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這些瘦幹棍小孩,怎麼能搶得過那些虎視眈眈盯着這裏看的大人。

    一旦她們離開,這些孩子手裏的餅一定會被搶走。

    喫不完的小孩,也把餅藏了起來,放他們走了。

    甄席接到了路笙的電話,“我和山君回家陪你喫飯。”

    甄席那會兒稀飯都喫到一半了,他一個人在家,飯是比較應付的,餓不死就行還講究什麼山珍海味。

    但是路兒和兒子回來,那就不行了。

    他放下碗,“讓廚房開始準備做飯,六菜一湯,路兒還有一會兒就回來了,快點開火。”

    “是席爺。”

    甄席坐在餐桌上納悶,“奎勒盟派的人,都不管我家的飯?”

    不應該啊。

    “夫人,這些孩子都喫過餅了。”

    “走吧。”路笙想糾正這些人的稱呼,但這些人只聽席爺的,她的話衆人都不聽。

    司機上車,一行人回家。

    小山君肉餅啃了一半,回到家中,他開心的捧着肉餅跑去找乾爹,“甄爹,你喫餅餅不?”

    “乾爹不喫,兒子喫。跟你路媽出門了一上午,咋一頓飯都沒混到嘴裏?”甄席問。

    小山君坐下:“混到了,但是路媽媽生他們氣,就說拉着兒子回家喫飯。不和他們喫。”

    甄席看着路笙,“怎麼生氣了?他們幫派的人現在不得把你供起來,還敢惹你生氣?“

    路笙不願說,“沒有生氣,就是那裏的飯菜沒家裏的好喫,想帶着山君回來了。”

    因爲路笙用了一個‘家裏’導致席爺莫名開心了好一會兒,“行,家裏的好喫一會兒就多喫點。以後出門,咱就帶着廚子走哪兒給咱做到哪兒。”

    喫過了一頓飯的席爺,不一會兒也陪着這娘倆用餐。

    餐桌上,他看着胃口好的兒子,嘿嘿的笑,越看越喜歡。

    又回頭看着渾身冷冰冰的女人,他臉上的笑容繼續加深,越看越稀罕。

    路笙偶爾和他視線交匯一下,低頭繼續喫飯,她也餓了,喫的多了起來。

    喫完飯,甄席拉着乾兒子出門了,“乾爹,一個鑽石。”

    “成交。”

    下午甄席去忙了,晚上回來,趁着路笙不在,爺倆去書房了。“說說今天你乾媽過去的事兒。”

    小山君腦海中先過了一遍,然後開始了漏勺的生活。

    晚上,又得了一枚鑽石的小山君,繼續放在自己的包包中,和媽媽打電話。

    “喂,哪兒,你回家了嗎?”

    “寶貝,媽媽在車上呢,一會兒就下車啦。你爸爸在門口接媽媽呢。”

    正打着電話,車艙突然廣播要下站了,母子倆掛了電話。

    江總在門口也看着時間,甚至親自走到出站口處,看着出站口的人,還看看顯示屏的動車車次到站信息。

    終於,小暖寶坐的那班車到了,他走的更近了。

    有人認出了江塵御,但是看到他冷着一張臉,也不敢靠近去聊天。

    直到老遠,看着他家風風火火的小暖寶拉着箱子,見到她就拽着箱子衝刺時的樣子,江塵御笑了起來,若不是護欄,他就進去了。

    忽然,古暖暖背後的段營喊:“暖暖,別跑!!”

    包律也嚇得臉白,“你跑啥啊,塵御又不會丟。”

    江總也忽然想起妻子肚子裏還揣的有他的小種子,江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別跑!”

    古小暖被前後喊得,她已經跑到了出站口了,這才站穩腳步。

    刷了信息,走出去,她一把跳到丈夫懷裏,“老公~我想你了。”

    江塵御單手摟着老婆的身子,把她抱起來,另一隻手拉過她的行李箱,把人拉到一旁先批評她亂跑,再檢查有沒有瘦,最後關心累不累,再接着……包律和段營也出來了,堵住了江總很多擔心的話,“回家再說你。”

    江塵御拉着箱子領路去了停車場,能讓大總裁下凡親自來車站口接送的人,除了江太太,目前也確實沒見到還有其他人。

    江塵御在後備箱放下了三人的行李箱,“都喫飯沒?”他想帶着幾人去餐館喫飯,也喂喂他家的小暖寶。

    包律還是不喫資本家的米糧,段營一個人又害怕和江塵御喫飯,她說啥也不去。

    最後依次送走二人,就剩下夫妻倆了。

    “老公,我喫過飯了,但是還想喫。”

    “那就回家喫。”

    “不嘛~下館子,求求你啦,帶你懷孕差四天三個月的老婆下館子吧,好久沒饞味兒了。”古小暖撒嬌。

    江總笑着,承受着小暖暖的撒嬌,他口中是拒絕的,“不去。”

    但是他方向盤打的去的方向,正是滿香樓。

    到了後,古小暖開心了,“老公,我愛你,愛死你啦。”

    下車前,江塵御解開安全帶,湊過去,捧着副駕駛老婆的臉頰,在她那張甜膩膩的小嘴上淺啄一口,“讓我嚐嚐有多甜。”

    古暖暖噘嘴親了一口丈夫,她笑彎彎的眼眸望着丈夫,此刻燦若珍寶。

    “乖,我也愛你。”江塵御鬆開了妻子,“下車。”

    江太太下車後,又差點狂奔,然後被背後的丈夫拉住,江塵御的胳膊就跟風箏的線似的,拉着不讓‘風箏頭’亂飛。

    進入滿香樓,

    “江總,江太太!”經理連忙迎接上,看了眼二人身後,“今日沒帶小少爺?”

    “他出去玩了,不在家。”江塵御看了眼酒樓,好似沒有位置。

    經理也確實解釋了,二樓有個便宜的位置,不知道兩人介意嗎。

    古暖暖直接坐在了大堂,“那都是會客的麻煩,老公,咱在大堂就好。”

    江塵御也喜歡在人煙許多的大堂,這樣纔是尋常生活,“菜單給暖寶,看她今天想喫什麼。”

    他也坐下。

    古暖暖看着菜單,開始咽口水了。

    包律比較正式的聘請了段營去他的律所幫忙,因爲段營沒有法考證,包律又考慮到這個月的收入夠開支下個月的工資,又怕下個月的律所收入不夠下下個月的工資,因此給段營了四千塊錢,餐補另算。

    這工資在Z市並不高,但是段營也沒有法考證,古暖暖當時沒有參與,是兩人私下談的。

    後來古暖暖才聽包律說了這個工資,她也不瞭解市場,不知多少爲好。

    江茉茉喫着一個烤串說道:“暖兒,你啊別想了,有你在中間,包叔肯定不會虧待營營的。”

    古暖暖也拿了一個烤串,喫着發呆。

    “你想啥呢?”

    “想我崽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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