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是早就查出胎兒有危險的,根據醫生的話,是都會有危險,包括孕婦主體在內。當時白辰都下決心“那現在能打了嗎?我意思是讓我媳婦把孩子流了,我們幾年內都不要孩子,這對我媳婦傷害大嗎?”

    陸映不答應,非要再試試,再賭一把。

    白晨賭不起,耐不住陸映強硬。

    於是,白辰帶着陸映換了好幾家醫院求醫。

    最後找的這家醫院。

    夫妻倆沒少來這裏奔波,檢查,扎針。

    商定了手術方案,是下週進行,結果晚上陸映突然身子不適。

    白辰直接往醫院跑。

    他初次經此事,內心慌張,忐忑,不安,實在是擔心不下了,他才和那幾個兄弟打電話說了此事。

    江塵御如今,再多的話,到了他口中,除了安慰就只是安慰。

    凌晨四點,古暖暖將車停在了中途的服務區,副駕駛的江塵御閉着眼睛淺睡了一會兒。

    服務區停留的很多大車,古暖暖要去衛生間有些怕,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夾縫小地方,古暖暖比誰的安危意識都強,她輕輕喊醒丈夫,“老公~我想去衛生間,一個人不敢去。”

    江塵御睜開眼,他看了眼四周,沒什麼人,只有幾輛大貨車停在那裏,私家車只有他們一輛,衛生間也在很裏邊,偏遠的狠。

    他解開安全帶,“走,陪你去。”

    去了衛生間,江塵御也用涼水洗了下臉。

    已經冬月,水是剔骨的冰。

    似寒冰的水比所有的功能性飲料都能提神。

    回去時,江塵御坐在了主駕駛,“剩下的路,我來開,你休息一會兒。”

    導航上是早上八點纔到的。

    江塵御開車,直接六點就到了醫院。冬時,天還未亮。打了個電話,兩人直奔病房。

    到了,陸映已經從產房出來了。

    白辰坐在牀邊,他一夜沒閤眼,看着臉上帶着氧氣罩的妻子。旁邊還有心電圖,每隔一會兒要測一下血壓。護士時不時的進去一會兒,提醒家屬,如何照看病人。

    “映映?”古暖暖走到牀邊,關心的走上前。

    “哥,你來了。”白辰起身,他眼眶還有些腫着。

    江塵御點頭,他輕拍小兄弟的肩膀,把他喊了出去,問情況如何。

    白辰剛走出去,眼睛都紅了。

    病房內,陸映的眼睛都睜不開,她模糊中,看到古暖暖到了。她眨了下眼,手指用力想拉古暖暖,古暖暖急忙將手遞過去,湊近,坐在白辰剛空出來的位置上,“別說話,先把術後的危險期過了。”

    陸映閉了下眼,她躺在那裏,昏昏沉沉。

    古暖暖看着牀尾的兩個中老年夫人,“陸姨白嬸,”她想問問孩子的事情。

    門外,江塵御也問,“孩子……怎麼樣了?”江塵御問。

    路上,小暖寶不睡覺,在他身邊陪他說着話,解着悶,查着陸映的病,最後查出來的結果,嚇了古小暖一身冷汗,“這麼嚴重,白辰怎麼不早點說?”

    江塵御:“我們不是醫生,說了也是跟着擔心,映映平時和你們聊天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估計就是不想讓你們都對她過度關心。知道後,我們也是無力的”

    到了醫院,江塵御立馬拉着白辰出去了。

    白辰看了眼走廊的盡頭,第一次覺得這麼長,“都抱走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搶救過來。”他說話的語氣太平淡了,可是,江塵御卻看出他的強撐,“想哭就哭吧。”

    下一秒,白辰坐在醫院的走廊,不顧形象的大男人直接抹眼淚。他的妻子,兒女,都在醫院躺着,他卻無能爲力,只能幹站在那裏。

    無力感席捲着白辰,讓那個戰無不勝的白上校,挫擊的他毫無招架之力。

    清晨,醫院賣飯的阿姨已經推着餐車在電梯口賣飯了,去了許多的病患家屬去買早餐。

    來來往往的,江塵御直接站在白辰面前,擋住像小孩子一樣哭的弟弟。

    聽到白辰的話,江塵御的心也刺疼了一下,他喉嚨堵着,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只有無聲的拍着白辰的肩膀。

    白辰那會兒在手術室門外,已經簽了好幾個家屬同意書了,不簽字,他能怎麼辦。

    白辰後來都不抱希望了,他拉着進出的護士說,“我不貪心,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要。只要大人好好的還給我就行。”

    孩子無所謂了,把映映還給他吧。

    後來,映映退出手術室了。白辰看着陸映好好的躺在那裏,他推着牀邊的手都是麻木的。

    陸映先被雙方父母和醫護推着回去了,白辰作爲家屬,亦是孩子父親,留下了一會兒,醫生交代了孩子的事情。

    “是一對龍鳳胎,老大是兒子,老二是閨女。”白辰說。

    明明是喜悅的事,此刻病房卻很沉重。

    陸軍長和白政委都出去了。

    陸映後來意識回了點,她朝着古暖暖側了側,虛弱的喊了聲,“暖暖。”

    “別說話了,這幾個小時過去,就好了。”古暖暖輕輕拍着陸映的被褥。

    一旁的陸母和白母都比以前安靜,看着陸映,生個孩子遭這番罪,白母都說:“生個孩子是要母命啊,小白以前還想要四個。”

    這一次,白辰估計都不敢讓妻子再懷孕了。

    古暖暖也知道了孩子的事情,她沒在病房繼續聊孩子的話題,沒多久安可夏的電話打過去,“喂,暖暖。”

    古暖暖:“可夏,我在映映這兒,手術出來沒多久。”

    “映映和孩子們怎麼樣了?”

    古暖暖:“映映挺好的,你別擔心了,你也一夜沒睡,趕緊睡一會兒,一會兒又要上班了。”

    安可夏好像懂了,“等你方便,給我回個電話。”

    “好。”

    掛了電話,古暖暖幫陸映按摩着胳膊,解釋道:“可夏也想過來,但是她今年三天兩頭的請假,這次她請假領導都沒批。昨晚她也是擔心了一晚上,一會兒問我一聲。可夏也不敢給你和小白打電話,本來你家小白就緊張,她再打電話催着問,小白更緊張。只能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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