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西去廚房給林婉舒做蛋糕,時老太太陪着林婉舒下跳棋。
林尚依舊坐在餐廳,不能離她太近的情況下,能看到她。
裴清衍和韓西說了聲,去接人。
比他預計的來的快。
裴硼開車。
路上,裴硼說:“三爺,我怎麼覺得西神都不是不對勁了,是詭異,我從來不覺得她會是能做甜點的人。”
裴清衍也沒想到,這也側面證實了,他所理解的,所做的計劃是對的。
明明可以活的很舒適快樂,在光明之下。
沒必要掩藏自己,露出那個想死的人格在黑暗裏紮根。
這次正好趁着給林婉舒治療也給她看一下。
北城的機場也熱鬧,象徵着這個城市的極度繁華。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靠近出口的位置。
裴清衍拿起手機準備打個電話,上面有一條消息:【我正坐電梯下去】
裴清衍共享了此刻的位置。
等了大概六七分鐘,一道熟悉的纖細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裏。
裴硼連忙下去打開車門。
江方雪彎腰上車,衝裴清衍敷衍的擡了下手,說道:“我大半夜的來,這次的診金必須加倍。”
裴清衍看了眼腕錶,嗓音裏含着些笑意,“你開口,多少錢都給你,不過不了解你家世的,還以爲你多缺錢,F國的公主殿下。”
“少調侃我。”江方雪靠在座椅上,車空間大,她腿伸直,伸了個懶腰說,“我可聽裴老說了,行啊,鐵樹開了花。”
裴清衍不應聲。
江方雪繼續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裴清衍無奈扶額,“別激我,否則你這行蹤應該挺值錢的。”
“你不會的,你向來以治療爲先。”
江方雪:“......”
裴清衍道:“放心,不說。”
江方雪冷呵了聲,說道:“我不露面,你帶人到酒店吧。”
“酒店環境是不是不太適合治療?”
江方雪道:“我自然有辦法。”
“行。”
裴硼先去了酒店,開了總統套房,幫着江方雪拿包,江方雪擡手阻止,“不用,我自己來。”
“你們的包都不讓人碰?”裴清衍道。
江方雪揶揄他,“你這麼喜歡她啊,我真好奇,等會我可要好好看看。”
裴清衍面不改色,“可以,她有多重人格,你給看看。”
江方雪看着裴清衍數秒,豎了個大拇指,“果然,你裴三爺喜歡的就是不一般。”
裴清衍:“彼此彼此。”
江方雪:“......”
她換了話題,問:“你這病她知道嗎?”
“不知道。”裴清衍道,“沒打算跟她在一塊,小姑娘來我這兒是我受人所託,目的是她好了就行。”
江方雪嚴肅了些:“你現在保持的不是很好?早就說不行了,但現在也健康的活着呢,肯定有辦法的。”
“還能有什麼辦法?”裴清衍勾了下脣角,“別寬慰我了,我沒那麼脆弱。”
江方雪沒說什麼。
她問過那個神祕的製藥師,那個製藥師說這種毒無解。
製藥師都沒有,她暫時也確實沒有別的什麼辦法。
也沒告訴裴清衍,省得他完全失去活下去的心思。
總要有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