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衚衕口,裴硼側身對韓西道:“韓西小姐,巷子窄,車子進不去。”

    “嗯。”韓西打開車門,“你在車裏等着。”

    說完下車,腳步慢悠悠的走進了巷子。

    一直走到快盡頭,她停在一個黑色鐵門前,擡腳踢了兩下。

    過了會兒,鐵門打開。

    韓西走了進去。

    輕車熟路的從院子裏的樓梯上到二層,進了走廊盡頭的房間裏。

    這裏是個錄音室,設備很全。

    她摘掉口罩帽子塞進揹包裏,把揹包和棉服隨意丟在了沙發上,然後坐在架子鼓前,隨便敲了起來。

    這個房間用了很好的隔音材料,再響的音樂聲都傳不出去。

    一段沒有什麼旋律,但令人熱血沸騰的節奏結束。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響起。

    周斯伯走進來,關上門,遞上一瓶冰紅茶,說道:“這節奏很適合跳舞,我腦子裏已經有舞蹈雛形了。”

    韓西喝了口冰紅茶,冰碴在齒間咔嚓作響,然後從喉嚨進入,落在胃裏。

    透心的涼意,讓韓西的眉眼柔和了些。

    她道:“先唱一遍我聽聽。”

    周斯伯走進了裏面的隔間。

    韓西坐到設備前,戴上了耳機。

    前奏響起,過了會兒,周斯伯獨有的煙嗓響起。

    這首歌是試唱,順完歌詞就停了,沒有再循環副歌的部分。

    周斯伯從隔間出來,問:“怎麼樣?”

    韓西遞給他一個耳機,“你聽一下。”

    周斯伯戴上耳機。

    韓西起身拿了吉他,坐到高腳凳上,一腿曲着支着吉他,一腿隨意伸長。

    隨手撥了兩下。

    等周斯伯摘了耳機,她彈奏了一段旋律。

    周斯伯聽了幾秒,連忙拿筆記下來。

    等韓西結束,他將這旋律和他之前寫的融合。

    刪刪改改,終於成型。

    他起身去了隔間。

    這一次,重複唱了副歌,完成一首歌的錄製。

    韓西在紙上稍微做了點調整,她把紙張給了周斯伯。

    周斯伯按照韓西的改動,又唱了一遍。

    兩人聽完,周斯伯激動的站起來,“就是這個感覺。”

    韓西摘掉耳機,似有愉悅,嘴角勾着淺淡的弧度,低冷的嗓音慢悠悠道:“這首歌不用再錄了,可以直接發了。”

    周斯伯點點頭,問道:“剛纔你打的那段節奏,能不能給我寫下來?我編舞。”

    韓西喝了口紅茶,漫不經心道:“我隨便打的,不記得了。”

    “......”周斯伯賠笑,“求你了,只要你給我寫出來,你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韓西不爲所動,“真隨便打的,而且你也沒唱跳的歌可以用上。”

    周斯伯突然跑出了錄音室,很快跑回來,把一兜子辣條放在了韓西的面前。

    韓西隨手拿了一個,撕開喫起來。

    周斯伯像一隻乖乖的薩摩,蹲在韓西身邊,睜着漆黑明亮的雙眼看着她。

    這招對韓西不受用,她冷淡道:“辣條我也不是喫不到,確實沒騙你,那節奏我隨便敲的,你也會敲。”

    周斯伯換了種說辭,“我馬上開演唱會了。”

    “哦。”

    “......再給寫個唱跳的歌吧。”

    “不寫。”韓西拒絕,“說好的,一年一首。”

    周斯伯知道沒戲了,“好吧。”

    韓西道:“你想好,明年是要情歌還是搖滾。”

    周斯伯問出了一個讓他好奇已久的問題:“大神,你這人冷情,也沒談過戀愛,到底是怎麼寫出情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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