’這個發音。”

    古暖暖急的握拳了,“江天祉,不是讓你說這個。你要重複‘白日依山盡’。”

    “白紙~”小山君剛說出兩個字,又疑惑,“媽媽,山在那裏呀?”

    “老公!”古小暖不行了。

    江塵御起身,“等我兩分鐘。”

    他出門,給自己衝了一杯下火茶,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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