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幾次,大人還覺得有意思,他卻沒意思了,乾脆不陪這羣大人玩了。直接回頭去找車車躺了。

    想找他的人,自然會跨過膠帶進來找他的。

    關於毀容女孩兒的案子,開庭了。

    此案涉及到經紀公司和美容機構,因此去了許多人。一方是被經紀公司壓榨的藝人,還有一方則是行業內的律師,以及有同樣訴求的受害人。

    對方律師團一力的反駁,古小暖一個個證據擺出來。

    臺子下,於菲錦胳膊肘推了推旁邊的崔正俊,兩人靠近,她指了個方向。

    崔正俊望去,“那不是文峯律師事務所的老主任了?”

    於菲錦未言卻點頭,看來,有人要關注到暖暖了。

    崔正俊:“你覺得是好是壞?”

    “利弊各半。”

    兩人繼續看着前方。

    古暖暖拿侵害身體健康權說事,對方卻拿出受害人簽過的知情協議書;

    古暖暖直接駁了回去,並面向法官,恭敬又不失氣度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希望以同理心能體會理解當時情況下她當事人的選擇,“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前有公司脅迫,後有醫美公司的威脅,就算我的當事人猶豫,不想籤,但是在和經紀公司籤的不平等合約中就存在了這一條,她要配合公司的宣傳允許在自己的外形上做一些微整。若她拒絕,她面臨的解約天價的賠償金並且失業……”

    在古暖暖正說着時,對方又反對了。“我們手術都是正常進行的,只是她對整容的結果不滿意,是否所有不滿意的顧客都有理由告我們?”

    古暖暖放出市區醫院開的診斷證明,要不是莊重嚴肅的場合,她真就要開罵了,“這是不滿意嗎?醫院都出病理診斷了,這是手術失敗引起的傷害。讓你的臉每天飽受流膿困擾,出門被人歧視,指點,這是沒問題?沒問題了這遭遇放你身上,你願意嗎?”

    對方起身,“反對,我們對對方提出的醫療診斷存在質疑。”懷疑是古暖暖找人故意開的假的。

    古暖暖望着高高在上的法官,她都沒開口,法官直接說道:反對無效!

    除了證據可信,當事人臉上現生生的情況,誰都不是瞎子,誰看不出來。

    對方又說了,“趙女士整容失敗並非主刀問題,而是第一次手術結束她對術後不滿意,要求我們進行二次手術,二次手術後依舊不如她意,強制要求第三次補救手術。而同一部位整形手術最多隻能進行三次,三次後可能出現嚴重後果,這點我們事先通知到了趙女士,她在已知,”

    “我沒有,你們血口噴人!”受害人激動的大吼。

    “肅靜!”

    現場安靜下來。

    對方律師再次開始找漏子,“手術前每位主刀醫生都會通知到當事人,同樣也通知到了趙女士,是她的一再追求完美,纔有瞭如今的毀容。”

    古暖暖:“剛纔不是說沒毀容,就是對手術結果不滿意嗎?這會兒怎麼又用上毀容的詞兒了。我說這位律師,你腦子和嘴能不能統一一下口徑?”

    “你!”

    全場鬨笑。

    再次被提醒,“肅靜!”

    接着,高位上的人問當事人是否屬實。

    “不是的,我第一次就失敗了,後邊兩次是他們的修補,越修補他們越治不好,到最後無法治療,便開始威脅恐嚇,”

    對方律師開口打斷,“趙女士,你口中的威脅恐嚇是污衊,稍後我們會追究你法律責任,”

    古小暖開口:“你閉嘴!該你說話的時候你腦嘴不統一,不該你說話的時候你搶話,沒人教你什麼是禮貌嗎?”

    對方律師:“你也開口擾亂了,你禮貌嗎?”

    古暖暖:“我的禮貌是給予禮貌的人,對你這種不禮貌的人,我有必要擔負社會責任做你老師教育你禮貌。”

    對方再告狀,“法官,對方律師對我人身攻擊。”

    古小暖:“反對,我純屬好意,只是對方律師太玻璃心。”

    “你!”

    法官再次敲錘,他們每天耳邊都是哇哇哇的吵。

    這個古律,他們不少人也算認識的。

    年輕腦子又活,漂亮的一開始還有人想追,結果不知道誰說了句她都倆娃媽了,瞬間讓不少人大跌眼球。

    但她每次都是對方不惹我,我不惹對方。對方要囂張,她比誰都囂張,還有一次要不是她身邊人拉着,真怕當庭動手。

    哦,但是對除對方以外的人,她們還是很友好的。

    一方一直反對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一方反擊有力次次甩出證據還說的有理有據有情有義。

    這個案子比以往的時間長。

    對方想用髒心思,留到下次開庭。

    古小暖一看逼急了,段營怕他衝動趕忙起身。

    古暖暖本着爲當事人考慮,賠償理應多要,畢竟以後要生活。但當事人牟足了勁非要他們坐牢。

    人在氣頭上,能理解。

    是古暖暖讓當事人靜了幾日,再告訴的她選擇。

    包律小老頭一個人在律所中,孤單着急的他都想直接關門也法院了。

    小山君在學校都知道,媽媽今天要打壞人,電話都不敢給媽媽打,直接打給了老爸。“老爸,咱哪兒把壞人打敗了嗎?”

    江塵御:“操的心還不少,這會兒怎麼沒上課?”

    “下課了呀,寶在校園溜達呢。”

    現場,

    古暖暖開口,“368.75w賠償標準是基於受害人趙女士在後續的治療、生活……”

    雙方辯論不休,直到十一點半,錘子敲定。

    起身宣判。

    江天祉在學校,喫午飯時都食慾不振,小手撐着自己的臉頰,歪歪頭,筷子在他手中,一動不動。

    同桌顧棋問,“你怎麼啦?”

    江天祉還沒來得及回答,手腕上的電話手錶震動了,他連忙接通,貼在耳邊,“哪兒~”

    只見掛了電話的虎哥,直接捧着盤子豪邁的乾飯了。

    大喫大喝一通,小嘴撅着咀嚼,嚥下口中最後午飯,他抽紙擦了小嘴,宣佈:“我媽媽打敗壞人了!”

    託虎哥的福,學校不少師生都知道虎哥的媽媽是專門打敗壞人的律師。

    放學,小山君就一踮一尖的蹦躂着出校門。

    上車,“叔叔,咱去接哪兒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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