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黴透頂,他就不該答應和沈之緒過來,這個人一向不安好心。

    聞恬緊張地抿起脣,鬢邊涔涔冒出細汗,嘴脣也變成了昳麗的豔紅色。

    眼見沈之緒要靠近,聞恬立馬出聲制止。

    “別過來。”聲音還打着顫,聽起來無比可憐。

    沈之緒嗤笑:“我又不會弄疼你,幹嘛一副快哭的樣子。”

    沈之緒在紙箱旁蹲了下來,帶着薄繭的指腹一下一下掠過聞恬的腺體,感受着聞恬孱弱無骨似的身體不停發着抖。

    聞恬硬着頭皮道:“住、住手,如果你再碰我一下,我明天就去檢舉室揭發你。”

    說完聞恬就小心翼翼觀察沈之緒的表情,哪怕只露出一絲猶豫也好,都會讓他知道沈之緒是忌憚他去揭發的,可結果讓他失望了。

    明明是威脅的話,眼前的男人反倒笑了起來,像是在嘲弄他的愚蠢。

    “那你倒是去說啊,”沈之緒用力捏着他的下顎,把他兩頰軟肉推上去,逼迫他露出粉嫩的舌尖,“你看有沒有人會信你。”

    聞恬一愣,眸裏溼痕更重。

    可惡,狗男人。

    沈之緒說的沒錯,如果他去說了,不僅沒有人會信他,還會把他當成胡言亂語的瘋子。

    沈之緒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僞善又溫和的,只有對他纔會惡語相向。

    想到這裏,聞恬又有點委屈:“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沈之緒頓了頓,隨即古怪地勾起嘴脣,語氣溫柔:“當然不,你爲什麼會這樣想,我只是想讓你聽話。”

    他說這話時語氣陰滑,像遊竄的毒蛇,讓聞恬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沈之緒察覺到了,嘴角笑容加深。

    頂着那張乖巧可欺的臉,做出驚慌又害怕的神情,只會讓他想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比如說,這樣。

    沈之緒不顧聞恬的阻攔,用手托起他的腿窩,另一隻手握着鞋跟,慢慢脫下。

    無端受涼,聞恬忍不住縮了縮腳趾。而後他慢慢睜大眼,就見沈之緒把他的腿慢慢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聞恬張了張嘴,發出不可置信又惶恐的顫音:“你在幹什麼啊,快放開我。”

    聞恬的腿又細又瘦,皮膚很白,甚至能看到青白的血管。但大腿根有很多肉,堪堪卡着訓練服的褲子,又因爲並不攏腿的姿勢,腰下凸起的弧線更招人口乾舌燥。

    沈之緒眸中黏稠的慾念,在看到聞恬因爲掙扎而被磨紅的腿根後,濃重到讓人可怕。

    他在聞恬白淨的踝骨上反覆揉捏,一遍遍加重交錯的紅痕,像是這樣做,聞恬就會徹底屬於他。

    他手上幹着下流的事,嘴上同時惡意恐嚇道:“這種程度就害怕了?那羣alpha只會比我做得更過分,你猜他們會對你幹什麼?他們會趁人不注意,像我一樣把你拖進儲物倉或者更隱蔽的地方,輪流對你幹不好的事。”

    聞恬暈頭轉向,白皙的耳根通紅髮熱,眼睫也被溼痕浸透,簡直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被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現在你知道,不聽我話的後果是什麼了嗎。”

    聞恬被嚇得頭腦發懵,囁嚅道:“我,我不知道……”

    沈之緒壓下嘴角,想再給他一個教訓,門口忽然發出一聲鎖簧彈開的細響,沈之緒停下來,警覺地往後看去,臉上帶着被打攪的煩躁。

    有人來了。

    “不知道該不該誇你運氣好。”沈之緒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他不怕聞恬在外面揭穿他,是因爲沒人親眼看見過、證實過。但如果現在被人看到他做的事,那他之前所營造的一切假象,都會功虧一簣。

    他還不打算折在這裏。

    沈之緒略有不捨,但還是鬆開了聞恬,他旋開窗戶的手柄,踩着窗櫺翻了出去。與此同時,大門被人打開。

    門口站着兩個男人。

    其中一人穿着筆挺的軍裝,肩側戴着徽章,是明顯的副官標識。而另一人穿着黑色作訓服,身量很高,領口上是清峋的喉骨和下顎,他的瞳色很淺,細辨之下像稀融的松脂。

    “聽到有聲音,沒想到真的有人在。”副官臉色難掩驚訝,“你怎麼坐紙箱裏去了,還反鎖着門。”

    聞恬頭頂都要冒煙了,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是意、意外。”

    江璟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大敞開的窗戶,慢慢挪開視線,看向紙箱裏的聞恬,看了幾秒,突然冒出一句:“裴恩,創口貼。”

    “創口貼?要創口貼幹什麼?”裴恩嘴上問,手已經從腰帶間拿出了創口貼。

    他經常會出臨時任務,身上掛彩是常有的事,所以他在出發前會習慣性在身上備着一些方便攜帶的止血粉末和創口貼。

    江璟接過創口貼和藥瓶,走向聞恬,他握住聞恬的手腕,另一手託着他的腰,稍一用力就把聞恬拉了起來。

    等聞恬紅着臉穿好鞋,江璟淡淡吩咐:“坐下。”

    聞恬呆了呆,傻乎乎應道:“好。”

    江璟蹲下來,握住了聞恬的小腿,在看到聞恬微微喫驚的茫然神情後,鬼使神差地,在他腿上捏了一下。

    感受到聞恬的抗拒,江璟回過神,加重手上力氣:“別亂動。”

    聞恬馬上不敢動彈了,他眼巴巴看着江璟打開藥瓶,往他青紫、冒着血珠的腳裸撒上了粉末,接着貼上了創口貼。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被磨得發疼的腳腕好了不少。

    “謝謝你,我好多了。”聞恬軟着聲音,像是在撒嬌一樣。

    江璟蹙着眉,沒應聲。

    這omega真是又笨又嬌,明明是別人佔了他的便宜,還傻乎乎向別人道謝。

    怎麼這麼蠢。

    聞恬是真的很感謝幫他的江璟,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江璟對他的評價並不稱得上多好。

    裴恩把止血藥瓶重新放回腰帶間,轉過頭對江璟道:“上將,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們快走吧。”

    聞恬小臉笑容消失,整個人如遭雷亟:“你叫他什麼?上、上將?”

    裴恩點點頭,不明所以道:“上將第一次來,你可能還沒見過。”

    聞恬整個人都呆住了,林卓峪風流的語調好像又響在了耳畔。眼前的男人,似乎和傳聞中躁鬱陰狠的上將逐漸吻合。

    那個會把omega弄毀容的,新上將。

    裴恩瞧他神色異樣,忍不住問:“怎麼了?你臉色有點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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