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去到了一個水果店,仰頭問人家有沒有賣雪糕的,得知沒有,店老闆還給他們兩個送水果喫,那小圓妞傻乎乎的伸手就要接,小山君摁下妹妹的手,他小手擺擺,嘴巴不知道說的什麼,拉着妹妹就走了。
江蘇還在家裏擔心的不知道墩子又咋樣了,他時不時的看着手機定位器。
甚至還給小傢伙的電話手錶打了個電話,結果鄴南別墅,某小崽子的兒童房中,手錶在震動……
江蘇不放心的繼續盯着異市的小點點看,眼看着那個小點點從餐廳移動到了酒店,在酒店了一下午傍晚又移動去了醫院。
醫院?
江蘇急忙給古暖暖打電話覈實。
接通,“喂,小蘇?”
“小肉墩怎麼了?受傷了?他怎麼去醫院了?”江蘇直接問。
古小暖看着牀邊江蘇的小肉墩墩,“他沒有,我受傷了。”
江蘇頓了兩秒,“你怎麼了?”
“中暑,輸液中。”
江蘇:“哦,該。”
“你,滾。”
電話都掛了。
“媽媽,是我哥哥嗎?”小山君都聽到‘墩墩’的名字了。
“嗯,你哥關心你呢。”
小山君舔着小嘴脣,這麼多愛自己的人,自己咋總不聽話呢。
“對不起媽媽~”
“好了啊,你又試錯了一次,不許再犯了。”古暖暖讓兒子坐她牀邊。
江塵御讓幾人先去喫飯,江天祉不走。“你們先去吧,小暖大概一個小時就結束了,山君就留我們身邊。醫院人多,也不好。”
看過古暖暖,大人都離開了。
小山君趴在媽媽的被子上,小臉沉默,看着爸爸,眨眨眼。
江塵御瞥了眼兒子,“看爸做什麼?”
“爸爸今天沒揍寶。”
江塵御:“你也知道你今天欠揍。”
小山君小臉埋被子裏,古暖暖左手拖住他小臉,“起來,被子上都是細菌。”
小山君坐起來,在牀尾自己無聊的晃着牀欄邊等待,他仰頭看着媽媽扎針的藥瓶。
父子倆同款動作,江塵御也坐着不聊天,擡頭看着妻子的液體。
“爸爸,這個單詞你怎麼沒教過崽崽呀?”小傢伙的小手指着瓶子下邊貼的藥名問。
江塵御起身,看了眼,“哪個?”
小山君站起來,小手指了指輸液瓶最下邊一行細小的字。
小孩子的視力讓人捉摸不透。“C18,H20……”他小嘴一個一個的念。
江塵御看了眼,“這是藥的化學式。”
小山君一臉呆惑:“爸爸,化學式是什麼呀?”
江塵御摟着兒子,指着讓他認字,“乳酸左氧氟沙星與氯化鈉……”
小山君仰着小臉,“爸爸,寶會了。”
“會了你念一遍。”
“不念。”
江總:“……”
古暖暖看着父子倆聊天,兒子把丈夫氣無語的樣子,她笑了。伸手拿水杯想喝水,一看空杯了。
江塵御不想理這小逆子了,便走過去,拿着水杯去給妻子接水。“在房間照顧好小暖,別亂跑!”
“寶聽話~”
走出門,還能聽到護士臺一羣人在八卦議論,“江總家的小少爺,就是以前我們網上看那個小肉娃娃也來咱們醫院了。就在病房,我剛纔聽到他喊江總‘爸爸’了。太可愛了,太激動了,他很小我就粉他了,啊啊好乖,好糯,好軟啊。”
護士長走出來,“乖?你們要不去問問主治大夫,江太太今天爲啥來醫院。”
頓時,護士臺都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病房門開了個小縫兒,小山君站在門口,東扭頭西看看,“哪兒,寶沒找到爸爸呀。”
“別找了,門關上,媽媽自己去衛生間。”
小山君不行,可是他屋門都不敢出,得讓自己在媽媽的視線內,要不然,他家哪兒又要擔心自己了。
都是因爲太愛自己了。
忽然,看着拐角處過來的男人,“爸爸~”
小山君又噠噠噠的跑向父親,江塵御將水杯錯開,怕他撞上來,水撒他身上。“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陪小暖的?”
小山君拉着爸爸的手,費勁的拽,“爸爸,你快去,媽媽需要你。”
將爸爸拉去了病房,江塵御看到舉手把藥瓶拿下來的妻子。
“老公,我去一下衛生間。”
江塵御放下杯子,“我幫你舉着藥瓶,山君別亂跑。”
“好~”
他又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
“哇塞,剛剛是他,是小少爺,他真的是誒。你看我手機上,還有以前他去櫃檯前給江太太買禮物的照片,肥肥糯糯的,現在都瘦了。”
“他好可愛好懂事啊,就是現在沒小時候肉。”
“你說他以後長大會不會是第二個江總?江總今天也超帥,超有型的,可惜沒戲了。”
“我咋覺得小少爺更像江太太呢?”
“是吧,小少爺剛來我就覺得他像江太太。江太太小圓臉也很可愛,很好看的。”
“對對,我也這樣覺得,小少爺眉峯像江總,可是整體還是覺得和江太太更貼近。”
一羣人七嘴八舌,護士長出來,“都別在醫院上班了,去狗仔社報道吧。”
頓時,都又紛紛散開。
口頭上嚴厲的護士長,去給古小暖拔針時,還是喊了幾個小護士,“跟我去學拔針。”
學?
頓時所有小護士的表情都亮了,這還用學嘛,這不是她們入門基礎課!而且是拔針啊,不用學也會的!
護士長是故意帶她們進去近距離看的。
“謝謝護士長姐姐,你簡直是我們女神。”
護士長臉上也帶着溫和的笑意,“亂喊亂叫,口頭批評。”
進入病房,將古小暖手上的針扒了,一羣人的眼睛都落在那個小虎崽身上了。
他脫了鞋,當時正爬在媽媽的病牀上,小手壓着被子,眼睜睜的看着拔針。
針頭抽出去那一瞬間,小傢伙大喊,“爸爸,快,媽媽手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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