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衍一直等在門外，頻頻看錶。
他很少熬夜，眼底已經有了疲憊之色。
這時，江方雪的房門打開了。
只有韓西自己出來。
裴清衍上前，韓西直接轉身走了。
他側頭，看到江方雪笑着，那笑容裏帶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他也沒多思考，邁腿追了上去。
等到電梯前，他手機震動了幾下。
跟着韓西一起進了電梯，他拿出來看。
江方雪：【其實不治療挺好的，至少能對你有一段時間的好臉色】
江方雪：【不用謝，昨晚的外賣錢給我報銷，看在我們師兄妹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就一萬吧】
江方雪：【注意一下林婉舒的狀況，林婉舒沒問題她便沒有，林婉舒若是出事，你明白的】
裴清衍轉賬過去，然後回：【知道了】
電梯到了，兩人一前一後的出去。
並肩穿過馬路往華帝走。
這個時候，早點店已經很多人在排隊了。
裴清衍出聲問：“要不要喫點早點？”
韓西沒理，腳步有些加快的意思。
裴清衍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快走兩步，跟她並肩往華帝走。
跟她在25層下。
韓西沒帶門卡，擡手敲了敲門。
林尚開了門，看到韓西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嗯。”韓西進來換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穿上拖鞋後，面無表情的問林尚，“舒婉姐還沒醒？”
林尚：“我不清楚，我沒敢進去，感覺這個時間該醒來，我早一點進去是沒醒。”
韓西點了下頭，往主臥去。
林尚看向裴清衍，問：“韓西好像恢復到之前了。”
林尚道：“正在做，您喫嗎？”
裴清衍剛要說話，傳來了老太太的聲音：“老太婆來送飯啦！”
...
韓西推開臥室的門進去，聽到衛生間有動靜，便推門進去。
林婉舒剛洗完臉，正擦着，看到韓西，衝她笑：“西西，早啊。”
韓西勾脣，“早。”
林婉舒擦乾臉，開始抹臉，一邊抹一邊問：“西西我們今天去寺廟吧。”
“嗯，喫完飯去。”韓西洗了洗手，拿過牙膏和牙刷，開始刷牙。
林尚這邊飯做好，兩人也從房間出來了。
林婉舒目光略過林尚，和裴清衍打了聲招呼：“裴先生。”
裴清衍頷首應了聲：“嗯。”
林尚低下頭，遮住眼裏的難過。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在桌子底下踢了林尚一腳，然後看向林婉舒笑眯眯的說：“孫女，嚐嚐奶奶熬的粥，加了紅棗，你的手總是太涼。”
林婉舒喝了口，笑着對時老太太說：“謝謝奶奶，很好喝。”
“跟我就不用這麼客氣啦！”
然後，這頓飯就沒有任何聲音了。
早飯之後，韓西對林尚道：“你去上學，順便幫我跟田老師請個假。”
林尚想一起去，被韓西眼神制止。
林尚只能應下，“我知道了。”
韓西看向林婉舒：“去穿衣服，走了。”
林婉舒沒動，她對韓西說道：“西西，我們去上學吧。”
韓西對林婉舒向來是有求必應，“那也去穿衣服。”
林婉舒去了。
林尚有些擔心：“她...”
韓西道：“先觀察。”