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暖也自知這個事兒,她老公,她父親,包括海外她老弟都想給她找指導的師傅。

    江塵御都找到最高一層的元老級別給老婆做指導老師了,結果小暖寶自己有壓力,“老公,我看着都覺得我倆磁場不合。”

    江總也不敢說他家小暖寶嬌,於是道:“……那我再給你找個磁場和你合的。”

    古父也通過校友的關係,給女兒找的是一個律所的創始人做指導老師,古小暖托腮,小山君坐在媽媽的身邊,模仿者媽媽的動作也同樣托腮。

    古暖暖說:“爸爸,這個伯伯是創始人,但他好像沒辦過多少案子呀。”

    小山君奶聲奶氣的小奶音說:“外公,我家哪兒好愁呀。”

    因此,古小暖纔來找的這幾人一起喫飯,問問她們都如何找到的。

    段營今年兩科都沒過,她失落了好久,一個人在宿舍頹廢了一週。

    一週後,出來又開始狂喫狂喝,然後體內激素紊亂,臉上開始冒痘,有兩次在四人組內,古暖暖喊她喫飯,她都不出去。

    後來,古暖暖和於菲錦都去了女生宿舍,找到了那個泄氣的朋友。

    於菲錦說話直白,“沒出息。”

    古暖暖也喊她,“營營,你這輩子又不是隻有這一次機會,失意事常有,又何須這一次如此折磨自己。”

    於菲錦看她糟踐自己,看不下去,給她扔了一把剪刀。“你要是真有骨氣,你就把你頭髮剪了,就糟踐個夠。你要是沒骨氣,就收拾好自己,去喫個飯,回來繼續學習。”

    古暖暖也看着她臉上冒痘,給她送了幾支祛痘的藥膏,在護膚這模塊,古小暖一直是用心鑽研的。

    那天算是把段營給拉出去了。

    崔正俊也聽說了段營又沒考過,看着段營又胖了一些,臉上的氣色也不好,他也沒問。

    喫過飯,走的時候,段營忽然對古暖暖開口,“暖暖,我想和你說說話。”

    古小暖站在那裏,“走吧,冬天散步最舒服了。”

    “班裏考過了好多人,我還沒有考過,是不是更配不上正俊了。”

    古暖暖:“營營,站在我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我想告訴你。學習,考證,提升自己都是爲了你自己,不是爲了任何人。你可以把正俊當成一道追逐的光,但你若是想和這個光站在同一高度讓他欣賞到你,從而和他在一起,我也可以告訴你,不可能。”

    段營看着古暖暖,只聽,古小暖又說:“老於如何?她甚至比正俊還走在前列,老於打贏了多少官司,正俊都佩服她,可是你見正俊和她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嗎?”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讓正俊看到我。”

    “他已經看到你了。是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營營,你自卑了。”

    段營咬着下脣,點點頭。在學校聽說的風言風語,讓她心裏堵着難受。

    古暖暖沒想到自己沒談過戀愛,卻在開導別人談戀愛。

    段營第一次考試失利的打擊也有餘勁兒未散,古暖暖便也告訴她自己當年的感受,“考研那年,其實我不是熱愛這一行,我也很迷茫。我兩個好朋友,一個去公司繼承公司了,一個出去找的工作也掙錢了,我呢,找工作人家也不要,因爲我是寶媽,家裏有個屁大點的兒子天天吊着我,哪兒也去不了。

    我也有過落差,當時都快輪爲家庭主婦,世界裏只有丈夫和兒子了。

    然後我家人,他們一塊攢簇我,合夥忽悠我來學法。爲此,我家人坐一起,揹着我偷偷開了個會,當時,連我那話都不會說的小崽子都參加了。”

    他們根據小暖寶的性格愛好,和未來的就業方向……等等各方面最後投票選出的這個。

    剛接觸的時候,古小暖真的一頭懵。

    “我那會兒去機構,認識了你們,雖然你吧也是稀裏糊塗的,考研也考的迷迷糊糊,和我一樣目標也都不明確,然後我們作伴,鼓勵,陪伴,二戰,慢慢的都是彼此的至交好友,一直到現在……我們因爲各種奇奇怪怪的原因相遇,然後又因爲不懈努力一起步入z大。老於和正俊在這裏等我們,這就是成功的。

    因爲一次兩次的失意去質疑自己,去懷疑,去一蹶不振,我們也不可能在z大相遇。你說呢?”

    一個可以交談的朋友,讓段營心虛逐漸平穩。

    “你怕的就是孤軍奮戰,我們三個都比你先走了一步,你還在後邊原地踏步。營營,就算沒有了我們,你會結識新的朋友,你和新朋友也會像當年我和你考研一樣,彼此鼓勵,彼此陪伴的通過又一場考試。”

    “遇到新朋友,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並不意味着會和老朋友斷交。像老於和正俊在她們工作中,她們也遇到了新的夥伴,但我們四個依舊該聚餐聚餐,該爭吵就爭吵,你覺得他們兩個工作後,我們之間的距離遠了嗎?”

    古暖暖是不能舉她家小姑子和大侄子例子,因爲她仨人,說句不好聽的,就算絕交,這輩子也斷不了。

    可以進步緩慢,可以和以前的朋友有距離,但不能一直原地不進步,不做出改變。

    她可以有新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始終不會影響到經過沉澱的老友。

    古暖暖說:“人生這條路啊,有變數,就是爲了讓你遇到命中讓你改遇到的人。愛情是,友情也是。”

    如此一番解釋,段營焦躁的心,得到了安撫。

    “暖暖,明明我們大小差不多,爲什麼感覺你像個大人,而我還很幼稚。”

    古暖暖可愛的笑起來,臉頰兩邊肉鼓鼓的,“那是你沒見我幼稚的時候,和我兒子我倆在家打架,然後我老公會議都沒開完得回家拉偏架。”

    之所以拉偏架要側重那個偏,是因爲小山君每次都氣的小拳頭捏着,“爸爸,你騙心。”

    段營這邊,該說的說了該談的談了,兩人聊了許久。

    古暖暖也算了解段營的爲人,就算沒有今日自己和她的交流,過段時間,段營也會自己走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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