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左手用的也不多。”溫子安在一衆人裏,冷靜的很,“普通手術是可以讓你的手恢復的,輕便的事情都可以做,遊戲打不了就不打了,正好你能把所有心思放在管理戰隊上。”

    這話時父是聽進去的。

    至少三爺沒有不讓別人給時俊豪做手術,無非是不可能恢復如初了,但不影響左手的基本使用也是可以的。

    有的事情也不需要時俊豪做,時家在,餓不死他。

    就是不能打自己喜歡的遊戲了,這心理上需要時間來接受。

    可到底是親兒子,時父還是給時邵發了條消息,想讓他和三爺說一說。

    時邵回的很快:【爸,一隻手是輕的,這事過了,否則那後果,你更難接受】

    時父看到消息,心裏咯噔一下。

    本來想去和三爺道歉的心思瞬間消的乾乾淨淨。

    這虧他們必須嚥下去。

    本來三爺有氣,要是再往跟前湊,恐怕就不是一隻手的事情了。

    時父抱住時母安撫她,看向時俊豪說:“俊豪,爸爸知道你心裏難受,但這手也不影響日常,就是打遊戲難一些,但那也不是必要的事情,這事...”

    時父喉嚨乾澀,頓了頓說:“這事就過去了,你好好養養,想着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時俊豪想的還不是這件事。

    他驚的後背全是冷汗,病號服隱隱都有溼意。

    他剛纔甚至還想着,要弄那個女的。

    簡直是嫌自己命長。

    沒人說話。

    時俊豪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病房裏的氣氛很沉重。

    魏哲抓了下頭髮,伸手拍了下時俊豪的肩膀。

    他比時俊豪大了許多,鬥來鬥去這些年,也鬥出一點情誼。

    對於喜歡電競的人來說,不能打遊戲跟死了也沒多大區別。

    他安慰道:“兄弟,別太往心裏去,大不了回頭我握着你的手抱着你打。”

    要是平常的時俊豪,他肯定說滾啊,別噁心我之類的。

    但今天他三魂少了一半,恍恍惚惚的握住了魏哲的手,問道:“那個女生是你朋友對不對?”

    “啥?”魏哲一直都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女生是誰,就知道是三爺的人。

    但他覺得自己也碰不到三爺的人,所以也沒在意。

    時俊豪說:“就基地,我當成女粉絲的那個,你和她是朋友是不是?”

    “咋?”魏哲嚴肅起來,“沒被打夠?你現在是手被打斷破罐破摔了?”

    “不是。”時俊豪說,“我要跟她道歉。”

    “啥?”魏哲懵逼,“你跟她道歉?你大少爺啥時候這麼客氣了?要不是在場看見她打折的是你的手,我以爲是打的你的腦袋。”

    時俊豪緩和了許多,腦袋也清醒了,“不管怎麼樣,我都得先道個歉。”

    ...

    韓西看了看時間,伸手按了按溫陽的胳膊。

    沒有一點軟化的意思。

    她起身拿過水杯,準備把那半顆藥餵了。

    “我來。”裴清衍拿過她手裏的杯子,給溫陽喂水。

    溫陽驚恐的不行,瞪大了一雙眼說:“別別別...別三爺,我那個,我不渴,我,你,您讓我叔叔來。”

    韓西是想喂藥,因爲剛纔說了餵了解藥,這會兒不可能直接拿出那半顆當着裴清衍的面喂。

    她伸手去把杯子拿過來,裴清衍不給。

    韓西去拿另外一個杯子。

    裴清衍立在她身後,越過她的肩膀去阻止她拿另外一個杯子。

    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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