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說了千百遍了。”
古暖暖笑起來,“我也是。我看了,二娃沒大娃醜~”她剛生出來護士就給她看過了。
某大娃山君,“……”白心疼了。
古暖暖又看着牀邊圍着的家人,父母,弟弟,朋友,哥嫂……“師父,你也來了。”
包律雙手背後,死傲嬌,“我是散步溜達過來的。”
哪兒有人凌晨兩三點來醫院散步到天霧濛濛亮的。
古暖暖笑了笑沒拆穿他,主要也沒力氣拆穿。
看了一圈,所有人都來了,就差了,“咦?我二娃呢!!!我剛生的兒子呢!!”剛纔還有氣無力虛弱的產婦,忽然一下子嚇的激靈起來了,“老公,快,娃,娃丟了!”那激動的勁兒,似乎她都要掀開被子下牀找二娃了。
這時,衆人背後響起一道幽怨的聲音,“丟啥丟。”接着江老對人羣說:“起開,都給我讓道。”
然後江老的子女們都給抱娃的老人讓了個道,“我說你們爲啥都不給我搶二娃,感情是都來搶暖娃子了是吧。”
江老過去,讓古暖暖看了看襁褓裏的新生兒,“暖娃子,爹和你說啊,你都不知道他們一羣人多坑爹,他們……”
江老話還沒說完,江塵御打岔,“去病房再說,這是走廊,小暖會冷。”
於是,護士和醫生被江家衆人擠到最後,他們推着病牀去了病房。
小護士:“……護士長,這?”
護士長見慣了,“正常,江家人上次也這樣。”
回到病房,
江塵御抱着妻子把她抱在牀上,小山君興奮的爬牀邊,忍不住分享,“哪兒,你猜誰是第一個抱二娃的人喲~”
兒子這嘚瑟的小表情,就差臉上都寫滿是他先抱的了。
“你爸?”
“不對不對,媽媽再猜猜。”小山君更興奮了。
古小暖:“那不至於是你吧?”
“哈哈哈,就是你的寶貝蛋啦。”小山君摟着媽媽的脖子,開心的他爹一個沒留意,這小逆子撅着小嘴就親了一口古暖暖的臉頰。
“山君!”他當丈夫的還沒親呢。
小山君更美了,他搶了爸爸前頭。古暖暖也笑起來,“去看咱二娃吧。”
江塵御去了妻子牀邊,霸總心裏的小別扭,擦擦妻子剛纔被兒子親的臉頰,“這小子,臉皮厚。”
要不是擋着這麼多人的面,小暖寶剛從產房出來,他都要剋制不住的輕吻小暖寶了。
古暖暖笑起來,她小臉還沒恢復血色,和丈夫握着手,“老公,以後咱倆就是有兩個寶貝咯。”
江塵御擡手愛憐的撫摸妻子臉頰,“我是三個。”
古暖暖在病牀上,衝丈夫扮了個鬼臉,引得江塵御寵溺的笑,他輕輕颳了下小暖暖的鼻尖,附身,親吻了一下妻子的額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他又說了聲,“我愛你。”
“我也愛你。”
……
“咱叫什麼呀,不能老二娃二娃的叫,多不時尚。”江老說,“得給咱家二娃起個洋氣的名字。”
江老:“咦,孫兒,你太小了,二娃的名得是爺爺來起的。爺爺輩分高。”
小山君:“爺爺~咱不要迷信嘛,你都給我爸爸起過名了,孫兒都沒起過名。”
小龍寶小手悄悄的深入嬰兒牀中,快摸到弟弟的小臉了,他的小手被爸爸握住,龍寶回頭看着爸爸,可愛的奶笑。
他也是有弟弟的人了呢~
那爺孫倆爭起來了,“哪兒有哥哥給弟弟起名的例子。”
“孫兒起了名,不就有了先例。”
江老:“……”幼兒園大班的娃們都這麼聰明瞭?
“我們要聽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那爺爺我們是誰的祖宗呀?”
江老:“……你這小祖宗是假的,但爺爺是真祖宗,你得聽爺爺的。“
小山君撒嬌,“捏捏~你讓孫兒起名嘛。”
面對孫子這強勁攻勢,江老皺着老臉,想拒絕,可聽着那一聲聲他沒抵抗力的‘捏捏’時,
孩子的父親突然開口,“江北祈。”
室內靜了,
一羣逮着新生兒猛看的衆人紛紛回頭看着病牀邊坐着的男人,江塵御握着妻子的手,緩緩道出二兒子的名字:“江北祈。”
北方有公子,冬日生;
見之不忘;
江古愛子,祈願唯安。
江北祈,江塵御藏在心裏數月的名字。
他從未對外說過,從得知自己又要當爸爸了開始,每晚睡覺前,江塵御心裏都會反覆攪撥孩子的名字。
如何,才能體現他身爲父親的愛?
每一次,都這麼的糾結。
後來想了好久好久,他今生所求不過就是妻子在側,孩子平安,老人康健。
江北祈,
他甚至謹慎到都不捨得說出這個名字,
只有在孩子出生,他才捨得說出壓在心裏偷藏的名字。
和江天祉一樣,他們都是對江家天賜的寶貝,他想要他的孩子們都有福氣,順遂,平安,幸福。
古小暖知道丈夫心裏的小擰巴,她知道丈夫表面上看着沒什麼,心裏其實早就有孩子的名字了。
他不敢說出來,是怕名字被太多人知悉對孩子不好。
他還覺得,兒子的名字,應該當着兒子的面,一起知道。
沒想到,一個三十多的‘老’男人,這麼迷信,平時他不這樣的。
只是這次,事關他最愛的家人。
江北祈,從此江家二公子的名字確定了。
那對爺孫倆也沒得掙了。
“爺爺,我爸給二娃起過名了,咱倆沒戲了。”
江老嘆息,“可不是咋滴。”
看着嬰兒牀睡覺的新生兒,“二娃,你以後就叫江北祈了哦,爺爺的心肝寶貝又多了一個。”
江老暗搓搓的給小孫子塞了個禮物。
小山君見爺爺塞了,他和龍寶對視一眼,從凳子上下來,“老爸,送寶回家。”“爸爸,龍要回家。”
他倆給弟弟也準備的有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