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對你的要求是,只要你有能力,能和我同桌喫一頓飯,我就認可你。”江塵御說話依舊很狂傲,但江蘇知道,依他叔叔的身份地位擔得起這份傲氣。畢竟,不是有錢就能和他叔叔坐一桌的。

    江塵御淡笑了一下,“沒想到最後,和你喫這一頓飯,還得我來請。”

    江蘇難以置信的望着叔叔,今晚這是叔叔親自宴請的?

    怪不得,能有人集齊所有商界大佬,顏叔這種風一般的人,竟然都能參加。

    “你顏叔不是我請的,他自己過去蹭飯的。”

    江蘇:“……”

    江家,到了。

    小山君第N次去探信時,終於發現了爸爸的車,他開心的小嘴張着大喊,“媽媽,爺爺,我爸爸和哥哥回來了。”

    江蘇下車了,望着朝自己飛奔的兩隻小寶貝,他敞開懷抱蹲下迎接。

    兩小隻歡喜雀躍的從車上下去,連一向懶懶平淡的小龍寶都開心的朝着哥哥奔跑。

    “老哥~”

    “哥哥~”

    衝入懷中,江蘇一條胳膊摟一個寶貝,緊緊的摟在懷裏,誰都不覺得這力道緊。

    江蘇左右兩邊親弟弟,他大掌摟着倆弟弟的後腦勺,“大老哥回來了。”

    說完,江蘇耐不住又親了倆弟弟。

    果然和小丫丫在一起久了,都有夫妻相了。

    沒事老想親這倆寶。

    ……

    古暖暖在室內看着時間,直接篤定,“小蘇回來了。”

    “啊?”一屋人都不解的望着古暖暖,“塵御和你說了?”

    古暖暖搖頭,“山君超過7分鐘了,還沒回來。”

    “暖暖,你意思是……”

    “哈哈哈,媽媽爺爺,姑姑姑父,伯伯母母,我哥回來啦!!”

    哥哥離開時候,他是幼崽,小肥團,嬰兒寶寶不記事;哥哥回來了,他是墩墩,虎哥,有學歷的寶貝他記得一切。

    客廳,在等待的所有人擡頭,望着門口,那個大男孩,一個胳膊夾了一個孩子,兩個孩子還很興奮開心的進入客廳,

    “爺,爸媽,姑父,狗賊們,哈哈,老子又殺回來了!”

    安靜,

    再次安靜,

    下一秒,

    “江小蘇,你皮癢了!喫我一棍子。”

    “和誰你都敢自稱‘老子’,暖暖揍他。”

    “小跟班你回家敢這麼久不回來看我,我愣生生的等你了半個月沒敢生孩子。我二娃出來非找你算賬~誒唷,肚子有點疼。”她還想上廁所了。

    “倒黴蛋你嘴巴積積德吧,去寧兒家提親還要不要你姑出面替你忽悠了。”

    ……

    “啊,誒呀,疼,靠,古暖暖你敢揪我頭髮。拽禿了我和你不共戴天!”

    “操,江茉茉你踩我腳。踩瘸了這輩子訛你一家。”

    “誒嘛,誰背後偷襲我,小老頭是你不。你又給我來了一拳。”

    “我剛回家!!!能不能讓我香甜兩天!”

    ……

    小山君站在爸爸身邊,看着不太對勁的人羣,撓撓小腦袋,“老爸,媽媽姑姑爺爺和哥哥在幹嘛呀?”

    江塵御:“打羣架。”

    小山君:“……媽媽,山君也要加入。”

    還沒跑過去呢,小山君的脖領子又被爸爸鎖住。

    古暖暖打完江蘇,覺得自己勁兒都沒了,

    江蘇的迴歸,讓所有人都陷入喜悅中。

    今日比過年還更讓人開心,更值得慶祝。

    “這下你叔不用每年絞盡腦汁的想方設法出去過年了。”江老說。

    往年,江塵御怕侄子一個人過年無人陪伴,他就會組織全家出遊,要麼就會帶着妻兒去他丈母孃家,要麼就是回他自己家,再者去其他地方,總之,就不在家過,就想讓他們陪着江蘇。

    古暖暖:“我也終於不用在當傳話筒了,你叔也終於不用藏着對你的關心了。”

    江茉茉抱着大侄子,“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咱家老爺子都開始追着揍我了,還是你回來了好。”這樣老爺子就會揍他了。

    古暖暖點頭,“也有人提我們背鍋了。”

    “打住,貨可以一起闖,鍋要你們背。”

    “啪嘰”後背一巴掌,那姐妹倆還沒出手呢,江蘇瞪着眼眸,“誰打我!”

    “你媽。”魏愛華開口,“替你姑和嬸嬸背個黑鍋怎麼了?你要不背鍋,你姑嬸得天天被罰。”

    一時間,姐妹倆不知道大嫂是愛她倆還是在損她倆。

    家,果然還是熟悉中的樣子。但好像,和最初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後來江蘇知道,變得不是家,是他。

    這些年,如果不是小丫丫,他是沒有家的。

    那些年他頭上有片‘天’,家裏有爸媽和夥伴,吵吵鬧鬧,被打被罵,但他始終還是青澀的少年。

    如今回望,看着那個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房間,桌子上那可能卡的不能用的電腦,書架上擺着的青澀照片還有跑車模型,抽屜裏還有藏起來的假耳釘……江蘇像是穿行着,從二十多歲的世界裏穿梭回了他十幾歲的臥室,一切都是那麼的……幼稚。又是那麼的久違。

    “抽屜裏還有你的跑車鑰匙,你叔都給你留着,你走那年其實你叔又給你定了一輛全球限量的豪跑,本來打算等你上班了送給你當驚喜,結果那晚你走了。”江塵御那個車鑰匙也沒送出去。

    當時他還特意將祕書總長辦公室的桌椅都預定的和自己同等級,就爲了給他侄子最好的一切。

    這些江塵御不說,古暖暖本來也不知道。

    後來是她那個逆子沒事就愛去他爸辦公室嚯嚯兩下,然後有一天在抽屜中小虎爪捏到了一把車鑰匙,然後喊她,“麻麻,好東東~給~”

    古暖暖拿着車鑰匙去質問丈夫,“車給哪個小祕買的?車鑰匙還不敢帶家裏。”

    江總:“……給你買的。”

    “那車呢?”

    江總:“你先學會開跑車。”

    跑車……

    古暖暖放下車鑰匙,小嘴一噘,“切,嘴硬。咱家就誰騷包愛開跑車,你就給那誰買的。”

    都知,江家,就江小蘇騷包,喜歡跑車。

    然後現在還有了一個,“叭叭,你寶也喜歡~”

    那時,江塵御抱着他的小罐罐兒子,“乖,你的小手連方向盤都握不住。”

    小山君奶唧唧的鑽爸爸的脖子處撒嬌了,“爸爸給買小車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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